“我会帮你向炼狱大人说明的,你不用担心,这是炼狱大人的错!!”
大声喊完,义次无视椅子上周序目瞪口呆的目光,头也不回的快步跑出了医疗屋,连险些撞到门口走动的医疗队员都没注意到。
“……”周序看着风风火火离开的大小炎柱,嘴角快速抽动了一下。
义次以后不会变成炼狱那样的家伙吧。
那未免也太难缠了——幸好义次不姓炼狱,没有什么“强者必须保护弱者”的信条。
舒舒服服躺回去的周序眯着眼睛喟叹一声。
……
忽然,周序一个打挺坐起来。
等等,如果真有这种类似的信条的话,在义次少年眼里,我岂不是变成了需要被帮助的弱者?
坐在椅子上的周序“嘿”了一声。
这臭小子。
他掀开刚刚被盖上的薄毯,无语的用完好的左手拎起自己放在一边的日轮刀,挠了挠头走出来阴凉的医疗屋,抬腿迈入了屋外明亮的阳光中。
真是麻烦——
虽然周序的伤对于鬼杀队的队员来相当轻,但也说小不小,至少在这段时间里,周序的右手完全处于不能妄动的情况。
不知道第多少次抱怨医疗技术差,坐在炎柱庭院里晒太阳的周序无聊度日、思考着和义次聊了几句后就立即出发去追杀下弦之六的炼狱胜次郎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在那天之后,周序赶到的时候这对师徒之间的谈话已经结束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最后的结论还是炼狱胜次郎前去追杀恶鬼,但看义次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显然对方已经在炎柱面前帮自己“据理力争”了。
表情复杂的周序忍不住用完好的左手扶额。
总觉得谈论的内容和细节相当不妙呢……
总之,距离炼狱胜次郎离开鬼杀队行动,已经过去了一周了。
就当他又要在炼狱的院子里被阳光暖到睡过去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骚乱声,急急忙忙跑过的人群吵醒了昏昏欲睡的周序。
他迷茫的睁开眼睛、支撑身体起来,听见的就是含糊的“炼狱大人出事了”之类的声音。
眼底的困意立刻一扫而空,周序从椅子上站起来,左手拎着靠在椅子边的日轮刀,皱眉大步走出了院子,看见的就是跑来跑去的炼狱家人员,以及急匆匆的找过来的义次:
“周序!!”
冲过来的义次毫不犹豫的抓着周序的羽织衣角,满脸急色和难过:
“快和我去医疗屋!”
被拉着小跑了几步的周序听到这个性格耿直中带着细心的少年语气中的哭腔,表情也微微一变,他长腿一迈,轻易的越过对方,同时用右手手臂一把捞起义次,快步跑向每天都会去换药的医疗屋:
“炼狱死了吗?!”
“……”原本因为老师浑身是血被送回来吓坏了的义次一噎。
听到周序这直白的话语,偏偏对方的脚步又快又急,让义次原本梗在喉间的气不上不下。
“没有!”少年没好气的说着。
周序立刻松了一口气,原本有些凌乱的脚步也重新变回有序的样子:“那就好……”
“——好个屁啊!”周序话锋急转。
站在医疗屋外面,想到刚刚自己瞥见的病床上的一个血人,原本焦急的寻找炼狱身影的他都下意识掠过,意识到不对才猛地转头,认出那头黄红色如火焰一般的头发。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与炼狱同行回来的其他队员,指着屋内那不省人事的被推进去医治的人,睁了睁眼睛:
“这家伙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
虽然鬼舞辻无惨最近新设立的十二鬼月实力强劲,但也分为上弦和下弦,二者之间的强度天差地别。
作为最低级的下弦六更是连周序都可以做到用日轮刀切片的程度,非要说麻烦的大概是他那可以侵蚀人的血鬼术。
但炼狱胜次郎不像自己,那家伙强的和怪物一样,是怎么打下弦六打成这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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