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就转身,只见那蓝衣青年气冲冲地走过来,她怔愣片刻,又觉得这个人熟悉,脑海里搜索一遍后猛然想起,这人是许平洲,前世她见过几次,是韩子非的好友。
待人走近了,沈月娇向他点头打招呼:“许大人。”
这声音娇糯糯的,原本气冲冲的许平洲听到这声音,瞬间没了脾气,连说话都不敢大声说,生怕吓坏了她,小声问:“小嫂子,你认识我?”
“你不就是子非哥哥的朋友许平洲吗?”沈月娇下意识回答,说完才发现不对劲儿,这一世自己根本就没见过许平洲,也不可能认识许平洲。
许平洲倒也没有多想,许是韩子非跟她提起过罢了。
只是韩子非眸光微微一沉,意味不明地看着身边的人儿,思绪抽离。
沈月娇微微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韩子非一眼,见他似乎在沉思,心中一慌,忙道:“我……我在宴会上见过许大人。”
许平洲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你们这是要去哪?”
韩子非将欲要开口说话的娇妻搂进怀里,对着许平洲没好气道:“我们还有事,要先行一步,就不陪许大人了。”
许平洲张了张嘴,到底是没说话吼他,他真怕自己一说话就吓着韩子非这娇滴滴的小妻子了,这么娇的人儿,要是被他吓着了韩子非肯定饶不了他。
片刻,许平洲才扬起一抹自认为让自己显得儒雅的笑容,道:“韩大人既然有事,那许某就不打扰了。”
难得的儒雅模样,韩子非嗤笑一声,搂着娇妻转身就走,懒得理他。
沈月娇忐忑地问:“子非哥哥,我们这样就不理他吗?”
“不用。”韩子非回答完又问,“娇娇怎知他是我的朋友?”
救人
韩子非目光紧紧锁住她的表情变化,见她神色一慌,不消片刻又恢复如常,道:“我见他那样喊你,若不是相熟的朋友,这京都中哪个人敢这么同你说话?所以就认为他是你的朋友。”
韩子非目光晦暗不明,把心底的疑窦压下,不再问。
沈月娇见他没有出声,歪头看他,心怀忐忑地问了句:“子非哥哥,许大人是你的朋友吧?”
尽管她知道许平洲是他的好友,可仍要装作不知道,若是叫他怀疑了,她都不知道怎样解释自己为何会知道得那么多。
韩子非淡淡地“嗯。”了一声。
见他神色冷淡了些,沈月娇心头一紧,心中很不安,不敢确定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不对劲。
“娇娇。”韩子非凝视着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问出自己心底的疑惑。
“怎么了?”沈月娇不安极了,眸光转向别处,不敢与他对视。
韩子非问:“没什么,娇娇,你可有哪里想去的?”
沈月娇思忖片刻,回道:“有啊,护城河那边经常有人放河灯呢,我们也去放一个吧。”
韩子非应道:“好。”
到了护城河边,天空拉开夜幕,天色已然暗下来,华灯初上。
入秋的时节,凉风习习,沈月娇倒也不觉得冷,约莫是紧张的,现在还觉得手心出汗。
在河边卖河灯的小贩那里买了两盏河灯,又问小贩要了笔墨,提笔写下心愿。
护城河中稀疏漂浮着几盏河灯,在宽阔的河面上零星几点,沈月娇闭眼许愿,然后将河灯放下去。
放了河灯,二人各有心事,也没怎么逛就回府了。
马车上,沈月娇安安静静地靠在韩子非身上,气氛沉默得叫她心惊,好几次想开口说话还是忍住了。
而韩子非也想等她先开口,可又没等到她出声,心里有些难受,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难受。
“喂!你是谁?”
忽然,外头传来韩七的声音,马车骤然停下。
沈月娇出于惯性差点就要撞上马车车门,幸好韩子非眼疾手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拉进怀中才避免额头被撞起一个包。
看着怀里惊魂未定的人儿,韩子非蹙着眉,声音微冷,带着薄怒:“韩七,出什么事了?”
韩七回道:“大人,有……有人拦车,他受伤了。”
沈月娇一听有人受伤了,便道:“子非哥哥,要不我们去看看吧?”
韩子非搂着怀里的人儿,打开车门,就看到一个白衣男子脸色苍白得惊人,捂着胸口,被捂着的地方,血从五指间渗出来。
“救我。”那白衣男子虚弱得很,求救的声音也几乎轻不可闻。
沈月娇也看到那男子,只觉得熟悉,瞬间脑子里思绪万千,又看了看如今的环境,这里是胡同,暂时没有人经过,而后自作主张道:“韩七,将他扶上来。”
国师云廷
书房。
韩七恭敬站在韩子非的案桌前,道:“大人,高家的人在秘密寻人,寻的是一个受伤的男子,估计就是我们昨晚救的人。”
韩子非翻书的手动作一顿,轻笑一声,“这就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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