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却?将我半夜劫来,若是我父亲知道,绝对饶不得你们?的。”
“你父亲又不疼你,怎么可能在你身上花心思?”顾少凌十分不客气地回了她一句。
这话不知道有什么问题,忽然叫何致蓝呼吸急促起来,随后?咬着唇,似乎在极力阻止眼泪掉下来一般,眼神恨恨地瞪着顾少凌。
周梨见此?,虽不知道她为何忽然就一副要哭的样子,但更像是伤心难过,并不是被顾少凌吓着的样子。
这周梨从月桂那里学来的,只不过学艺不精而已?。
“你冷静些,等?我问完。”周梨推着顾少凌在桌前坐下,这才走过来递了何致蓝一张手?绢,“我想整个上京城的人都很?疑惑,你父亲即便不疼爱你这个次女?,但为何你的母亲却?常年居在佛堂,你姐姐又是这上京才貌双全第一人,她却?是无?动于衷,这做母亲的,女?儿如此?出息,难道她不欢喜么?”
大抵是上辈子那些小说?也不白?看,周梨心中有个大胆的想法,“何大姑娘,与你并非同母吧?”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着长庆伯世子对何婉音的偏爱,以及对世子夫人跟何致蓝却?冷漠疏离。
何致蓝的瞳孔猛地颤着,到底是个没?有什么心机的姑娘,不然当初黑化?后?也不会就直接给何婉音下毒了。她几乎是立刻就脱口问周梨:“你,你怎么知道的?”
顾少凌也好奇,周梨如何知道的?只投递过来疑惑的目光。
“猜的。你父亲不疼爱你,是能说?得过去的,但是你母亲那边,就说?不过去了。所以我只能猜想,何大姑娘的母亲另有其人。”当然,周梨也想过,也有可能这世子夫人心理有问题,像是书中有的角色一般,因为生某个孩子的时?候难产等?等?伤了自己的身体,对那孩子就充满了仇恨。
但这个可能性比较小。
面对着周梨一而再再而三的将自家的这些秘密说?中,何致蓝似乎也是摆烂了,凄凉一笑:“我娘与我父亲是从小订的亲,只不过成亲前,我父亲南下一回,遇着一个采茶女?。”
说?到这里,只抬头朝周梨看过去,“你必然也不相信,世间真有这样的痴情种子吧?我爹为了娶她,不惜以自伤身体威胁我祖父。”
可事与愿违,本来祖父都同意了,到底是自己的亲身骨血,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寻死?
但没?想到朝廷风起云涌,一日便是
一种光景,长庆伯爵府也牵扯到了那云台案子中。
祖父为了保住爵位,只能继续与何致蓝的外祖家联姻。
而她的父亲,长庆伯爵府的世子也以牺牲爱情拯救侯府,而娶的何致蓝母亲,让祖父一直以来都觉得愧对于他,所以允许他将那母女?接来府上,养在正院里。
何致蓝说?到这里,已?经叫人分辨不出她到底是哭还是笑了。“他们?这些人,从来没?有一个人问过我娘的意思。就这样决定了,联合一起将我娘推入火坑。”
但是周梨终究是没?有忍住,发出自己的疑问:“你爹要是痴情种子,你这个女?儿怎么来的?还有你家中那些妾室庶子庶女?呢?”
何致蓝眼里闪过一抹恨意:“那个采茶女?终究是没?有福气的,哪怕我爹准备过两年以平妻身份迎娶她,但她还是死了。”
只不过这采茶女?虽然是死了,可她还留了一个女?儿,也就是何婉音。
让何世子怎么可能让她以庶女?身份活着?
但何致蓝的母亲心软,同意将她记在自己的名下作为这长庆伯爵府的嫡长孙女?。
可是那何婉音可不领这份情。甚至觉得自己的娘亲郁郁而终,就是因为世子妃人横插一脚的缘故,仗着自己的家世逼迫了自己的父亲不得不为了长庆伯爵府的老小安危,娶了她。
她是害死自己娘亲的直接凶手?。
不过也是那采茶女?死了,父亲便娶了一个又一个与她相似的女?人进府里来,所以才有了这一堆庶子庶女?。
可是府里的人都门清,老伯爷虽然还在,世子也正值壮年,但整个府里的人过日子,都要看何婉音的脸色行事。
她的确也有出息,伯爵府在她手?里管着,名声?也好,财富也好,都前所未有的繁荣。
也正是这样,老伯爷也十分宠爱于她,任由她磋磨何致蓝母女?。
何致蓝也道:“我没?有法子,我外祖家自从当年帮了长庆伯爵府,反而一日不如一日,如今已?经不剩几个人,谁也指望不上了,我想自救,只有自己先沉入泥潭里,这样总比她推我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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