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峻熙重新盖好了瓶盖,目光晦暗不明,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嘲讽。
刑贞捂着胸口,咬紧牙关,既不说话,也不肯睁眼!
简峻熙什么话也不说,直接揪起他的衣服,又是空中一甩。
“唔……”刑贞的身体再次撞向墙壁,唇角的鲜血直流,却仍是一副任你宰割的模样。
简峻熙小步走到他的面前,蹲身向前倾,用只有他才听到地声音在他耳边说道:“掩人耳目?还是掩耳盗铃?
想靠假死药逃出我的手掌心?呵……你也太高估你自己的能力了,你是不怕死,就是不知道你的儿子,他的骨头够不够硬呢?”
刑贞骤然睁眸,满目震惊和错愕,刚想转头……
简峻熙却用右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继续嘲讽道:“急什么?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故意激怒我吗?怎么样?我的演技还不错吧!
其实,你喝下那杯水的时候,不是已经猜到我不可能要你们的命,怎么我稍稍试探一下,你就乱了分寸呢?
啧……这几年真的是半点长进都没有啊,居然和当年一样,还是那么地沉不住气,呵……”
刑贞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五脏六腑仿佛都移动了位置。
简峻熙眼底寒光四射,薄唇向上扬起,鄙笑道:“别急啊,游戏才刚刚开始,不是问我什么意思吗?
我告诉你,从来就没有什么多此一举,这叫……有备无患!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却没有人知道我会安排多少只黄雀。
就比如,我特别喜欢你孩子的惊恐声,长得那么可爱,啧……我觉得,他垂死挣扎的声音,一定很好听……”
“你……你……”如同疯子一般的简峻熙令刑贞浑身的鸡皮骤起,冰雪刺骨的寒意四面八方地扑来,从毛孔而入,瞬间就让他凉到了最心底。
“你把他怎么了?别伤害……他们!”刑贞的眸底是斗败的绝望,只要一想到孩子有可能已经被她控制,恐惧就如同潮水一阵阵地往外涌。
她还不是活得像狗一样!
“呵呵……”简峻熙的冷笑含着浓郁的嘲讽。
压着他的肩膀站直身体,满目阴鸷道:“敢算计我的,哪一个人不用付出代价?而你,又凭什么是那个“例外”?”
“我从来都没有算计过你!”刑贞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急得?脸上的青筋暴起,怒然大喊起来。
简峻熙的蓝眸掠过一抹凶狠,薄唇冰冷地一字一句拷问道:“没有算计过我?你确定?”
“我……我那不是算计……”
简峻熙眸底只剩下一片怒火,透着越烧越旺的趋势。
“如果我有心算计你,六年前就可以,又何必等今天,是,你说的没错,我是故意激你的!
我知道,那杯水有毒,可我还是喝了,还有那一枪,我也是想逼你动手,可是以你的身手,明明可以躲开,你为什么不躲?
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信,对我们而言,你就像高高在上的王,不仅疑心重,还不允许我们多说一个“不”字,所有的事都是你说了算。
也许从开始到现在,你就没有信任过任何人,就算是她秦丽,忠心耿耿,心甘情愿地为你付出一切,结果呢?
在你面前,她还不是活得像狗一样!我只是不想做你手里的那颗棋子,更不想再轮为你的杀人工具,难道这样也算背叛吗?”
刑贞眼中全是愤懣和不甘,拳头攥得咯吱作响,颤抖的身体显示出他内心的怨恨和不甘……
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令室内如同死神来临般诡异,气氛压抑到令人窒息。
林季风和秦丽眸底含恐又含惧,屏住了呼吸。
“不想轮为我的棋子和工具?你,以为你是谁!”简峻熙怒火滔天,扬起手又给了他一个耳光。
巴掌声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刑贞再次被打得别过了头,漆黑的眸底起了一层薄雾,喉咙无意识地滚动,泪在眼底划,却还是拼命地抵抗,不允许它滚出眼眶。
简峻熙凛冽的目光如刀,歇斯底里地嘶吼道:“只要我没死,你就没有出头之日,有本事就干掉我,没本事就少在我面前鬼吼鬼叫!”
喜怒无常的简峻熙让人感觉气血似乎都在倒流,刑贞似绝望一般,别过了头。
“刑贞……你……你冷静点……”林季风颤声提醒着。
刑贞擦干唇角的血渍,哽着喉咙说道:“对不起,我错了,你要怎么对我都无所谓,别伤害孩子!”
而他如此悲伤的神态,对简峻熙来说,仿佛是极致的享受,又像是很不屑,陡然冷笑转身,缓步走到了落地窗前。
窗外的寒风呼啸个不停,伴随着看不见的雨星,令人心底有种说不出来的凄凉……
见她不说话,刑贞继续恳求道:“少爷,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想过要杀您,我保证从今以后,您说什么,我就做什么行吗?”
简峻熙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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