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隅的唇靠近,前一日的蜻蜓再次飞回来,这一次带来瓢泼大雨。他的手在云落的侧脸松开,留下的指印须臾间消散,只剩下轻柔的抚弄。好像他们之前水火不容的关系,在生生死死的加持下,早就无所谓当初是谁先看谁不顺眼。
云落被人从身后揽在怀里,由坐的姿势,变成完全跪着。弥隅的胳膊横陈于胸前,搂他很紧,似要将他揉进身体,舍不得走,也不放他走。
信息素的味道越来越浓郁,云落闭着眼,像再次置身于那座破败的庙宇。
这股味道蔓延着,顺着弥隅指尖,钻入他的身体。
弥隅的手从他的衣摆伸进去,指尖和有些凉意,却在与肌肤接触的那一瞬开始升温。待抚到他胸前,热得竟像挂了一团火。
弥隅的信息素带着火种,在他的身体里乱作一团。一通冲撞后,终于栖于他的胸前,烧红了两侧乳尖。
前襟的纽扣被暴力扯开,大概是不能再穿了。
云落的胸膛露在一片空气里,弥隅掌心的茧不小心蹭过那一片红,他止不住想逃。
修长手指拨弄两下,皮带扣应声被卸落。指尖带着余温探入裤腰,只轻轻一挑,长裤的纽扣也从扣眼钻出。
云落的腰被揽住,向上一提,长裤便毫不留恋地落下去,堆叠在膝弯。
“我记得”云落意识开始迷离间,听到弥隅的喃喃自语。而后,身后的温度消失在一片黑里,不知去翻找什么东西。
直到听见安全套包装被弥隅在掌心捏皱的声音。
谁会在执行任务的飞行舱上准备这样的东西,如果是官方的杰作未免也太周到过头。他宁可相信是上一任执行任务的长官落下,还来不及用。
弥隅一边靠近,一边将身上衣服一件件脱下,响起一片窸窣声。
外套、衬衫,再到皮带扣,直到地上散落了两套款式完全相同的衣物。
因弥隅的短暂离开,身后的空气渐冷。云落似被冻住,一动不动。
说起来,做这种事的经验他也只有山洞那一次,而那次太痛,云落此时忆起来,依旧有些怕。
上次他趴着做完了半程,又被人拎起来按在墙上,做完了后半程。
找一个完全打开自己的姿势,或许不会很痛,那趴着大概算得上最好的选择。
要自己趴下去吗?可云落不想。说到底是为了让自己好受些的做法,可他不愿显得好像是自己多么主动。
胡思乱想间,弥隅再次贴了过来,除掉了那一层衣料的阻隔,赤裸的胸紧贴上他同样赤裸的背,上下来回乱蹭。
他的手圈在云落身前,在他胸前的两点凸起上打转。手再覆上云落的屁股时,已经沾满了不知道何时挤上去的液体,黏黏滑滑的,挑开内裤探到他的股缝去。
尽管beta的痛感已经天生比其他人迟钝了些,但在山洞里的经历,依旧痛得有些超出了预期。
想到这,云落浑身绷得死紧。弥隅手指上满是润滑的液体,也难再往里进入一寸。
这次他的易感期来势汹汹,想起来大概不必上次舒服得了多少。可他的耐心似乎比上回更多了些,轻轻按着云落的后背将他的上身压低,又拉起他的胯骨,要他的屁股翘得再高些。
是云落刚刚想过的众多姿势里,最让他羞耻的一个。
弥隅俯身下来,半撑在他的身上,吻他的后颈。裹满了冰凉液体的手指终于顺利地探进他的身体,还不忘在他的耳边多问一句:“痛么?”
云落恍惚,上一次在山洞弥隅似乎也是这么问的。那次他被逼之下只能屈辱地“嗯”一声,这次却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出声。
他知道弥隅看得到。
听不到他亲口说出想要的答案,对方会恶劣地用手指折磨他,直到他突破了自己的心理防线,不堪重负地说出对方所渴求的下流话,才肯罢休吧?
可竟然没有。
弥隅似乎被易感期折磨昏了头,既分不出神来和他玩什么文字游戏,也顾不上用以往的恶劣手段作弄他,只是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进出他身体的那几根手指上,轻轻地探进去,再轻轻地抽出来。
云落羞于在此时开口,却依旧觉得该说些什么,作为弥隅那样温柔和专注的嘉奖,也好顺便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明知面前的漩涡深处是欢愉,却不想陷入太早。
屁股高高抬起,腰和胯都落在弥隅的手里,云落将头埋进胳膊里,声音有些发闷:“你很熟练。”
弥隅贴着他的耳根,声带因急促的喘息似乎已不会震动,唇齿开合间,满是潮湿的热气钻入云落耳朵:“不是和你说过,我在f区的邻居他夜夜笙歌,我天天取经。”
云落仰起头,要出口的话不受控地被切割成零碎音节。于是只能将嘴巴闭紧,再次将头埋入臂窝。
“云少校是在怀疑我有过别人?”信息素几乎已经浓郁到呛人的地步,弥隅却依旧坚持着将第三根手指顺着入口滑了进去,“还是在担心我和其他b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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