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军府?
“我靠!将军你太帅了!”夜澈嚷嚷。
尉常晏搁下杯子,点点头,“夫人呢,这一天都在做什么?”
“哦对对对!差点忘这个了!”
夜澈理理衣襟,接着汇报:“就做了些很平常的事儿,就是我发现,夫人似乎很喜欢在一些植被底下呆着,也很喜欢水,最主要的是!”
声音卡住,夜澈呼吸加重,满脸都是嫉妒,“我在这将军府住十多年都未曾有一只鸟儿绕着我飞,虽然拉屎的有,可凭什么!同样是男人,他可以吸引那么多蝴蝶蜂鸟!还靠他肩膀上!凭什么!”
尉常晏:“……”
怕他还会继续抓狂下去,尉常晏只能转移话题,“他这天,都没有吃东西吗?”
夜澈一愣。
好像是的,早膳好像也没吃。
尉常晏:“……”
吩咐夜澈腿下后,尉常晏拿起刚刚的书笺,打开仔细品读。
一切资料都在告诉他,温凝雨这个人,对他并无害。
只是,狼的直觉告诉他,每一件事情都往往没有人类想象中那么简单。
“咔哒”一丝轻响,尉常晏猛地回头,剑拔开一半。
不远处荆桃交错的角落里,温凝雨缩在树干后,以为这样就不会被人瞧见了。
尉常晏:“……”
这智商,藏挺好。
“出来。”他冷冷道。
温凝雨见躲不过去,只能小心迈出脚步,再探出个脑袋。
“什么事?”将军的话依旧很冷。
温凝雨抠着树皮,咬咬唇,“我要,洗澡……”
尉常晏:“……”
他当以为什么……
“后园,静花池。”他说。
温凝雨:“后园在哪……”
尉常晏蹙眉。
后者见状,连忙摆手,“我我我知道在哪了!再、再见!”
只是疑惑的尉常晏:“……”
温凝雨一路上跑得飞快,生怕尉常晏忽然反悔不让他洗。
他没去过西南府的后园,毕竟这住所是在是太大了,光莲池就占两。
正着急,耳边飘来一阵轻风,几只白蝴蝶掠过眼眸,血红的余晖将其翅膀染上一层薄色。
蝴蝶在他面前转了转,温凝雨会意,跟它们往前走。
穿过棵棵早荆桃,空阔的绿野上,遍地雏菊映入眼帘,萤火早已亮起尾灯,依附着世间落日同伴舞。
矮丛冲起些许蒲公英,种子脱离本体,向着自由飘逸而去。
静花池里没有花,池上却开遍天野,池水清而静,却带着些许绿。
温凝雨走进些,一股浓郁的药香铺面而来。
好池子。
温凝雨心说。
可转过身去,又想到这是将军的池子,还是……不脱衣裳好了。
他怕到时候若是伤口再开,染红了,就不好了。
褪去外套,温凝雨整个身子都浸在药浴中,温暖的水分将他包裹,脉络疏通,就连被砍去的叶脉,也从此刻慢慢生长起来。
他呆呆地望着脑袋上方飞舞的蝴蝶,夕阳越发倾斜,那蝴蝶儿绕着他的指尖飞了一圈,最终宛若寿命耗尽般,轻飘飘落入池边小草里。
温凝雨愣了愣。
是一只白蝴蝶。
它的肩膀还在轻轻晃动,一条脆弱的生命,翅膀依旧在垂死挣扎。
其他几个还在飞,也不知是否有人落队。
温凝雨看着,有那么一瞬间,他懂得了“死亡”二字。
咬破手指,他将指尖抵在蝴蝶翅膀上,缓缓挤出一滴血来。
片刻后,那只蝴蝶竟惊奇般活了过来。
它展开双翅,绕着温凝雨指尖飞了一圈,最终落到关节处。
它在吸他的血。
温凝雨没反抗。
毕竟,百杵依靠万物而活,自然以奉献万物。
“你的茎脉很短。”
空旷的静花池中,响起一道很慢,却又无比沙哑的嗓音。
“我知道。”温凝雨望着手上的蝴蝶,回答。
“我说的是,你的命,很短。”
温凝雨眼睛转了转,“我不懂。”
老蝴蝶又继续说:“你很快就会死。”
温凝雨沉默了好久。
“我不知道死是什么。”
这下轮到老蝴蝶沉默了。
脱离指尖,它朝它的同班飞去,不远处的霞光流涌着,像人类不灭的血脉。
“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
温凝雨听不懂。
“谢谢你小家伙,若有来生,我便在奈何桥渡你。”
它们挥动双翅,结伴同行,蒲公英脱离植株,花罢成絮。
因风飞扬,落地成根。
手臂忽然传来轻痒,温凝雨低头,却发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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