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花,草不像草的破东西。
很小一块,只有四瓣,一半粉一半蓝,远看似蝴蝶,尾处还划出长长一条红蓝交错,宛如台上乐舞的姑娘,绑着红蓝丝带,转圈时美不胜收。
可它又确实是一朵花,一朵没有柄,没有叶片的花。
“将军我——”
愣神间,风逍已抱着木箱匆匆感到,见将军与夫人这般亲密,抛下箱子就跑,嘴里还不断念叨:“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两人:“……”
尉常晏捡起药箱重新回到原处,坐下,撩开他的头发,让两处伤口全都暴露出来。
温凝雨轻轻喘气。
好奇怪的感觉……
总觉得,靠得太近,他很不自在,可又形容不出哪里不自在。
身体,是滚烫的,血液流淌,冲刷,直到药粉洒落伤口。
——剧烈的疼痛使温凝雨不由得瞪大了眼。
手掌不自觉收紧,身后宛若烈火焚烧,热、烫、冰凉混合,温凝雨死死咬住下唇。
这不比冰箭打在身上轻,反而疼得更加剧烈,万箭穿心,连呼吸都是轻的。
尉常晏夹住棉花,依旧慢条斯理替人晕开粉末,直到温凝雨再也忍受不住闷哼一声,疼得骨子都软了往下垂。
胸前多了条手臂将他支撑住,身后依旧热火舔舐,他颤动着肩骨如同折断翅膀的灵蝶,细细哆嗦,细细晃动,冷汗直冒。
“呜……”
一丝泣音惹得尉常晏动作顿了瞬,再抬头,发现温凝雨已晕了过去。
温凝雨是在午后醒来的。
轻轻挪动身子,还是很痛。
也不知将军用的什么药,竟连他都承受不住,如今伤口麻掉了,也不知叶脉烧坏没有。
衣裳已经换去,不过还是素白。
温凝雨看了看窗外的烈阳,决定还是不要随便去找将军好。
毕竟那人阴晴不定,比温娘还要温娘……
府中这么一呆,便已夕阳西下。
尉常晏公文很多,自然没空理他,一但投入了,就得花很长时间去处理。
至到跑了一天的夜澈气喘吁吁赶回来,啪的一生将一封书笺按桌上,说话时,死不断气,“将、将军!我查清楚了!查清楚了!”
尉常晏面无表情,继续查看文章,“不急,慢说无妨。”
夜澈喘了会儿,终于顺通一口气,不过开口就是一顿暴风输出。
“我算是知道了!夫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温家小姐,按当地人话语就是,他曾经的娘亲是位医者,叫白苓,十六岁。不过还未熬出什么成绩便被骗去了当妾,过门时,还带着两名小孩。”
尉常晏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而后我与风逍去了白苓以前的家乡,小镇上的人说,那两只娃娃是白苓上山采药时捡的,还是两混血龙凤胎呢,家里人逼她嫁给温家老爷后,便带着儿子一并离开,白苓无法接受现实,一个冲动自杀了。”
“不久后,温老爷也跟着去世,温娘带着女儿温灼承了遗产,至于夫人和妹妹……”
夜澈顿了顿,继续道:“这种谋位针对的下烂子手段将军不用我说你也懂,只是,那个时候夫人还是个小孩,又因跟着姓温,如今二夫人为下您面子故意指定要村里的姑娘,而后就有了开头替嫁那幕,将军您名声不好,自然无人敢嫁您,她们想用夫人妹妹顶替,至于新娘子为何是夫人,我想将军您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夜澈又顿了顿,弱弱开口:“所以,夫人可能是真的对您没有恶意,他可能是真的什么都不懂,也不知将军您的地位……”
尉常晏没动,也没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怪不得。
怪不得温凝雨总是装作一副很怕他的模样,每次对话,眼神总会躲闪,那日白榆将他男儿身揭穿,还哭了,身为村中富家千金却连筷子都不会用……
也是位可怜人。
“将军,咋办啊,这可是欺君之罪,这要是让皇帝知道了,你怕是以冥王身份担保,夫人都难逃一劫……”
尉常晏回过神来。
案牍一放,蹲起手边的茶抿了一口,尉常晏轻笑,“我为何要担保?”
夜澈:“??不是、夫人啊不对,他要是再怎么帮着温家骗您也是被迫无奈,你就这么忍心看着无辜人去死吗?”
尉常晏还真认真思考了番。
片刻后,再度开口,“我是谁?”
夜澈不知他为何这样问,只能顺从着回答,“安国将军啊!”
“还有呢?”尉常晏又问。
“冥王啊!”
“这不就对了,我的人,我为何要担保?”
夜澈猛地回神。
对诶!他怎么想不到!
将军不止是将军,还是冥王,世人不知冥王与皇帝关系好,世人也不知冥王与皇帝同样手握重权。
不然皇帝怎舍得将死剩唯一的堂小妹白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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