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喜欢主动而已,又不是太监。
席慕莲感到一阵无力,这并不是她想要离开的真实原因,没想到反而因为在这件事情上说谎,使得局面变得更加复杂。
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没有办法把那个问题重新拿过来讨论了。
只好避而不谈,按下不表。
况且担心他再发疯,得先安抚他的情绪。
“那你先把房门钥匙从鱼缸里捞出来,不然我们都会饿死在这里。”席慕莲有气无力地道。
外面下着大雨,整理了半天的行李,又做了很长时间的爱,整个人都昏昏沉沉,饥饿难耐。
江定心仍然关心那个问题,小心翼翼地询问:“……这算答应了吗?答应不走了是吗?”
席慕莲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是啊!我饿,我要吃饭!”
以她现在的体力,只怕走出去都要因为低血糖而晕倒。
江定心像在法场得到特赦的死囚犯一样,眼神一瞬间恢复了生机。
欣然地吻了她一口,然后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那你好好休息,我去厨房做。”
温馨的晚餐,从点一支彩色的蜡烛起始。
把汹涌的情愫藏入包容万象的漆黑夜色,把平静留在握着汤勺的指尖。
感觉孤独是因为时刻在表演,而缺乏时刻长存的观众。
不感觉孤独是忘了要表演什么,把自己的内心当做唯一的观众。
当情欲波涛的洗刷过去时,能留在岸上的才是不灭的。
“对不起……”吃到一半,吞咽下的食物如鲠在喉,江定心泯灭了妒意,从心海深处翻涌出这三个字。
只见他低着头,刘海遮住了一半的脸,剩下的一半也在烛光的阴霾里。
席慕莲忍不住动情地去伸手把他的脸从刘海里拨出来,看着他的眼睛。
她冰凉的手抚在他温热的脸庞上,像提神醒脑的薄荷叶,又像勾起情愫的罂粟花。
“非要这样就舒坦了?”质问的语气,却听不到怒意。
江定心老实想,的确很舒坦。
“我听到你要走,就控制不了自己……”一种迫切想要抓住对方的欲念,席卷每一根神经。
“你没有长大。”席慕莲再次得出这个结论。
江定心委屈地抬眸:“我不明白。”
“只有小孩子才会离不开人,成年人应该学会自己和自己相处。”这个道理,席慕莲也是在江定心身上学到的。
在遇到他以前,她不过是另一个江定心。
一个坚强的人,一个成熟的男人,应该有无惧世事变改,独立于风雨中屹立不倒的勇气。
这个道理,江定心知道。
但办不到。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可好像性格从小就是这样,现在连你也讨厌这样的我了吗?”
软弱,胆小,害羞,抓住门框死死不肯撒手。
席慕莲就是那个门框,被他死死抓住不肯放手。
她摇摇头道:“我没有资格讨厌你。”
能够遇见他,和他在一起纠缠不清,证明她自己也是如此。
但是现在,她要放手了,要对那个门框放手了,她的门框就是江定心。
江定心沉默半晌,把嘴唇咬的破皮,倏而抬头保证道:“我会改的,我会一点点改的,虽然还是……还是不能马上做到,但我会努力的。你不要因为这个放弃我好不好,我只有你了。”
在没有亲人的世界上,只有和她相依为命。
席慕莲又何尝不是如此,但她有孤独终老的觉悟。
如果对门框放手走出去,外面有暴风雨,那就有暴风雨吧,如果什么都没有,那就什么都没有吧。
至少一脚踏出了地狱。
“不要这样,江定心……你让我很为难……”席慕莲艰难地说道。
这句话很让他伤心,马上红了眼眶:“我的存在让姐姐为难了吗?”
命运再次创造出了同样的境况,上次他说出类似的话时,是在他的父亲组织新的家庭时。
看着哽咽的江定心,她说不出话来回答他。
消灭了分别的心,让席慕莲感受到了和他一样的难过。
说不出原本肯定的回答,说不出要狠心断绝的话,说不出让他更加绝望的语言。
果然,只要面对着他本人,她就走不了。
但唯有她这个门框自己长脚走了,他才能够成长,勇敢地自己面对风雨。
她也才能彻底打碎心里那个玻璃王座,把自己从贡高我慢的位置上拉下来。
结束这场由天生血液里的病态带来的幻觉。
吸血鬼要放弃血液,把自己旧躯体饿死,才能获得新生。
有的时候,真正的爱并不是握紧,而是放手。
蓦地,席慕莲把江定心搂进了自己怀里,就像安抚自己过去那颗心一样,安抚他。
“别哭,别因为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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