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总是让人觉得他有些倔。
那时候舒太后骂他几句,他也不会像其他机灵孩子似的,出声讨饶,就闷不做声的受了,哪怕低着头都看着倔兮兮的,让人心里头越发窝火。
连番使劲的舒太后一直用规矩约束还是皇子的宣沛帝。
她试图让宣沛帝长成她想要的样子。
可宣沛帝不。
他没有按着舒妃的设想按部就班的听话。
他甚至还敢在十几岁的时候,就直接丢下京中的一切,头也不回的自己跑到边关去。
舒太后握不住宣沛帝。
越是想握的紧,偏偏越是握不住。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如今那层已然薄如蝉翼的情分,“啪”的一声摔成了碎渣。
她和这个并不亲近的皇儿,如今母子情分显然也算走到头了。
半晌,舒太后重新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宣沛帝。
“你不念恩,心狠又绝情,天生的绝情寡义,倒也合该是你这样的人,坐在这个位置上。”
“哀家如今斗不过你了。”
“你今日来,是打算告诉哀家从今往后,要让哀家在寿康宫养一辈子的病?”
宣沛帝看着神情淡然的舒太后。
眼神慢慢落在了她鬓边的白发上。
这段时日在寿康宫的日子显然并不如意,她鬓边的白发都多了。
当年刚被舒妃抱养的时候,舒妃也抱过宣沛帝。
那个午后,她身上带着点桂花糖糕的味道,黑鸦鸦的鬓发间还有支一晃一晃的珍珠步摇
事到如今,他们母子之间却连这么完全不用装模作样假惺惺,心平气和相处的时候都很少,很少。
“太后娘娘。”
宣沛帝忽而开口。
“只怕您这辈子也不想再见儿臣了您若是有意出宫祈福,便去福台山静心修养。”
舒太后怔怔然的看着宣沛帝。
半晌,她微微仰了仰头,眨了眨眼:“哀家什么能动身?”
“您想什么去?”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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