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问题的警官恍然点头。
“而确定了红马是b留下的之后,存在两种可能性,一是他做好了准备,还没来得及点火,第一名凶手a就闯了进来,实施了杀人计划;另一种可能是他准备动手时,正好遇到了a已经把他要做的事情做了,于是他就趁机把自己的签名也留在了现场,后一种情况依旧不可能。”
源辉月懒散地插了一句嘴,“为什么?”
大小姐摆明了是明知故问,金发青年转向她,神情中多了一点无奈的笑,“因为嫌犯a的杀人手法一贯是先在房屋周围淋上一圈汽油,再进入屋内击晕受害人,最后点火。汽油只要有一点火星就会迅速燃烧起来,而发现红马的那个窗台从里面上了锁,如果嫌犯b如果是从外面进来,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他不可能跑进一栋燃着火的房子里,在窗台边放下红马,又把窗子上锁,再从大门跑出去,这个过程太过繁琐且多此一举了,只能是事先准备。”
柯南习惯性加入讨论,“今天下午拜访诸角家的人有玄田桑、诸角桑的姐姐系子还有那位风水师曾我桑,但玄田桑和那位姐姐都没有进门,所以能做这件事的人只有曾我桑,以及诸角夫妇。”
安室透眉梢微挑,露出一抹了然的神情,“曾我桑进门的时候应该也看到你们了?”
小侦探点头,“所以姐姐才排除了曾我桑的嫌疑,因为在有目击者见到了他昨天出入过诸角家的情况下,他如果真的是凶手,应该会选择换一个时间,以免自己被警方注意到。”
“消防队今天中午的时候出具的事故报告也证明了这个推理。”服部翻着手里的资料,补充说明,“诸角家内部的起火点有两个,一个是在客厅玄关附近,另一个在找到红马的杂物室,那里的地面也被人事先倒了汽油。”
“所以说,杂物室的起火点就是凶手b事先准备的?”大家听到这里总算听明白了。
目暮:“没错,我们推测杂物室被人提前布置了一个自动点火装置。科搜研在杂物室的灯泡周围检测出了碳纤维,我们根据安室君的推理试着还原了过程,凶手b先是在灯泡周围围了一圈易燃的纸巾,纸巾里头夹了火柴。灯泡持续工作一段时间就会开始发热,等热度点燃火柴时,周围的纸巾也会被一并点燃,从灯泡上掉下来,再引燃地上的汽油。而昨天晚上,诸角亮子是准备一直留在家里的,只有丈夫诸角明主动约了人出去喝酒。”
“这是提前做好的不在场证明?那动机呢?诸角明没理由要废这么大力气谋杀自己的妻子吧?”
“事实上,”白鸟轻声说,“诸角明的确有作案的动机。”
红马(完)
褚角明和褚角亮子这对夫妇和许多正常情况下的家庭不同,褚角其实是亮子的姓,也就是说褚角明当初是入赘到了亮子家。
他们现在所居住的房子,包括家中的大部分钱财都是亮子从去世的父亲那里继承而来的遗产。褚角明在外是风光无限的心理医生,在内看似是说一不二的一家之主,但实际上家中的钱财大权一直都在亮子手中。
这也就造成了当褚角明想要将自家的房子改成私人心理诊所时,必须取得亮子的同意。
这个问题能够被在这里提出来,亮子的态度就很明显了,她理所当然没有同意。甚至近些年来这对夫妻的感情也出现了问题,诸角亮子出轨了丈夫的大学好友风水师,一直都想跟褚角明离婚。
“所以说,是为了钱啊……”听完了长长的前情提要后,有人恍然。
总有人说金钱是万恶之源,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纠纷和仇怨,都可以共用“钱”这一个起因。
为了钱谋杀自己的妻子父母、甚至孩子,当刑警的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世如焚炉,人似柴薪。更不用说这个九月的几把火把炉子烧得格外地酷烈,同情心再泛滥的人在里头转过几圈,现在都已经被烤干了。没人有空唏嘘这起在无数婚姻中反复上演过的悲剧,刑警们的注意力十分集中,关注点明确。
“所以说,如果诸角明就是凶手b,他亲自犯下的案件其实只有发生在二丁目的纵火案,以及昨晚那个还未完成就被a打断的案件?”
“没错。”目暮警官明了提问者的言外之意,“而且现在他人已经死亡,诸角家也被大火烧毁,很难找到他就是犯人的证据。”
现场一片沉默。
“好消息是,现在至少不用担心他继续犯案了。这个案件之后会被移交给火灾犯搜查系继续调查,我们的重点依旧是手头这起连环杀人案。”目暮警官说,“将诸角明犯下的案子剔除出去之后,现在案情已经逐渐清晰,几位受害者的住址并不具备规律,所以这应该是一起针对特定目标的报复性杀人事件。”
“按照凶手留下的麻将牌,他的目标有七个,也就是说还有两名潜在受害者。现在不是松懈的时候,立刻行动起来,一定要找到这几位受害人之间的交集!”
“是!”
这场案情讨论会终于散会,刑警们鱼贯而出,有个警务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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