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也可以说,是问着海的那边是什么的你。
海的那边是什么,学过地理,看过世界地图的余清肯定知道,海也会有尽头,海的那边无非是陆地,是荒野,是人。
但这个问题是一个揣着答案问出口的哲学问题,现实的答案并不能作为答案。
人很多时候是有局限性的,理智很清楚,可眼前的东西,还是让人丧失了理智,只想去知道一些知道了也没什用、却又想知道的答案。
被挡住视野的余清从远处收回目光,将视线落在相长歌身上。
哦。
余清拉长着语调回道:原来是快渴死、准备饿死、风餐露宿的我们。
相长歌:
她这话说得相长歌忍不住想纠正她:没有风餐露宿。
我们哪里来的餐。
她们只有一把生的山药,是那种有些人摸了还会过敏更别说生吃的东西了。
余清:
余清扁了扁嘴:抱歉,是我把我们说得太幸福了。
摄影师躲在旁边,也不明白这俩人嘴上说得很凄凉,却还一点也不动的到底在想什么。
你们也知道你们没食物,你们也知道你们没水,你们也知道你们没地方住,那为什么还不快行动起来!
建庇护所找物资啊,聊什么天呢!
他晚上可是能换班回去吃香的喝辣的好好歇息的,你们不会以为我和你们一样凄凉吧!
或许是感受到了摄影师的目光,相长歌也没再接着探索余清这个世界上的十大未解之谜其一了。
她把余清刚扔下的棍子递给她,安排到:好了想不通女士,为了风餐露宿的我们今晚能有一个火堆,现在能劳烦你去找一些火绒和干柴吗。
余清: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取的这个名字,相长歌喊得很顺口就算了,还好像有点贴切。
应该是错觉。
相不桐选手最终还是接过了棍子,去周边从地上挑起些枯枝落叶,确认没虫子什么的才捡起,拿回来在两人的物资边放成一堆。
青鱼选手则是拿着树枝将确定好的庇护所区域划拉干净地面的杂草和落叶,将不大不小的一块地规整好。
接着在周围砍些大小粗细合适的树干回来,在弄平整干净的区域慢慢的搭成一个三角形尖顶小屋。
树干的一头戳进泥里,两棵树搭在一起间,又用拧过不易断的藤蔓绑紧。
拥有自己从小在武馆学习、后又在末世里摸爬滚打好几年的完美身躯,这点事对相长歌来说并不算什么。
等余清找了一堆大小不一的枯枝,混着一些引火的落叶和很适合做火绒的材料后,相长歌简陋的木头三角形庇护所已经基本形成了。
剩下的就是再找些大小合适的树干把空隙给挤满,最后用点叶子苔藓什么的捂紧就行了。
余清搓着自己沾了泥的指尖,站在对她而言比她提前准备好等小白狗大些就让它去住的狗窝,还简陋一百倍的未完成庇护所前,眨了眨眼。
这是什么?
余清状似不解地问。
相长歌手上动作没停,只回道:如你所想。
余清:
你确定我们躲在这里面,半夜不会睡着睡着就塌了么?
一觉睡醒,醒来发现天还是黑的,仔细一看,不是天塌了,而是她们的房子塌了。
相长歌闻言审视了一下自己的作品,自觉对自己的手艺还是信任的。
于是她安慰余清道:别怕,塌了再爬出来重建就是了。
余清:
刚才其实还没那么怕的。
几秒后,余清由衷的问:我们真的不回家吗?
她们的直升飞机应该现在还没离开荒岛吧,直接叫来把她们接走就好了,很快的。
相长歌抽空对余清露出一个没有感情全是技巧的笑容:回家姐。
算了,反正塌了被压也不是自己一个人被压,相长歌比自己高,到时候肯定是她顶着。
想得多,但偶尔也能想得开,遇事不决就放弃的余清,想到这里,很好的宽慰好了自己。
回到自己刚才的位置上再往地上一坐,把装得最多一直是相长歌背着的那个背包拉到身后一靠,看着远处好似没有波澜的海面,换了个角度,余清开始思考海里有什么。
那你天黑前会回来吗
等相长歌将一个三角形庇护所的雏形弄出来时, 天上的阳光已暗淡了许多。
尽管刚才在挖山药那地方眯了会儿,但可能因为今天运动量超标,余清还是感觉浑身无力疲惫。
靠着背包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她垂着沉重的眼帘,从远处海面收回心神,转而开始思考是直接把睡袋拿出来躺里面睡好, 还是就这样脏脏的直接以地为床睡好。
低头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 还满是汗味,余清决定还是就这样睡地上吧,拿睡袋出来到时候把睡袋弄脏了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