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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1 / 2)

这……这怎么可能?!

肯定是他的错觉!定是有烛光作祟的缘故,毕竟……这世间俊美之人,眉宇间总有几分相似之处的!

如此想通,唐安悄无声息地挪至掀被之人身后半步,沉声道:“此乃我那沉疴缠身的弟弟,已缠绵病榻数月不得起身,官爷,那贼人,可捉住了么?”

“弟弟”二字一出口,便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怅然。

两人对视一眼,一时进退维谷。床上那人身形消瘦,咳得蜷起身子,喉间像扯着破风箱,怎么看也不像有行窃之力。

可万一是装的呢?

“年二,你去将驿馆登记的册子取来,这间厢房入住时几人应该登记的清清楚楚。”其中一人目光灼灼的来回打量,不愿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就在这时,那唤作年二的侍卫突然返回,冲着房间叫喊,“快些走,在东边找到了贼人踪迹。”

两人立刻夺门而出。

唐安还能听见年二大嗓门的抱怨,“你非得来查这里,若是让另一队先抓住了贼人,咱们还不知要受多少责罚。”

眼见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上,唐安才连忙将门栓死死插住,再转回身,床上却早已没了人影,只有大开的窗户轻轻摇晃。

莲白,居然不告而别了!

这像根细刺扎在他心头,留下一片茫然。

眼下,怕是只有那五千两银子能稍稍稍解他心头的烦闷了。

唐安习惯性地伸手往怀里一探,指尖触到的却是一片空荡!

等等!

他的盘子呢?!

……

卫舜君闪身回房,息株立刻迎上,“殿下,可有收获?”

烛光跳跃,勾勒出卫舜君挺拔的身形。

他一身紧束的夜行衣,青玉簪随意斜坠,几缕墨色碎发不羁地垂落在颈侧,那俊美无俦的脸上覆着一层薄薄的寒霜,眉峰紧紧蹙起,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毫不掩饰的烦闷与戾气。

明明该是顶天立地的雏凤,此刻却像只被踩了尾巴、炸了毛的漂亮豹猫,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夜风从窗隙卷入,吹动他未及换下的衣袍,猎猎作响。

他却沉默着一言不发,只将怀中紧攥的一包东西重重掼在桌面上!

“咚!”沉闷的撞击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息株心下一凛,顾不上安抚那张拉得老长的脸,连忙解开包裹查看。

里面是一本保存完好的厚厚账册,以及……几片碎裂的青花瓷盘残片。

息株快速翻了两页账册,正是他们此行目标,三皇子私藏的贪墨铁证!虽不知真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们有的是手段探寻真假,但这破盘子又从何而来?

眼见核心任务已然达成,息株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弛,终于有余力关注自家主子。

可这一看,心头又是一跳。

太子殿下何止是心情不好,那神情简直是山雨欲来的隐怒,动作间也透着股不同寻常的狠戾。

谁敢?竟惹得他如此!

更令息株心惊的是,殿下手竟时不时抚上脸颊,指腹在颧骨与下颌处反复摩挲,力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仿佛要蹭掉什么脏污。

息株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角落的铜镜,镜面昏黄,光影模糊,却依旧映照出太子殿下那张得天独厚的容貌。

为了今夜行动,他可是费尽心思为殿下易容改妆,将锐利的棱角画的圆润了些,眼角上扬的凌厉感也被一抹暗红冲淡,远远看去像是个面容漂亮的姑娘,但是这可不敢说出来让殿下听见,依着殿下的身高和身形应该没人能将他的性别弄错。

所以,殿下这异常的举动,莫非是……不喜这妆容?

息株暗自观察着,殿下从窗口跃入的身姿依旧矫健利落,衣袂翻飞间不见丝毫滞涩,显然行动顺利,并未受伤。

可这周身几乎凝成实质的怒气,还有那频频抚脸的动作……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这活计本轮不上殿下亲自动手,童文远不在上京,可探子传来的消息,原本应该半月后回朝的三皇子,此时已经宿在了潞州驿馆,这可是大不敬欺瞒皇权的事,仗着平时皇帝的宠爱,哪怕捅出来,三皇子一句思乡情切,想念父皇就能盖过去,他们无法只能报给太子殿下。

可谁知殿下一意孤行非得去寻账簿,若是出了个好歹,息株非得以死谢罪不可,好在眼下的殿下像是丢了魂,起码□□无伤,让他悬着的心堪堪放了下去。

息株正想着回头将账簿交给侍卫,突听殿下沉吟开口,“息株,孤这副模样……可会让人错认了性别?”

什么?!

息株的眼睛骤然睁大,几乎以为自己幻听!殿下怎会问出这种话?

“殿下龙章凤姿,英武不凡……”

息株连忙躬身,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卫舜君的脸色,“虽有脂粉修饰,却难掩锋芒,绝无……半分女气!”他特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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