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门外幽幽响起低沉的男音,对于王哲来说宛如催命符,“哟,准备去哪儿高就啊?”
“嘿嘿,阮哥,我这不是逗孩子呢。”王哲从没学过川剧但变脸学得肯定到位,“阮哥你咋还当真了?”
见阮汉霖大步走进来,阮与墨也顾不得头晕猛地坐起身,语气难掩急切,“大哥你怎么过来了?阿书那边有人吗?”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下午王哲你去把我交代你的事儿办了。”阮汉霖又转头向阮与墨继续道“下午护工过来,我可能没有太多时间陪你,你乖乖听话。”
“放心吧阮哥,保证完成任务。”
“知道了。”
二人答应得很爽快,阮汉霖终于能放松神经喘息片刻。眼前的阮与墨不说生龙活虎也算是精神头儿十足,听着他们吵吵闹闹他的意识越飞越远。
“我不要住在那里!”
“我好冷,我想回家。”
“汉霖哥,屋子漏雨了怎么办?”
“能给我也吃一口蛋糕吗?”
无数个不同时期的阮与书站在模糊的男人面前,无一例外他们都用乞求的眼神望着他。男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小阮与书都哭着跑开,哭得他心都要碎了。
最后站立原地的只有年纪稍长的阮与书,他眼底映射出暴怒的脸,男人扬起胳膊却没有落下,而是转过头与阮汉霖对视着。
两张脸重合,男人熟悉的声音夹杂着阮与书的哭泣,“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你恨他,他就该活在地狱。”
不是的。
不是的。
阮与书顺着男人的目光看过来,下一秒他嘴角涌出的鲜血染红整个梦境。
“汉霖哥……我好痛。”
尊重你的任何决定
被噩梦惊醒的阮汉霖大口喘着粗气,他顾不得其他,嘱咐阮与墨几句后匆匆离开。路上他恨不得自己能飞起来,都说心有灵犀,他最怕阮与书是在向他发出求救信号。
“您回来了,小阮还没醒呢。”
护工瞧着阮汉霖的状态就知道是一路狂奔回来的,难道她就这么不值得雇主信任?这也太侮辱她的职业信仰了。
“他一直在睡?”
“是的,只是睡得有点不安稳。您回来前在小声地喊汉霖哥。”护工应答如流,生怕错过细节让雇主觉得不专业,毕竟病房里是有监控的。
眯了十几分钟的阮汉霖状态不算太好,昨晚提心吊胆熬整宿,之前又一直处于紧张状态让他此刻略显疲惫。
护工出去后,他把椅子尽量靠近床沿,手搭在阮与书的右手,这样小崽子睡醒他会第一时间知道,另一只手放在额头下面准备小憩一会儿 。
意识模糊之际,一声嘤咛把他吓得魂不附体。倏地起身发现小崽子只是在说梦话,想来应该不是美梦,不然他为什么会流泪呢?
“我在呢,我就在旁边。别哭了。”
靠近阮与书的右耳,阮汉霖轻声安抚,小崽子的右手竟直接拉住他的手,虚弱的小崽子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就像抓住救命稻草。虽说还是蹙着眉,好在没有再可怜巴巴的抽泣。
天边晚霞如一条红绸,想来明天应该是个大晴天。阮与书觉得手心热乎乎的,扭过头就看见一颗毛茸茸的头在自己胳膊边,乌黑的发丝中白色尤其扎眼,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小书,看看这是什么?医生说不能太油腻,我就做了减油版的。”
阮汉霖睁开朦胧的双眼本想让张岚动静轻些,谁承想一抬头就瞧见阮与书已经醒了,正眼巴巴盯着自己。
“你醒了怎么不叫我?”
“我看你好像有点儿累,不然你去休息室睡一会儿?或者在那边的沙发上?对于你来说可能有点短。”阮与书觉得他这样身兼数职,虽然能赚到钱可很难专心,而且实在是太累了。
“林医生,我这儿有张姨在,而且哲哥和李文哥有空也会过来,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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