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馥走过去,围着他左左右右的蹲下起身看了一圈。
他的衣衫干爽,地面也是干爽的,证明他没有作弊将酒液逼出体内,是真正喝了下去。
……真是奇了怪了,他寻常惯喝茶,酒量应当不怎么样才对。
但眼下这样看,倒颇有千杯不倒之态。
班馥被酒精麻痹的脑子,迟钝地盯着他看了半晌,心里把泰安又小骂了一顿。
但眼下又有什么法子,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说不定元君白只是表面上看着没有变化,说不定已经跟她一样有些头脑昏沉了。
班馥摇摇晃晃地想去倒酒,发现一坛女儿红已经被他们两人喝光了。
好在桌上还有其他的酒,她直接拿了两小壶过来,一人一个,口中念叨道:“殿下,你这酒量不错,我算是服气了。总之呢,今夜我们不醉不归家,殿下,我再敬你。”
她本就站着,原本想跟元君白碰杯,但伸手碰了碰,发现距离有些远,竟然碰不到。
班馥傻笑了一下:“我过来,殿下,等等。”
她又勉力想走直线过去,好不容易走到他近前,也不知是哪个脚碰到哪个脚,她被绊了一下,突然往前一扑,正正好摔进了元君白的怀里。
“……”
班馥被这么一晃荡,就感觉好像肚子里装的酒也跟着晃荡了一下,脑子里更晕乎乎了。
元君白似乎是蹙了眉,扶了她一下。
班馥爬起来,换了个姿势,可是没有支撑她却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一时半会儿站不起来,感觉身下刚刚有位置坐着,便心安理得地坐着了。
元君白眯眼望着,跌坐在自己怀中,一脸醉意的女子。
她转头望他,忽地一笑:“殿下,你怎么有两个脑袋,能不能……能不能不要晃来晃去的?”
班馥伸手固定住他的头,嘀咕道:“这就对了。”
元君白:“……”
他冷笑一声,忽然伸手掐住她的脸颊。
班馥被迫嘟着嘴,脸都变了形,不满地挣扎:“干什么……走开……”
原本娇美的脸这会儿瞧着十分怪异,有些可笑又有些可爱。
元君白唇角扬起,笑意头一遭直达眼底,有种恶作剧得逞的快意。
班馥还在用力拍打着他的手臂,嘴嘟嘟地骂他,元君白却更想笑了。
许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她也不知哪儿来得力气,竟一下挣脱了开,可也正因如此,挣得太厉害,整个人往后倒去。
元君白倾身去拉她,却被她带着往地上跌去,他的手下意识垫在了她的后脑勺。
骤然跌落在地,班馥虽然痛,但关键的头部被人护住,倒也没有受多少伤。
她短暂地痛哼了一下,就伸手去推压在身上的“大山”:“呼吸不了了……你快点起来……”
元君白半撑起来,将自己的手一下抽出,目光诡异地望着她慢慢闭上眼,醉睡过去。
“……”
这是第一次,有人不但不怕他,还敢没有任何危险意识的,在自己面前睡过去。
元君白起身,又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望了一下天色。
天光未光,一点点浅金色的光已在远处天边露了脸。
下了一夜的缠绵细雨,这会儿已经停了。
可是初秋的空气,依旧是冷的,尤其是下过雨,更是湿冷。
元君白又踱步过去,站在她身边,脚尖踢了她的腰窝一下,冷声道:“给孤滚起来!不然杀了你!”
已经醉死过去的人,哪里还听得到他恶狠狠的威胁。
女孩儿呼吸均匀,脸上醉酒后的砣红未散,像是铺了上好的胭脂,倒有种别样的美。
元君白又在原地立了会儿,磨着牙,冷着脸,十分嫌弃地将人从地上抱起来,几乎算是粗鲁地将她抛到了床上。
床上是厚厚的被褥,因而并不会很疼。
班馥的身子陷入温软的床,她翻了个身,脸颊在锦被光滑微凉的表面上蹭了蹭,抿嘴一笑,梨涡浅现,睡得很是香甜。
“殿下……”
她又轻又软地喃喃低语。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短小君,卡成狗了,先写这么多了嘤嘤嘤qaq
不、不可以骂我【顶锅盖蹲下】
第39章 破心防
◎唇若有似无地碰触到她的发。◎
元君白醒来之时, 是趴睡在桌上的。
手边、脚边都是清得干干净净的酒壶,他怔了一下后,暗暗有些恼火。
他不爱饮酒, 另外一个“他”却仿佛嗜酒如命。
当他每一次醒来都躺在酒堆里之时, 他便明白, 是另外一个“他”的不满及挑战。
可是昨夜下雨了么?
元君白按了按宿醉后有些涨疼的太阳穴,猛然反应过来,此处不是太子寝宫。
他快速寻找着班馥的身影,直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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