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嫔妾有多害怕,呜呜呜。”
“圣上也不在,嫔妾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仓皇的逃了出来。”
“殿外又下着雪,外头那么冷火光里所有人都急慌慌的喊,到处都是跑来跑去的人影,两个孩子一直在哭”
“可圣上迟迟不见踪影!”
“”
“一次又一次。”
“两个月前嫔妾从刚刚撵轿上摔落,害的两个孩子早产。”
“如今又险些与他们一同命葬火海呜呜呜。”
“这次是躲了过去,可下一次,下下次,你让嫔妾怎么办?”
“圣上,你让嫔妾怎么办?!”
“”
强压着的所有的委屈和不甘怨恨像是找着了发泄口,阿杼呜咽着对宣沛帝又打又骂。
宣沛帝抱着阿杼,微微仰头间还是有眼泪落了下来。
不管阿杼怎么骂怎么打,他都牢牢的抱着人,任由情绪失控的阿杼咬在了他的肩侧。
直到阿杼发泄一通,近乎脱力的倒在了他的怀里,宣沛帝闭着眼轻轻的亲了亲她的鬓发。
“不会再有下一次。”
“没有下一次。”
生生受惊一场又情绪失控,嚎啕大哭到近乎脱力晕厥的阿杼被喂了些安神汤睡下了,
眼见宣沛帝只在后殿陪着姜嫔娘娘,回来报信的陈公公只得匆匆也进了后殿。
“启禀圣上。”
“这次关雎宫走水是因着宫中燃放的烟花爆竹落下的火星先引燃了后仓外的杂物。”
“为着过冬和年节跟前,前些时日内务监按例又往宫中各处送了些蜡烛、炭火、棉衣等等东西。”
“因着九皇子和七公主还在关雎宫,这些东西更是送了近乎三倍都存放在后仓。”
“那阵火借着风势从后仓烧起后火势就没法控住了,所幸娘娘带着人离开的快,没有人员伤亡。”
又是这种小小的“意外”,随后就势不可挡般掀起的大祸。
“真是好生巧合啊。”
感慨着这句话的宣沛帝眼里都泛起了凶光。
宣沛帝自问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仁善慈悲好性子的人。
怎么就有人敢这么一次又一次,在他眼皮子底下这般毫无顾忌的挑衅?
“既如此这般自持智计百出,频施辣手,心念歹毒,如今都只当这宫中是龙潭虎穴了。”
宣沛帝颔首间自语。
“这次是姜氏,是关雎宫,下一次是不是就该是朕,是这含元殿?”
“火光冲天内,满宫里只四处惶惶然间奔告朕不幸殡天?”
明明只是关雎宫的事,可宣沛帝扯到了自己身上,甚至还将说的这么重。
宣沛帝敢说,陈公公都不敢听啊。
惊的陈公公脸色大变间,“嘭”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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