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的反应。
他要继续下一步之前,还得先让昏睡之人情动。
褚照侧过头,不敢多看,指尖沿着起伏的腹肌线条小心翼翼地往下滑动。
指腹颤抖着要碰到时,手腕突然传来一阵抓握。
褚照倒吸了一口气,僵硬地被拽着手腕甩到一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从头顶冷到脚尖,脸上也尽失血色。
完了,要被叔父发现了!
“……滚!”
越千仞闭着眼,眉头紧锁,像是陷入痛苦之中,挣扎着无法苏醒。
但他却像是凭借着强悍的意志力,压制着浑浑噩噩的本能,不愿意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纵情声色。
他仍旧无法醒来,甩开褚照的手腕后,就脱力地松手。
事实上那动作也几乎没有用上一点力气,还是褚照错愕不及,才会被他甩开。
褚照紧紧咬得下唇都透出绯红的血色,见越千仞没有醒来,这才松了口气。
他却没由来地鼻尖一酸,俯下身靠近,几乎整个人贴上去,才敢附在越千仞耳边小声开口。
“叔父,照儿好喜欢你……不要拒绝照儿,好不好?”
羞得红脸的话断断续续地说出口,如同决堤一般,那些压抑许久的、不敢让任何一个人知晓的情愫在心头泛滥得难捱,只恨不得瞬间倾泻而出。
反正……反正明日醒来,莫说自己如何坦诚心迹,叔父会连同两人之间发生的一切,一并忘得一干二净。
这念头给了褚照莫大的勇气。
他翻来覆去地说着倾慕的心思,不觉动情而声音有些喘息,又因为这些话不敢让清醒的越千仞知晓一分,不禁带上哽咽的哭腔。
不知是听到他的央求,还是因为这声音熟悉,越千仞眉头紧锁,却没有再推开他,呼吸也随着褚照的动作急促了些。
褚照深呼吸,抬了抬腰,笨拙又努力地寻找双方契合的姿势。
他撑得膝盖酸软,整个人无力地要贴到越千仞身上,却被猛地传来撕裂的疼痛镇住,倒吸一口气含住。
少年天子浑身都在颤抖着,床幔遮掩着身影,却被烛台的光照出沿着绷紧的肩胛骨滑落的汗水。
褚照疼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地瑟缩,却又僵硬得更厉害。
他痛得冷汗直淌,处于骑虎难下的状态,不知所措。
但肌肤相贴,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越千仞身体微妙的变化,褚照心生惧怕,抖着声音轻唤他:“叔父……叔父……别、别动……”
然而,腰间突然被男人的手掌有力地掐住,褚照惊吓得懵住,便感觉到那力道强劲几分,一把扣住他提起,下一秒天旋地转,后背直直压到柔软的被褥上,他直接被掀翻压到床上。
褚照本就又醉又动情,被晃得头晕,眼里像是有黑压压的残影在晃动。
明明害怕得心跳都要骤停,褚照却情不自禁地喊道:“定野哥哥……”
他没发现自己声音都带着浓浓的哭腔,视野里朦胧不清,是不知何时生理性的泪水淌了出来。
越千仞贴近上来,犹如惺忪的雄狮,尚未清醒的沙哑着嗓音,贴到褚照的唇边低声呢喃:“别哭,哥哥在。”
……
定野是先帝给越千仞起的字。
边疆流民出身的原主是没有文绉绉的表字的,上辈子的越千仞自然也没有。
所以他当时很喜欢自己的字,逢人介绍总要加上一句。
认识褚照时,褚照还是个小学生的年纪,跟着父王在边疆小城居住,一年有六个月的时间都因为畏寒而裹成毛球。
机缘巧合相识之后,越千仞就笑着和他伸手,正式介绍自己:“小世子,你可以叫我定野哥哥。”
他的结拜大哥就在旁边哭笑不得地纠正:“小弟,你真是乱辈分,照儿该喊你叔父才对。”
但是那时的越千仞也才十七岁,上阵杀敌时喜欢扎着高马尾,性子也张扬许多,即便见过战场上血腥的厮杀,仍然少年意气风发。
“可别把我叫老了,”他一把将小毛球抱在怀里,亲昵地哄对方,“别听你爹的,就听我的,叫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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