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紧。
不知道是浪花太过急促,还是沈砚舟扣着她腰肢的力道足够紧,一时间许尽欢已经将对黑暗的恐惧抛到一边。
灵魂都仿佛要被撞出躯壳,到达极乐的云端。
失去意识之前,许尽欢趴在沈砚舟的胸膛上,像一只终于被驯服,或自以为被驯服的幼兽。
许尽欢感受着他们航行过后上升的体温,和彼此交融的汗水。
沈砚舟的手一下下,极轻地拍着她的背脊,带着事后的慵懒与无尽的怜爱。
半晌,他抬手,“嗒”的一声轻响,床头的阅读灯亮起,晕开一圈温暖的橘光。
他细心地将光线调到最柔和不刺眼的档位,仿佛为她营造一个专属的、安全的茧。
“还来吗?”沈砚舟眯眼问道。
他不轻不重地顶了一下,把许尽欢吓得惊魂未定,赶紧拖动绵软的身子,从他身上挪下去。
“不来了!严正抗议!你这是杀鸡取卵,竭泽而渔!”她把自己裹进被子,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瞪着他,“我们要讲究可持续性发展,懂吗,沈par?”
沈砚舟挑眉,慢条斯理地伸手,连人带被子捞回来,一本正经地反驳:“根据可持续发展理论,充分开发与合理保护并不矛盾。我认为,今晚还有很大的开发潜力没被激发。”
“那你去开发别人!”
“不行。”他斩钉截铁,低头在她气鼓鼓的脸颊上啄了一下,“我这是专属经营,业务范围仅限于许尽欢,这一单一主体,终身负责制。”
人与人之间的区别,真的是比任何人和狗之间的区别都大。
许尽欢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愤愤地扭过身,用后背对着他,以实际行动表明“懒得理你”的态度。沈砚舟含笑从身后拥住她,手掌安抚地贴在她的小腹。
或许是逆水行舟一趟下来太过疲惫,不知不觉间,许尽欢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像是喝多了之后的断片。
许尽欢只觉得意识在她阖眼的一瞬间,被拉闸,脱离原有的躯体。
就在沈砚舟以为她已经睡着时,怀里的人忽然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声音软糯带着睡意:“你丫的……就是个……黑心律师……”
沈砚舟忍俊不禁,收紧了手臂,在她后颈落下一个轻吻,低声回应:“嗯,只对你一个人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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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剧场】
许尽欢:我想睡觉
沈砚舟:嗯,过会
……
许尽欢:我想睡觉
沈砚舟:嗯,再过一会儿
……
许尽欢:我想睡觉!!!几次了,让不让人睡了!
不可替代 “甩支票,跟我说,拿钱离开……
等意识再度回笼的时候, 她困倦得眼睛都睁不开,哑着嗓子开口问道:“几点了现在,我是不是睡很久了。”
“不久,只睡了不到半小时。”
沈砚舟沉稳清冽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许尽欢眨了眨眼, 不知道是不是激烈运动后的乳酸堆积, 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地方是不酸疼的。
过了好一会儿, 她才逐渐找回对四肢的掌控,费劲地翻身。
朦胧的视线对上焦,许尽欢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天哪, 居然还有精力工作?!沈砚舟,到底是什么牌子的机械人啊!”
闻声, 赤粿的男人挑眉,将腿上架着的笔记本电脑搁到一边。
沈砚舟合上电脑, 侧身将她连人带被揽进怀里, 温热的吻落在她眉心。
“嗯,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餍足的沙哑,“毕竟要养一只挑嘴又金贵的小狮子,不敢不努力。”
许尽欢在他坚实的臂膀上蹭了蹭,嘟囔道:“那也不用这么拼命吧, 况且我自己也有事业, 不用你养。”
“呵。”沈砚舟轻笑一声, 又说道:“我们家小狮子真厉害。请问许总,能不能给我这个赚钱养家的机会呢?”
他问得很有技巧,对许尽欢吃软不吃硬的性格,把握得精准至极。
若是沈砚舟一本正经地强调什么就该男人养家,许尽欢对这类大男子主义的发言只会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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