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酌知道这老东西是天生恶茬,却没想到他能干出这种事:“你真的是疯子,她只是个普通人!”
“所有插足我和枝枝情感的人都得死。”
霍时誉侧目,冷峻侧颜肃杀阴沉,好像又变回到了霍酌童年之时,那个持枪穿梭于血雨之中的帝都恶魔。
“我这么说,你听懂了没有?”
……
霍酌再回到学校时,神情比前几日更加阴郁冷厉。黄益新被骇得几日没敢同他说话,一直到霍酌因为态度恶劣被教导主任罚去打扫名人堂,他才终于自告奋勇,要陪老大一起去。
霍酌本来就话少,闹了这一出,更成了行走的闷葫芦。大少爷哪里懂怎么打扫,健硕挺拔的一个人握着扫把,活像是拿了根竹签子。
黄益新总想找个话头却一直也找不到,只能一边扫地一边看着学校名人堂上的一堆老头照片。他原本想的是,霍酌他爹估计也给学校捐了不少钱,说不定能在名人堂上看见,然而寻了半日,却被另一张夹缝里蒙尘的照片吸引了目光。
那照片算不上旧,还没怎么泛黄。只是看起来像是挂了一段时间又被人扒下来,丢到了见不得光的角落,又掉进夹缝里。
黄益新费劲地捡起来。拂去灰尘一瞧,声音都发抖了:“霍酌,霍酌,你来看!”
霍酌慢吞吞地走过来。
黄益新将照片放在光下:“你看这是谁!”
一束刺目灯光打在照片中心的人身上。褪色发皱的一圈是簇拥的人群,唯有中央那一点还依旧保持着依稀色彩。
那是一个年轻的学生。蓝白校服微敞,怀中抱着一大捧灿烂玫瑰,微风吹散他额前垂落的刘海,露出一张清俊的、笑意满怀的、漂亮热烈到无以复加的脸庞。
他笑得那样开怀美丽,以至于手中玫瑰都黯然失色。任何见过这样笑容的人都不会忘记这个鲜活漂亮的人儿,意气风发,张扬傲气,像是初春最鲜嫩的、迎着日光的一抹春枝,浑身上下都流淌着艳丽伤眼的生命力。
黄益新喃喃着:“……是沈窈枝啊。”
“20xx级优秀毕业生,沈窈枝,于20xx年6月25日留影。”
只是那“优秀毕业生”五个字上被谁狠狠地涂了几笔,如今只能艰难辨认,才能依稀看出文字。
“我早听说他是我们学校的学生。童星,成绩优异,相貌出众,家境贫寒却最是努力上进。”黄益新说这话时真是心痛极了,“只是后来不知怎么,闹出了一些丑闻,不仅考上的大学拒绝录取,连咱们高中也把他除名了。”
霍酌脱口而出:“什么丑闻?”
黄益新被他冲得出奇的口气吓了一跳:“不太清楚具体的……好像是被人包养,未婚先孕什么的?我、我是不信的。那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霍酌沉默许久:“然后呢?澄清了吗?”
“那些事情之后,丑闻和恶评一拥而上,他好几年都没有活动。后来好一些,慢慢平息了。上任校长病逝之后,新的校长有把他的名字加回毕业生名册,但现在的学生谁也不记得沈窈枝,可能有过澄清,但或许没人信,也或许是没人在乎了。”
黄益新举起那张照片,唏嘘道:“如果不是看到这张照片,我也觉得这些传闻都是假的呢。”
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个优秀张扬的天之骄子自此就彻底消失在大众视野,死在了高考毕业后最灿烂的夏天。
后来再复出的沈窈枝,一切背景都被洗刷重铸。他是长发及腰的,美得凄艳秾丽的圈内新秀,早早嫁为人妻,有老公养着,演戏只是洒洒水镀金的娱乐。
过去都被不知什么人烧得一干二净,早年出演的作品也几乎在全网找不到任何痕迹了。现在的沈窈枝把金主和背景摆在了明面上,谁都知道他是关系户,是情妇和金丝雀,但他淡淡地不在乎,别人也不敢多说。
就像黄益新说的,唯一能作证的这张照片,也被掉在了满是灰尘的夹缝里,再也找不回来。
霍酌捏着照片的边角,眼睛好像被那漂亮少年的笑容刺伤灼痛。眼前又浮现出医院角落里沈窈枝空洞的笑眼,如同麻木一般,温柔顺从。
……是他自己要傍上霍时誉的。他是自作自受,怪不了别人。
他自作自受……
自……
妈的。
“当”的一声,霍酌一拳打在了面前满是领导老头虚假笑容的名人墙上。
霍时誉,你他妈到底当不当人?
“各位观众朋友大家好!很高兴能在今天带领大家共同参观我们小沈同学的母校。众所周知甘城一高是本市规模最大、师资力量最为雄厚的重点高中,同时也是洋溢着艺术氛围的国际化高中,在这里培养出了许多国家栋梁之才……”
“好的,现在我们来到了高二学生们所在的毓华楼。嘘,现在的窈枝估计还在上课,我们小声一些的,不要让他发觉……”
“听,走廊里静悄悄的,学生们都沉浸在书本之中。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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