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一时语塞,但依旧道:“绝无可能,绝无可能!”他知道文辛雨只是借刑部密探之手除去身边内奸,虽损失不少部下,却并无怨怼之心,当然不会来刑部寻仇,只是这番话却难以说出口了。国旭摆摆手道:“多半不是文辛雨。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城外有数万御林军驻扎,城内的捕头捕快更是不计其数,何况白日他们也非易于之辈,文辛雨调兵遣将突袭这里,别说遇上城内巡捕,便是算错时间,撞上你我三人,他也是性命堪虞。他冒如此大的风险,费这么大功夫,只是要出一口恶气,可能性太小。”田海旺觉得有理,心中稍稍放心,问道:“那你说是谁袭击过这里,带走了众位兄弟?”国旭缓缓摇头,长叹一口气。正自彷徨无计,却见一人黑衣黑帽,遮住了脸庞,匆匆奔了进来,四下一望,便冲着田海旺走去。陈谦卫只觉这人似乎极为面熟,却总想不起在哪见过,心中疑惑,却见那人对田海旺拜下道:“恩公!”田海旺也是一愣,抬手将他扶起,却不知那人是谁,迟疑道:“阁下是……”那人摘下衣帽,露出一张奇丑无比的面容,田海旺一惊,随即想起那人来历。那人躬身道:“两年前小的欠赌债太多,被债主捉住,眼看小的实在没钱,便要打死抵债,多亏大人仗义出手,才保住了小的一条性命。”陈谦卫听那人说话,心中想起一人,惊问道:“钵盂,是你?”那人也是一惊,摘下衣帽,抬头望向陈谦卫,良久才反应过来:“陈谦卫?”两人对望一眼,均觉讶异。陈谦卫见他黑色长衣下竟是一身太监服饰,不由问道:“钵盂,你怎么穿太监衣服?”钵盂苦笑道:“我欠人家赌债太多,田恩公救得我一次,也不能总是在我身边,我为逃赌债,只好阉了自己,进宫做太监。”陈谦卫愣了愣,不知该说什么好,田海旺接口道:“当日援手不过小事,你不必放在心上。今天你来寻我,有事吗?”钵盂点了点头道:“不错,确有要事。我义父昨天夜里突袭这里,带走了所有的刑部密探,虽然义父待我甚好,但恩公于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我特来相报。”此话一出,国旭、田海旺、陈谦卫三人都是变色,陈谦卫问道:“你义父是谁?”钵盂道:“东厂厂公魏佳书。”三人听得此言,都是又惊又怒,国旭道:“你这话当真吗?”钵盂答道:“万万不错,我亲眼所见,现在他们性命只怕已危在旦夕,义父是想要对付刑部孙尚书,因此将所有刑部密探擒获,关押在东厂地牢,此事义父除了调集东厂人马,还召集了不少江湖上的朋友,你们可要小心。”田海旺恨声道:“岂有此理,魏佳书忒也过分了,咱们去东厂问个明白!”国旭冷哼一声,大步走出院门,陈谦卫心中暗道:“不知底细,钵盂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兄弟们真的都失陷在东厂,魏佳书能选在昨夜动手,避开咱们三人,说明众兄弟中定有内鬼,这中间要还有什么阴谋,咱们贸贸然去定要上当。”可国旭身形如飞,不待陈谦卫招呼,已然去的远了。陈谦卫冲着田海旺苦笑道:“想不到国旭也是一点就着的性格,我们还是赶紧跟上吧,别有什么凶险。”田海旺点点头,冲钵盂拱手道:“多谢了!”陈谦卫也拍了拍他肩膀:“钵盂,今天大大的承你的情了,来日一定好好报答。”钵盂淡淡道:“我进东厂后,拜魏佳书为义父,也就有了姓,如今我随义父姓魏,名忠贤。”陈谦卫、田海旺二人别了魏忠贤,向着东厂而去,两人脚下甚快,转眼即至,只见东厂门口横七竖八躺着几名厂卫,多半是被国旭打倒,陈谦卫不由皱眉道:“国旭忒也莽撞了,万一魏忠贤假传情报,刑部不是和东厂结下深仇?或是东厂内设有陷阱,国旭如此闯入,岂不凶险万分?”田海旺苦笑道:“那也说不得了,咱们还是进去看看吧,既来之,则安之。”陈谦卫点头,两人缓步进入,满地均躺着东厂中人,虽说大多只是被点穴道,或是受了轻伤,但如此一来,刑部和东厂的仇怨,那真是再也解不开了,陈谦卫眼见此景,不禁摇头。两人查探一番,却不见半个能站起的人,便走到了地牢前。田海旺道:“依我看,多半东厂毫无防备,被国旭强攻而入,咱们适才没见到魏佳书,所以国旭、魏佳书多半都在地牢内。陈谦卫点头称是,当先走入地牢,见地牢铁门大开,牢门锁竟是被一剑斩断,心下再无怀疑,冲了进去,高声道:“国旭,你在这里吗?”却听得魏佳书发颤的声音传了过来:“国……国统领,你别冲动,你……你要问什么都行……”陈谦卫沿墙而走,转了个弯,便见到国旭手持长剑,斜指魏佳书,魏佳书身旁躺着不少护卫,显然已被国旭打倒。国旭冷眼看着魏佳书,剑尖微颤,在他身上轻轻一刺,森然道:“我只问你,众家兄弟在此,那两位姑娘又在何处?”魏佳书口中三十二只大牙捉对厮杀,只听得牙齿碰撞的“格格”声,几乎说不出话来,良久才结结巴巴道:“我……我……我请的江……江湖朋友把……把她们带……带……带走了,说……说……说……说……说与什么武林……武林公案有关,我……我真的不知道,国统领,饶命啊……”国旭冷然道:“她们被带到哪里去了?”魏佳书应道:“香……香……香山……”国旭将地牢环视一周,注视着魏佳书道:“若是宫长王崎少了一根头发,只怕你东厂从此多事。”语声虽低,却带着浓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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