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庆伯爵府里。”
一直撑着眼皮没?有睡的霍三娘忽然站起身,恨恨地看朝何致蓝,几乎就认定了何致蓝自导自演害自己。
但她那怒声?还未吼出。
又听得殷十三娘说?,“那人一直在暗中保护何大姑娘。”
几乎是她这话音才落,顾少凌和周梨相视了一眼,他忍不住爆起粗口来,满是震惊不解,“在那军营中,我也算是天天盯着他的,何况军营里也没?有女?人,他怎么还是同这何婉音搭在一起了?”
周梨的梦里,何婉音和李司夜经历重重磨难修成正果。所以当下霍三娘被害,害她的人又在何婉音身边寸步不离的保护。
不怪周梨和顾少凌几乎都认定了,李司夜跟何婉音早就已?经认识,甚至已?经暗生情愫,所以为了阻止霍三娘嫁个李司夜,便使出了这样的法子来。
而顾少凌的骂声?中,那何致蓝也醒了过来,除了那日在姐姐神秘侍卫手?中救下自己的白?发女?人之外,还有一对少男少女?。
但却?是面生得很?,她敢保证从未见过。不过下一瞬看到已?经能下床走路的霍三娘,虽是晓得她脸上那疤痕是没?有办法消去了,但见她好歹熬了一条命,仍旧是忍不住由衷欢喜,“你好起来了。”
但霍三娘却?不像是周梨和顾少凌那般,算是知晓些天机的,仍旧觉得何致蓝害的自己。
哪怕殷十三娘说?,那人是何大姑娘的暗卫。
所以这会儿看着何致蓝的好心肠,只觉得她万分虚伪,心肠和她的嘴巴一样歹毒,“你凭什么害我?就因我上次在宴会上拿了错拿了你的茶盅么?可当时?你已?经羞辱过我,你为何不愿意放过我,要将我毁掉?”
霍三娘越说?越是愤恨,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仇恨,只朝着还躺在椅子上没?有反应过来的何致蓝扑过去,两手?紧紧掐着她的脖子。
但很?轻而易举就叫殷十三娘给拉住了,周梨又嫌她吵得很?,也什么都不知晓,便示意殷十三娘,除了那动穴,哑穴也一并给她封了,然后?将她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周梨给那捂着喉咙干咳的何致蓝递了一杯茶,晓得对方也不可能轻易信自己,道出她所知晓的实情,便直接问:“霍姑娘被害,和你姐姐脱不了干洗吧?”
她这话问出,不单是何致蓝目光惊讶,便是一旁动弹不能且又不能说?话的霍三娘更是满目的不信。
也是了,何婉音是上京第一才女?,不但是长庆伯爵府的嫡长孙女?,生得倾城容貌,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智惊艳绝伦。偏她性格还十分温婉,待人和睦,更从不像是何致蓝这般,瞧不起庶女?。
于她的眼里,似乎人人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尊卑可言,便是街道上的小乞丐,她都能蹲下身来同人说?话。
这般的好女?郎,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更何况霍三娘想,她和何婉音无?冤无?仇的。
反而是这尖酸刻薄,自来又嚣张跋扈的何致蓝更有可能。
可惜霍三娘说?不出话来,只能拿一双眼睛怨恨地看着何致蓝。
何致蓝也没?有去喝茶,事实上在周梨问出那话的时?候,她手?里的茶盅就因为震惊而滑落了,茶水溅了一地。
她抬头呆呆地看着周梨,直至那茶盅在地上滚落所发出的声?音停止,房中又恢复了安静,她才像是反应了过来,瞳目似乎随着她的震惊而颤动着,紧张得口语不连:“我……你,你是如何知晓的?”
她这话,算是给周梨和顾少凌确认了。何婉音和李司夜,果然这个时?候已?经有情愫了。
周梨也没?回何致蓝的话,只问着,“你姐姐和李司夜何时?认识的?”
何致蓝整个大脑都处于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中,以至于她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旁的。
所以听到周梨问,只下意识就张口:“具体我不知道,只晓得他们?一直有书信来往,只不过那李公子继母过于严厉,李公子从来都是用郑三好的名义?写信来给我姐姐身边的丫鬟。”但她也好奇这李司夜到底是个什么丰神俊朗的人物,叫她那心比天高的姐姐如此?放在心上。
一听这话,顾少凌就更激动了,有些失态地一拳捶打在桌上,“我就说?,老子日日夜夜盯着他,不曾见他往上京寄一封信,怎么就同何婉音搭上了?原来竟然是郑三好那个龟孙!”
周梨见他如此?躁动,只安抚道:“你也冷静些,这事我也没?想到。”不然早提醒顾少凌了。
周梨更没?有想到是,何婉音跟李司夜竟然已?经早就联系上了。
算着这时?间,当时?李司夜去参军的时?候,这何婉音也才是及笄的姑娘罢了。
也就意味着,她没?有及笄的时?候,就已?经同李司夜来往了。
果然是古代人的感情早熟么?
而顾少凌一拳头,叫何致蓝恢复了些理智,满脸戒备地扫视着他们?几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明知晓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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