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们纷纷跑走,杨老院长被先生们往身后护去。
“怎会如此,”杨老院长一双老目震惊难言,“今日乃吉日,不该如此!”
看到乱了秩序正在往各处跑去的学生,杨老院长不管不顾朝前冲去:“住手!莫伤我书院学生!”
“院长!”
“院长,您别去!”
好在两方人马虽然斗得红眼,但战线并未拉长,而且渐渐分出高下。
仇都尉这边占了上风,赵刺史那头被衙卫们护送着,连滚带爬往外面逃。
逃到哪里,哪里一片惊叫。
仇都尉的心腹被这样当众残杀,他自然不依不饶,可追出去没多久,外边三百多人策马而来,手中提刀拿枪,一眼望去,全是衡香守卫置所的人。
为首领队者,是之前老被黄刺史压着一头,黄刺史一死,渐渐开始威风的齐志祥。
想到赵刺史刚才的话,仇都尉心里一咯噔,没有再追。
地上一片狼藉,鲜血滩涂,血沫飞溅,范围长达十丈。
除却仇都尉的心腹身首异处的尸体,地上又多了三具,全是赵刺史的衙卫,但他们这边也重伤了两个。
仇都尉的手下纷纷叫嚷,要追上去再砍。
仇都尉喃喃道:“李国豪和姚新正,真的背叛我了吗?”
如果他们还是他的人,那他现在还有底气跟赵慧恩一斗。
但如果他们背叛他了,那么城南都卫府的一半兵马,便等同于失去。
而剩下的一半,仇都尉也不敢信任了。
连李国豪和姚新正都会能叛变,拿什么去信任别人。
脑子里面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跑!
赵刺史上气不接下气地被人拽着往前面跑,到湖边后看到仇都尉他们也在跑,已经屁滚尿流了的赵刺史忽然开怀。
“哈哈哈!他在跑,仇老粗在跑!”赵刺史说道。
齐志祥刚到,叫道:“不能留后患!”
边继续狂追。
“对,斩草除根!”赵刺史的声音又变得中气十足,“杀了他!追上去杀了他,把他千刀万剐,让他不得好死!”
吼完一顿舒畅,赵刺史双手托在腰后,满意地看着这队兵马从自己身边跑过。
蔚亭阁的楼梯被踩得咯吱咯吱响。
一个手脚利索,个头不高的男子利索跑向顶楼观景最好的雅间。
“姑娘,”男子进来便道,“都拿下了,整个城南都卫府,彻底是赵刺史的人了。”
绛眉嫣然笑望着远处湖岸上的鲜血:“仇都尉当年何等威风,这夹着尾巴逃走得样子,可有趣了。”
说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轻轻眨巴了下美眸:“啊,对了,天兴商会的刘商主说,仇都尉一倒,他就可以对屈府和宁安楼动手了,那这会儿,消息该送去了吧。”
云杏嘻嘻笑:“定是送去了的,娘子,咱们要去看么。”
“现在还不是时候,”绛眉纤手托腮,看着底下巨大人海沸腾的模样,笑道,“现在去看热闹,她定顾不上我们,等她进去大牢,临受死前那一刻去看她,那才有味儿。”
抄家赵宁
大恒寻了一圈,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带着舒小青一起,去一家馆子一家馆子的认人为上策。
于是大恒带人去到宁安楼,想让楚管事帮忙联系屈夫人的那些手下。
楚管事正清闲,在后院躺椅上沐晒阳光,边琢磨接风洗尘宴上再添哪几道菜式好。
听闻大恒来意,楚管事唤来一个伙计,让他立即去屈夫人的紫阳阁问问。
伙计领命走了。
楚管事笑对大恒道:“紫阳阁是屈夫人上个月才置办的乐器坊,也是咱们衡香第一个乐器坊,就在通临街,可近了。”
“有劳楚管事。”大恒说道。
“举手之劳,举手之劳。”楚管事道,再令伙计去厨房送几碗补汤过来。
想到阿梨姑娘要来之事,楚管事问起相关,大恒略有些尴尬,他至今还未跟夏昭衣见过面,更不提接触。
二人随意闲聊,前边忽然传来叫骂声。
一个伙计快步跑来:“楚管事,外面出事了,来了两三百个衙卫,将正大门全包了!”
“衙卫吗?”楚管事慢声道,放下手中菌菇补汤,起身拂了拂衣袍,“赵慧恩这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啊。”
侯坐在宁安楼大堂里的几十名外来掌柜和商贾,此时正惊恐地看着冲入进来的衙卫。
宁安楼大堂的几个伙计奉着笑脸,不停问官老爷发生了什么。
为首衙卫没说话,举目打量这厅堂。
这宁安楼真是有钱,哪怕撬个地砖回去,凭这工艺和用料,怕是都得值个几两银子。
有几个外来掌柜忽的小声道:“看,楚管事来了。”
为首衙卫朝后堂看去,楚管事正从里边走来,后边跟着不少人。
便是这宁安楼的一个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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