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又是兵部?”
“离大人有所不知,就在最近一次的孩童失踪的案件中,那被掳走的孩子就是武大人四姨娘家的族兄之子。”
“罗金角巷齐家,开绸缎庄的?”离渊想起来了,几日前的事,卷宗上没写明,她还是才知道竟然还有这层关系。
“兵部尚书。”苏寒略一沉吟,离渊望向她,苏寒避开大理寺卿的目光用只有二人可闻的声音道:“大皇子的人。”
被针对的是大皇子的人,现在所有证据又都指向太子,好一招祸水东引,都是他们当年玩剩下的。
太子不会是凶手,看来此人是想将水搅浑,坐收渔翁之利。
“张大人,按照大理寺的办案流程,此事应该如何?”离渊将问题丢还给大理寺卿。
“案犯死前有明确的指认,按照流程是要传唤问询的,但是……”但是那是太子殿下,让他带人闯东宫拿人吗?
“大人不妨直说。”
见离渊还是将话递给他,张大人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不若先回禀了皇上,再由陛下定夺?”
离渊应承:“今日天色已晚,宫门也已下钥,还是等明日一早,咱们一道进宫回禀吧。”
众人自无不应允,苏寒派人在此看守现场,其余的人各自回府准备明日一早进宫面圣。
“你有什么想法?”
马车上,苏寒一落座便开口问道。
“不会是太子,两败俱伤就看最后谁受益,那个人恐怕就是始作俑者。”
苏寒颇以为然,“现在你想怎么做。”
“若真是妖邪之事,我们自当全力以赴,可现下是夺嫡人祸,这事我们就没办法冲在最前面。”
“你想等他们先斗个两败俱伤?”
“也不干等着,停车。”离渊唤停马车,对苏寒道:“过来帮个忙。”
二人下车的地方,正好是户部衙门的后院,“党争不参与,但是不能让他们再祸害孩子。”离渊提着灯笼顺着后院墙仔细寻找,直至一处墙皮脱落的地方,“苏寒,你看这里。”
苏寒上前细查,“应该是踩着这里飞上的房顶。”
“能看出是男是女或者其它信息吗?”
“轻功不错,只鞋尖碰了一下墙面,足迹也未留下。这样的功夫不是军队里练出的硬家功夫。”她看向屋檐,想要仅用飞镖射杀冯权林,需要飞到更高处。
苏寒选到他旁边一点的位置,纵身一跃飞到屋檐上,接着脚尖上点往更高的房顶处飞去。房顶上并未有任何瓦片被踩坏的痕迹,她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线索。等到回到地面,离渊正研究他们俩的鞋印。
“你留下很明显的半个鞋印,但是对方却只脚尖轻碰,若不是鞋尖沾泥根本看不出来。”
“这个距离飞镖杀人并不容易,且另一枚射杀乐不屈的应该只是震慑,那便更难了。想来此人功夫不俗,尤其腕力和轻功了得。”苏寒自小先练的轻功,功夫已属上佳之准,朝上军中她敢说轻功这块无人能出其右,但这人的轻功却明显好过她。“我知道暗卫中有一种专门用来传送消息的,脚程极快,在没有马匹的情况下,可日行百里,这类暗卫都有一门绝学便是暗器。在传送消息或突围求救等事件中,暗器就是最有效的武器,可节省厮杀搏斗所消耗的时间。”
“暗卫?能用到暗卫且培养出传送暗卫的人家,你可有线索?”
“皇子府中我不知晓,但皇室却是会从军中选人培养,想来人人都有也不一定,但公爵世家中却是不多,这类暗卫依赖天赋所成,普通勋爵是没有这个能力去选拔培养的。”
“所以镇国公府有?”
苏寒笑笑,算作默认,离渊了然,看来她们苏国公手底下当真藏龙卧虎啊。
“有此种暗卫的人家列个名单给我。”方才冯权林抄录的那本户籍册她正好拿回来了,“对了,此事不要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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