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你再说一遍!”
“阿霞……”
明鹜本想和稀泥,却同样被明霞狠推一把,“这儿没你的事,明宝珠,你再说一遍试试。”
“说就说,福康姐姐是小气鬼,是小气鬼,珠儿去找慧姐姐玩。”
世人最爱比较,也最忌较量。
桑慧喜欢顺着她,哄着她,会逗她玩,甚至还能替她做功课,宝珠被桑慧惯了许久,她今日发觉明霞也不过尔尔,于是她又补了一句,“福康姐姐没有慧姐姐好。”
明霞被她气到五脏六腑都快烧起来了,“好啊,那你就去找桑慧玩去吧。明宝珠,你休想再来找我,你这辈子都别来找我!”
宝珠目送她离去的背影,她仍喋喋不休,故意扯着嗓子气她,“福康姐姐最小气了!”
前面的明霞闻言后身形一顿,她似扭了脚,却又倔强地不肯停下,一瘸一拐地消失在他们眼前。
明鹜适才并未偏帮一人,他目光幽幽,凝着宝珠问她,“珠儿,桑慧真有那么好吗?”
他瞧得清楚,宝珠大了,有别的小伙伴了,不再只有他了……
少年暗暗叹了口气,“珠儿,鹜哥哥给你带了石榴琉璃盏和白玉九环盒。”
这一回,他不等宝珠过来牵他,反而主动去握她的小手。
他父王亲自开的口,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珠儿是他父王送给他的。
他不会再放手了。
幸而宝珠并未迁怒于他,她欢天喜地同明鹜走了。
明霞一回屋就将明鹜前不久送她的生辰贺礼给摔了,是一盏镂空南瓜花灯。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扔出去。”
她心里憋着气,见下人磨磨蹭蹭,她嘴上不饶人,“你,还有你,去外面跪着。”
原因无他,只因她手上所指的那两位正是以往同宝珠示过好,或是行过方便的。
明霞躁得不行,宝珠与她而言,那就是个玩意,而今随她差遣的小东西居然有了自我意识,她攥紧了拳头,即便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也浑然不觉。
“郡主,奴婢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紫金上前给她递了一杯温热的清茶,她照顾明霞的时间最长,对她的脾性也摸得最清楚。
明霞傲娇地睨她一眼,“说。”
“郡主最讨厌的人便是永乐公主。”紫金的这话并非问句,她抬眸瞧见明霞无异后又接着说:“公主她性子单纯,还是小孩子心性,只爱玩。”
“哼,什么小孩子,她都多大人了,跟头猪一样,又蠢又笨!”明霞怒气难消,重重地将茶杯扣在桌上。
“是,公主她,她笨,不知道谁才是好的。郡主明明是为了她好,她却不领情,真是可恨!”
明霞听她贬低宝珠后,心情明显愉悦不少,“哼,紫金,你少说这些来哄我,你到底想说什么?”
“郡主,奴婢是这么个想法,既然公主她笨,您何不假意与她交好?让她依赖您之后,您再狠狠将她抛弃。”
她思索几瞬后拍案而起,“妙,赏。”
“多谢郡主。”
紫金松了口气,她比这两个小女郎要大上十来岁,兴许旁人不知明霞的性子,她却琢磨地通透。
这位众星拱月的小郡主,不过是想要多一些关注,而宝珠的出现让她有了危机感,这才时时刻刻厌弃她。
但她想,明霞其实心地善良,她并不坏,只盼着自己今日此举,能让她俩化解矛盾。
若说她为何想让明霞亲近宝珠,还是因着兰姝的缘故。
虽然当年未央宫的宫人都被残忍地杀害,可昭王府的老人却都还记得,那位被他们主子捧在手心里的宝。
却说那边离开的明棣二人,也并非如旁人猜想的那般岁月静好。
“哥哥,莫动了,朝朝好难受。”
金碧辉煌的银安殿里已经装了地龙,正是萧管家使人安置的,恰好赶在他们回来之前完工。
也不知兰姝当下是被热的,还是被羞的,她被吃了舌头,唇畔被糊得晶莹。
“宝儿,今日怎么这样乖,嗯?”
这珠串是他下马车前塞的,一颗不多,一颗不少,正好五颗圆润的小珠子。而今过了大抵两个时辰,它却仍原封不动,被死死卡在藕花深处。
与小娘子共处一室的男子极尽邪魅,即便不久前他还在太极殿内大动肝火。
除却跟他汇报北境之事外,他还决定给宝珠改身份。岂料那位白发苍苍的宗帝虽垂垂老矣,眼神混沌,却不依不饶,半点不肯松口。
小老头故意说些气话,将明棣气到摔门而出。
什么改不改身份,那是他的公主,他亲封的,论辈分,他还得唤一声皇妹。
可怜高公公等人大气不敢喘,唯恐这父子二人刀刃相见。
娇软的小娘子彻底抚平他通身的戾气,没人能深切体会他的快意。适才甫一进门就见着自己的小狐狸,甚至狐狸底下还有他的信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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