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这样,也有他的好处,你舅舅们若是有事,也能指望上他。”
“舅舅们还是不愿意到京城来?”
“他们非说不愿意丢了祖上的生意,都是几代人留下的路线,马队,要是丢了,以后到了地下都要被祖宗骂的,所以还想继续带几年,等你表兄们能独当一面了,他就撒手了。”
“那娘多留意着,看顾着舅舅们,听说最近摩可国生意不错,牛羊缺口很大,价格高,现在摩可国也太平了,舅舅们正好试试。”
“知道了,下次说吧。”
两母女聊着家事,不知不觉都快走到凤仪宫了。
她正要调头,就见到皇后收揽的两姐妹,从凤仪宫出来。
韩舒宜只记得两姐妹姓花,姐姐的鼻尖比妹妹多一颗痣,五官生的极其相似,都是明艳照人的长相。
花氏姐妹见到她,连忙行礼,惊讶道,“这位夫人是”
“是贤妃的母亲,韩国公夫人。”
两人分别见礼,姐姐惊讶道,“怎么韩夫人也能进宫吗?”
“宫妃临产前,可以让母家进宫陪侍。”
姐姐流露出几分羡慕,能看到亲人真好啊。
说完闲话,韩舒宜掠过她们,继续散步了。
妹妹扯了姐姐一把,让姐姐回神。
“走吧。”
韩舒宜知道,怀双胎是很容易不足月就生产的。
但拖过一天,孩子就多成长一天,就是好事。
嘉宁宫内,产房产婆都是早早备好的,做好万一准备。
暑气将尽时,她还没有生产的预兆。
韩夫人都感叹,“你运气好,孩子生在秋天,不冷不热的,刚刚好。”
“是啊,要是太热太冷,都受罪。”
韩舒宜站起来,“娘,咱们去小佛堂祈福吧。”
反正每日都要出门,再走到小佛堂,也就是抬脚的事,图个心安。
她们在小佛堂祈福完毕,刚出门,就看到青葙按着个小太监的胳膊,还找了抹布,塞到对方嘴里。
那小太监敌不过青葙的力度,痛的咬牙,偏偏被塞嘴,还发不出声。
见到她们,青葙使劲在小太监的胳膊上一按,小太监嗷一声软倒,再把人交给金锭银锭。
“娘娘,老夫人。”青葙拍手,“奴才发现这小太监最近七八天,一直都在窥探娘娘的行踪,昨天甚至都跟到小佛堂来了。”
“今儿还敢来,奴才就干脆把人拿下了。”
清月过去辨认,发现自己不认识这太监,摇头。
金锭银锭也不认识。
倒是韩舒宜仔细看了几眼,认出来了,她笑了,“这是太后宫里,太监总管认的干儿子。”
他仗着身份,少与人走动,一般人还真不认识,但韩舒宜去福寿宫多,记性也不错,见过两回。
“押去刑房吧。”
一声令下,金锭准备把人扭送到刑房。
那小太监嗷嗷叫唤,死命挣扎,竟也被他吐掉抹布,他开口求饶,“娘娘开恩,开恩呐!奴才知错了,知错了!”
银锭呸他一口,“你不是知道错了,你是怕了!无缘无故窥探有孕妃子的行踪,就足够把你打死了,而且,牵连你的干爹,你干爹头一个打杀了你。”
秦总管跟随太后多年,好不容易混到一个平稳退休,颐养天年,若是被干儿子牵连,他肯?干儿子?亲爹都不行!
小太监也知道自己干爹的脾性,越发害怕,他赶紧道,“奴才招,奴才知道的事情,统统都说出来,还求娘娘给奴才一条活路啊!”
韩夫人慢条斯理道,“眼下不是我们给你活路,而是你,自己给自己的活路。你招多少,才能决定你接下来的路怎么走。”
小太监眼下已经悔青肠子,不得不把自己知道的事交代了。
他经熟人介绍,说是让他跟踪贤妃娘娘,禀告她的踪迹,做完这件事,就会给他五百两。
小太监贪钱,答应了。
金锭叹道,“普通太监的月例半两到一两不等,五百两,你也敢伸手?怕不是买命钱!”
小太监也是此刻才想明白,后悔不迭。
他只是马前卒,除了拿钱办事,根本不知道任何内幕。倒也记得支使他的太监姓名,但这,肯定也不是幕后之人。
韩夫人抬头望向韩舒宜,这事该提前斩断,还是顺势而为?
韩舒宜附耳在娘耳边说,“顺藤摸瓜。”
她显然是众矢之的,所有人都想踩一下的存在。防的了这个,还能防的了那个?
还不如就利用最显眼的这个,先挡着其他的暗箭。
韩夫人颔首,同意了她的策略。
“但是,有个万一呢?”
“这不是有娘在吗?凭着娘的能耐,还护不住我?”
“好大一个重担啊!”韩夫人喃喃,“行吧,交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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