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段时间几乎吃遍了镇上的所有门店,我还因此胖了几斤。
每次季建军一闹完,汪凯第二天就会带我出去兜风,骑着他爸生前的那辆老摩托车。我们俩加起来都不到二百斤,却敢骑着它在农村崎岖不平的山路上飞驰。
当山间混着草木气息的风高速经过我的脸,吹的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时候我会觉得意识飘出了身体,悬浮在半空,好像短暂的逃离了现实,但下一秒就会被汪凯那公鸭嗓发出的尖叫拉回现实。
汪凯也是唯一一个知道我喜欢季川的人,本来这事我想瞒着所有人的。但是耐不住这逼的观察力太敏锐了。
一次我和汪凯正坐在墙头上吃冰棍呢,我哥从下面光着膀子扛着个锄头经过,我眼睛发直的盯了一路直到他消失在拐角处,连冰棍化在指缝里都没察觉。
汪凯在旁边眯着眼看着我没说话,过了会突然开口道:“泽啊,你是不是看上你哥了?”我心里一颤,面上还是没有表情的说:“你疯了?”
他出声提醒道:“哎,冰棍都化了啊。”我低头含住冰棍,用他的衣服擦着手,决定试探他一下,说:“那你说说你怎么推理出来的?”
他自豪的咬了口冰棍,含糊不清的说:“眼神。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你平时耷拉着眼皮好像谁都跟你没关系似的,你都不知道刚才你那眼神好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
听完他头头是道的分析,我有股想告诉他这个秘密的冲动,因为自己埋在心里不能倾诉的感觉也快要把我压塌了,于是我嗯了一声后说,“别告诉别人。”
汪凯比我还激动,难得的没有表现出我预想里鄙视惊恐或是嫌恶的样子,而是觉得我终于把他当成兄弟了,连这种秘密都告诉他了。可见他精神真的不太正常。
说出来以后我心里松了口气,但是刚才那几分钟还是一场对我无声的煎熬,稍有不慎我就可能成为第二个汪凯。
从那以后每当觉得别人要看穿我的时候,我的手里就会产生一种融化的冰棍那种冰凉粘腻的感觉。
压抑对季川的爱欲成为了我青春期的主题,可是少年的爱就像汹涌欲出的岩浆,每天一见到他就想暴烈的喷射出来。
我只能用尽力气让它冷却,变成一块块堆积在心里的坚硬冰冷的岩石,建成保护我们兄弟关系的严密城墙。
我无数次的幻想过自己要是个女孩该有多好,我就能使个计策把人先上了,这样季川这辈子都离不开我,他会怀着深刻的歉意和内疚照顾我一辈子。
但是我也只是想想,一遍遍的意淫和如影随形的负罪感就像缠绕在一起的两股绳紧紧的勒住我的脖颈。
和哥逐渐疏远了半个月后,放假回家的我不知该如何面对季川,一面压抑着对他的思念一面迫切的想靠近他,可是我不敢靠得太近,害怕自己会做出什么不可控的事来。
到了晚上,我在洗手间里冲澡,突然门打开了,季川光着上半身站在门口,隔着升腾的雾气,手里拿着毛巾拘谨的问要不要帮我搓背。
我在花洒下愣住了,赤身裸体的情况下见到喜欢的人就站在距离不到半米的地方,用着诱人犯罪的语气邀请你搓背,是个男人都拒绝不了。
我咽了下口水,心跳的声音太大扑通扑通的震动着鼓膜,握住拳头咬紧牙说了句不用了。
哥好像有点受伤,手里来回摆弄着毛巾,沉默了几秒说:“还是搓搓吧,到了学校没人给你搓。”
单纯的季川连主动示好都做的不够自然,略带生硬的靠近却已然让我神魂颠倒。
说着就要不顾我无声的拒绝进来,还关上了门。我急忙转过身去,努力忽略眼前的一片春色。其实从小到大我们互相身上哪儿都见过了,可是感情变了之后我对这具朝夕相处的身体突然就变了关注点,对他以往身体的记忆成为了一种追加体验。
哥的胸肌上沁着微微一层薄汗,他肯定在外面等了很久热的出汗了。纹理分明的肌肉在灯下闪着蜂蜜般的色泽,上面依稀可见的青色静脉仿佛有生命力的枝蔓铺陈在这具鲜活的肉体上,腰际干练的曲线通往身下那神秘的禁忌之地。
光是想着这些我就感觉半硬了,不想让哥看见我的丑态于是只得背过身去假装让出空间让他搓背。
哥在身后用手接了捧水,悉数淋在我的后背上。明明是热水,我却感觉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每个毛孔都在战栗着,仿佛这是主赐下的圣水浇在了内里是魔鬼的我身上。
哥看出来我的颤抖,小声的问道:“很冷吗?”我摇摇头,是太热了。身体前所未有的火热好像身处火焰山,急需季川来为我解暑。
“那我开始了”,说着哥把毛巾卷成长条开始从上至下的用力摩擦着我的后颈、肩胛、背部一直到腰。他的手法很舒服,带着季川特有的照顾和细心,我却被这隔着一层棉布的温热手掌的触碰撩拨得心猿意马。
狭小逼仄的空间里一时静默无言,在我看来是浮动的暧昧,在季川眼里这是我不愿和他交流。他终于憋不住问道:“小泽,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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