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你是为了你的任性,为了你的一己私心,而罔顾凶险情势,罔顾自己性命。你的手臂为什么被砍,你自己不清楚么?你不是为了救萧参军才被砍的手臂,谈何是因他变成这样?”
“萧参军秉性温和,不与你计较前因后果,任凭你控诉抱怨,你就这般欺负他么?你口口声声对他好,好在哪里?”
萧笙哑口无言,无助地看向燕回,见人没有帮她的意思,恨恨瞪姜姮一眼,哭着跑走了。
姜姮这才走近燕回,一眼就瞧见了他手腕上浓重的淤痕,像两个手镯一样,都有些发黑了。
姜姮很快猜出,那是枷具留下的淤伤。
他在牢中竟然被上了枷具锁链么?为何要这么对他?不是都关押起来了么,为何还要这般折磨他?
燕回察觉女郎在看他的伤,不欲她瞧见,双手缩回被中。
姜姮亦定定神色,没有露出太多情绪,努力平静道:“子渊,事已至此,别再执着了,人生还很长,你还有很多事可以做。”
“阿久,别说了。”燕回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关,不管对姜姮,还是对镇南王。
姜姮默然片刻,还是柔声开口,“阿兄,你可还记得,你初入京城求学,说起以后的打算,你说朝廷虽开科举,实在有许多不公之处,他日你入朝为官,首要一务,就是还学子公道。现在,你去做这事,依然不晚。”
燕回抬眼看向她,原来他曾经说过的话,不管多久远,她都记得么?
“阿兄,得活着才有希望啊,才有机会逆风而上,反败为胜,你如今死了,旁人只会记得,卫国公待你仁至义尽,你败得一塌糊涂,你甘心么?”
姜姮为了劝人求生,可谓口无遮拦,全然不知顾峪已经来了院中,就站在门外,把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不得不承认,姜姮是懂燕回的,她显然很清楚燕回的心结所在,很清楚燕回是因何求死,也很清楚怎样激起人的斗志。
顾峪皱皱眉,又听了会儿,拂袖而去。
······
姜姮回去时,顾峪正在桌案旁看书,不知是没有听见她动静还是怎样,竟然始终没有朝她看来一眼,也没有和她说一句话,没有问她劝得如何,是否顺利。
男人不问,姜姮也不主动提,就这样两相沉默地坐了会儿,吃过晚饭,躺去榻上。
夫妻之间仍是一个字都没有。
姜姮察觉男人似乎又生气了,概还是介怀她去看燕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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