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真切地为此感到沮丧似的。
然后他停顿片刻,又道:不过你当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一定是因为你觉得必须要这么做吧。既然这样,与自己想做的事情相比,失去的另外一些代价也就不值一提了。
我忍不住用过去接受过的观点反驳他:可是我的行为什么也没有换来,根本就不值得
想要去做就是值得的。而他淡淡地道,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和语气一样冰凉冷淡,真要说大家认为不值得的事情我已经做过很多了,并且今后也会一直继续。
话题好像有点偏离我的本意了。
我迷茫地眨着眼睛看着他,而他那双黑色的眼睛遥遥地不知道在注视着空中哪个虚无的点看着那副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景象,他接着说道:
这件事不值得、对你来说实在太困难了。轻松一点生活吧、你们只会两败俱伤这样的话我听过很多了。能做出这样评论的人,一定很难理解我这股永不熄灭的愤怒吧。
愤怒。
虽然感觉他说的事情,好像比我被母亲限制住自由要严重得多,但是说到愤怒的话。
听你这么说了之后,确实是有点呢愤怒。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我不由得笑了笑,我还一直以为那种情绪很可笑,你是第一个和我说我的愤怒并不可笑的人。
总而言之,意识到气氛有点沉重,我拍了拍双手,提起精神来道,陪我去逛一下学校吧!
说完之后,我就带着期待和一点雀跃的心情行动起来。
因为心情不错,我踮着脚尖往前走了两步就是这两步,让我突然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情。
我明明总是见不得别人开心,热衷于在气氛正好的时候浇冷水,让大家一下跌进谷底的。
这样的我,刚才为什么主动调节起了气氛?
我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了不解。
可能是我在思考过程中的时候,脚步放得实在太慢,酷拉皮卡对此发出了疑问。
怎么了?他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索。
我皱起眉头,为自己刚才的发现感到不适,因此不想说出实话,含糊地回答:
没什么
酷拉皮卡于是没有再问。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谁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一起漫步在校园的小道上。
道路两旁的大树上挂满了冰蓝色的花朵,似乎是这个国家特有的花种。
有一串花束密密麻麻地挤在了同一支树梢上,树枝承重低垂,在我们经过的时候挡在了酷拉皮卡眼前,他伸手将花朵拂开,同时下意识地微微低下身子,从花下经过。
我隐约听见了模糊的尖叫。
那尖叫声尽可能地压到了声音主人的喉咙里,但却仍然传进了我的耳中。
揍敌客家的训练看来还是刻进了我的骨子里,深刻影响了我的整个生活,听力太好有时候会让人觉得有点折磨。
我悄悄往尖叫声方向看了一眼,几个女孩子正在尽可能隐蔽地举起手机。
我能注意到的东西,酷拉皮卡肯定也能注意到,他不动声色地微微侧头,只露出一个后脑勺给她们,防止照片外流出去。
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们俩都处于逃命中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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