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旁人在你为何放心?”项祝揉捏两下他的脸。
“这样有动静你就能喊人啊。”纪舒愿拍开他的手,坐在铺好的茅草上,顺势躺下了。
“诶,大嫂不能在这儿睡的。”项祝还未出声项巧儿便走了过来,她握住纪舒愿的手腕,向他说道,“夜间可冷的很,大嫂这身子不能待在这。”
“我没睡,躺会儿。”纪舒愿平躺着,瞧着天上的星星,若不是稍微有些冷,他还真想在这儿睡。
“想在这儿睡的话,等过阵子天热了再来,那会儿不仅能看星星,还能喂蚊子。”项祝说完,项巧儿噗呲笑出声来,察觉到纪舒愿的视线,她立即忍住,“大哥可就说错了,到时大不了往香囊里加些艾叶,能驱蚊虫的。”
这还差不多,纪舒愿又躺了会儿,还未看尽兴,小腿就被碰了碰,眼前探过来一张脸,他伸手遮住项祝的嘴,在他开口前出声:“再躺会儿。”
“太晚了,赶紧回去歇着,明日待你醒来时,我就已经回家了。”项祝的话从指缝中溢出,纪舒愿叹了口气,最终也只能站起身来,跟项巧儿一同回了家。
果真如他猜测的那般,夜里腿突然抽筋,纪舒愿弓起身子去摸,可肚子挡住胳膊,他根本够不着小腿,只能坐起身子,但自个儿捏腿确实没项祝捏的舒服。
他叹出一口气,再次想念着项祝。
即便学会了项祝教的捏腿,可当他自个儿捏的时候,总感觉效果更慢些,用了比往常多一半的时辰,才总算不再抽筋。
纪舒愿躺在床榻上,有些睡不着了。
他本不是如此粘人的性子,且每日都睡不醒,今日竟会失眠?纪舒愿拍了拍脸颊,又扯过被褥盖在面上,猛吸一口又呼出。
纪舒愿一整夜都是迷迷糊糊睡着,等听到房门被推开时,他立即清醒了,坐起身后掀开床帘。
项祝正蹑手蹑脚走着,床帘猛然被扯开,他瞬间怔住,满脸都是惊诧:“今儿怎醒这么早?”
他说完后,眸光落在纪舒愿面上,动作一顿:“难不成昨夜一宿没睡?”
项祝能猜测到纪舒愿大概会有些不适应,没成想竟会如此严重,他擦过手后,先将外衫脱掉,这才坐到床沿上,把他搂进怀里:“再睡会儿吧,时辰还早。”
纪舒愿搂着他的腰,抱紧后靠在他胸口:“夫君这会儿回来了,地里谁去看啊。”
“爹去了,我本来是回来瞧瞧你再去的,现在看来还是等你睡着了我才更放心。”纪舒愿眼下一片乌青,项祝伸出指腹蹭了蹭。
“怎能让爹一人在,我也去。”纪舒愿说着还想下床,项祝按着他的肩膀让他躺下,他也顺势上半身躺在床榻上,拉扯过被褥盖在他身上。
“别想旁的事儿,你先睡。”项祝拍着他的后背,像哄娃娃一般将他哄睡着,随后才缓慢起身,帮他盖好被褥后出了门。
昨日已经说好,小二今儿来得更早,甚至在项家吃了顿饭,随后跟着项家人一同去了地里,不久便装满了一车。
纪舒愿醒来时,家中一个人都没有,他洗漱吃过饭后来到地里,瞧见地里剩的菜已经不多了。
怕他们全部卖完,纪舒愿前几日叮嘱过,要把菠菜留出一小块儿,够他们每日吃的。
这时菜地里只有那么一小块菠菜了,余下的便是南瓜和冬瓜的藤。
丁红梅抱着孩子坐在一旁,看到纪舒愿肉朝他走过来:“睡好了吗?方才老大跟我讲了,说你夜间没睡好。是不是肚子难受?还是腿脚难受?夜间我跟你一起睡,这样我才好放心些。”
纪舒愿睡不好的缘由是不能搂着项祝睡,他总不能夜间搂着丁红梅。
“无妨的,娘,只是腿抽筋罢了,我自个儿就能捏腿,捏会儿就不难受了。”纪舒愿向她说着,言外之意便是不想让她过去。
丁红梅眸里还是担忧:“若是夜间实在难受便去敲堂屋门,我都能听着。”
“娘我知晓的。”纪舒愿虽是这样说,但丁红梅知晓,他如此懂事,肯定不会在夜间寻他们的,她转身走到项长栋身侧,向他说着今日夜间让他来看着地里的菜。
纪舒愿不知丁红梅去跟项长栋讲的话,而是抬步走到南瓜藤这儿,掀开叶片看过一遍,幸亏根茎没有被掐断,他松了口气,又不敢全松。
看样子,今日便能将地里的菜都卖完,可冬瓜和南瓜他们也得留点自家吃,且麦子要用镰刀割,明日项妙儿不帮工,一家人都下地一口气便能把麦子割完。
今儿也得仔细看顾着,瓜刚售卖一些,若是被掐断根茎,自然就不新鲜了。
始终如同昨日一般,项祝最后一趟与小二一同去了集上,跟项妙儿一块儿回到家,他坐在椅子上,刚倒了杯茶水,还未喝进嘴里就听到丁红梅出了声。
“我同你爹商量过了,今儿夜里让你爹去地里睡着,你在家陪着愿哥儿。”
纪舒愿闻言匆匆摇头,虽说他真的想让项祝陪着他,可项长栋前些日子还腰痛,若是受了风寒可了不得:“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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