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骧看看她,拉了她的手,说:“过去坐。”
静漪只得跟着过去坐下。
隔了陶骧,她听着陶骏在同老祖母说话。谈的是符黎贞如何准备这出戏……她盯着戏台上,一丝不错地盯了“出将”,耳边是细细的、断断续续的丝竹声,琴师还在找着调门。
陶骧看她的手紧握了起来,死攥着仿佛跟谁有了仇似的,不禁倾身靠近她些,说:“明晚的宴席,你就别去了。”
静漪看向他,问道:“为什么?明晚庆功宴,后日他就走了……”
“他还会回来的。”陶骧轻描淡写地说。
静漪怔了下,轻声问道:“你是说……”
她脸上有些迷惑,还在思索其中的关窍,抬手揉了揉发顶,发间的珍珠晃着,小发卷儿俏皮地翘着。
陶骧看着她,说:“看我料得对不对。若是料对了,只怕日后,见面的日子多得很。”
静漪点头,嘱咐他:“那你去了,少喝些酒。费先生是南人秉性,酒倒是有限;可恨的是你西北军的将领,哪有一个不是车载斗量的海量……”
陶骧听她温柔地抱怨,看了她,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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