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
赵琼:“?”
亓妙赶到福缘斋的时候,第一批弟子已经出来了, 手上拿着选中的材料。
亓妙驻足张望了一会儿那些五彩斑斓的石头,想着抄一抄作业。
可或许是她渴望的目光过于灼热,有人发现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手中的材料,那人猛的一个激灵,生怕她扑上来抢似的,迅速将石头放进储物袋,而后警惕的望向亓妙。
“……”
亓妙悻悻的摸了一下鼻尖。
人生第一次‘作弊’,有点不太熟练。
炼器坊小考并不局限场地,所以弟子们为了避免别人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样的灵器,拿到石料后,一些人用灵石在炼场租了一个独间,还有一些人选择回寝舍炼器。
亓妙毫无疑问选择了后者,但在回寝舍前,她偷偷摸摸的去了一趟炼器屋。
正值小考期间,炼器屋里也没有长老值守,亓妙进屋中,翻找出炼弓箭的书,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
这时,背后冷不丁的冒出一道声音:“你在做什么?”
亓妙一僵,回首迎上来者锐利的目光,安静了几秒,神情无辜道:“赵长老,我来拿本书。”
赵琼手指轻叩桌案,狐疑的打量着亓妙,亓妙的表情没什么破绽,可想起炼场上看见的一幕,她不由停下动作,朱唇轻启:“怎么?你对这次的小考没有信心?”
亓妙正要心虚的点头,炼器屋的大门又一次被人从外推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步入,同时朗声道:“赵琼,我说你也别太过分,我刚从外面回宗,你就拉我去炼场监工,一段时日不见,你越发没有人性了……”
亓妙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她看向推门而入的陌生男人,男人衣衫褴褛,胡子拉碴,头发凌乱而蓬松的散在肩头,像是某个潦草的乞丐,可他步履从容,眼睛深邃而明亮。
“习蛟!”赵琼柳眉倒竖,厉声不悦道:“你给我站在那儿,别用你这个泥脚弄脏炼器屋。”
“你这就过分了,”习蛟停在原地,拧眉气笑,“你直接叫我去炼场的时候怎么不嫌我脏。”
赵琼翻了个白眼道:“我又不在炼场,你那会儿又熏不到我的眼睛。”
习蛟:“……”
他无语的看向亓妙:“这小姑娘是谁?”
赵琼扭过头,没好气的与亓妙说:“这位邋里邋遢的人是我们炼器坊第四位长老,名为习蛟。”
亓妙目露惊讶,炼器坊一直没回来的最后一副长老……是这样?
赵琼又指着亓妙对习蛟说:“炼器弟子。”
习蛟闻言,板脸道:“炼器坊的弟子?现在正在小考,来炼器屋做什么?”
说着,他在亓妙和赵琼之间来回看了看,随后扬眉不正经道:“该不会是是为了小考来贿赂长老的吧。”
亓妙惊得微微睁大眼睛,一边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一边澄清:“没有,我是来炼器屋拿东西。”
她看起来像有钱贿赂的样子吗?
贷款贿赂吗?
赵琼不耐的站起身,偏头对亓妙说了句“走的时候关好炼器屋”,然后满脸嫌弃的带走习蛟。
习蛟走的时候还不情愿:“唉,别动手别动手,这里还有炼器弟子,叫别人看见我这副模样,日后颜面何从?”
赵琼充耳不闻,带着人走远后才撒手。
习蛟整理了一下被扯得歪歪扭扭的衣服,抬眼望向赵琼道:“你还挺关心那小姑娘。”
都不让他跟那弟子说几句话,便火急火燎的把他带走了。
赵琼甩了甩手,不以为意道:“我只是不想你再留在那里污染炼器屋。”
“我好像没有见过那小姑娘,”习蛟自顾自的说,“不过我倒是听我的徒弟说,你和老穆他们最近常去炼器屋,据说是在教一个弟子,是刚刚的小姑娘吗?”
赵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习蛟睁只眼闭只眼道:“看来是她,怪不得她能随意出入炼器屋,不过你刚刚急着从炼场离开,该不会就是来找她的吧?”
“莫非不是她贿赂你,而是你想为她徇私?”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