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律眉头松开,笑了,胳膊肘撑着脑袋侧躺着,低声说:“我也是光着的。”
林意乔瞪大眼睛,好像在认真计算解决方案。严律趁他cpu忙不过来凑近他,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这样吧,乔宝贝。你亲亲我,我就去帮你拿。”
林意乔的视线再次落到他嘴唇上,脸上“轰”地一下又烧起来,小声拒绝:“不要……”
严律立刻露出非常可怜的表情。
“你……”林意乔解释他为什么不想亲,“你昨晚是不是……把我的那个吃掉了……”他脸红得不行,“那我亲你,不是成我自己吃自己的那个……我不要。”
严律憋不住笑,“我刷过牙了。”
“什么时候刷的?”
“你早晨还没醒的时候。”
林意乔犹豫了几秒钟,好像在判断对方话里的真实性。最终他还是从被子里探起身,凑上前,有些笨拙地吻住了严律的嘴唇。
伸出舌头舔一下,果然有牙膏的薄荷味。
严律缓缓将他压进柔软的床铺里,加深了这个吻。
林意乔抬手抱住严律,任由严律再一次掌控了自己的感官。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床上投下一道温暖的光带。
林意乔睁开眼睛,轻轻喘息地看着上方的人,向对方陈述他身体感觉到的某个事实:“严律,你的性唤起生理信号,好强啊。”
严律“嗯”了声,“正常,早晨么。”
昨晚只有林意乔单方面享受了,之后他累得睡过去,连严律帮他清理他都不知道。
没有对等付出令他有些愧疚,他说:“昨晚我都没有帮你。”
“没关系,”严律又亲了亲他的额头,“你感觉好吗?”
“感觉……很好,”他手伸下去,“我现在帮你吧。”
严律没有拒绝,呼吸有点粗,哑着嗓子笑起来,“你不是说……上班要迟到了吗?”
“我的闹钟还没有响,”林意乔孩子气地眨眨眼,“十分钟应该够了。”
“十分钟?”严律笑意很浓,“是吗?你试试……”
他放松身体让林意乔帮他,低头跟林意乔接吻,轻轻浅浅的,像逗弄。
很快,吻变得太深了,让林意乔分神,手上的工作却迟迟不得要领。
他别开脸想专注一点,严律就把头埋在他颈窝里。他听见对方越来越粗重的呼吸,感觉到对方绷得像石头一样的腹肌,却始终不知道该怎么突破,远远不像严律用手帮他时那么顺利。
十分钟过去,任务目标还没有要达成的预兆。
“……我做不好。”林意乔停下来,露出些沮丧,“你自己来。”
严律把他那只手牵起来,握住,放在唇边亲了亲,“乔宝贝这只手是修理机器人的,不会做这种事,很正常。”
林意乔辩解:“这不一样,我自己当然会了,我又没有帮过别人。”
“不会也没关系,”严律安慰地说,“以后都交给我。”
“我会的!”林意乔受不了严律曲解自己,急着道:“我自己做的时候做得可好了!”
严律抿住嘴唇忍笑,过了一会儿才重新开口:“这么厉害?看来这些年你经常自己做了?”
“也没有经常,”林意乔后知后觉地浮起羞耻,“刚开始那两年……因为吃药,没有那种需求,后来慢慢好了,才开始的。”
毫无预兆的,严律不敢过问的往事就这样被掀开一个角。
他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屏住呼吸,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问:“是……吃的什么药呢?”
林意乔靠在他安全温暖的怀抱里,舒适得像是在聊别人的事,“主要是依地普仑……严重的时候,会加服阿普唑仑。”
这两个药是抗抑郁和抗焦虑的,严律感觉自己的心脏正在被挤压,无法呼吸,他闭上眼睛在林意乔头发上落下一个吻,轻声说:“以后不会吃药了,再也不会了。”
林意乔无知无觉地继续聊天:“你呢?你自己做过吗?”
“做过。”严律嘴唇贴着林意乔的鬓角,声音低得像坦白秘密:“我每一次,全部想的都是你。”
林意乔很神秘地笑了下,“我有时候想你,有时候想另一个人。”
严律心跳又漏掉一拍,睁开眼睛看着林意乔脸上那个神秘又天真的笑容,感觉自己好像出现了幻听。
他花了好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另一个人,是谁?”
林意乔没有察觉到严律语气的变化,“是拉里。”
严律迅速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所有认识的人,甚至包括所有知道的物理学家、天文学家、作家、哲学家,都没有找到这个名字,他近乎恐慌地问:“拉里是谁?”
林意乔往严律怀里钻,大腿屈起来贴在严律双腿之间,“啊”了声,有点懊恼地说:“软掉了。”
“别管那个了!”严律的声音听起来很急,音量有点大:“谁是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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