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原本漂亮的头发此时凌乱地披散着,身体不住地发抖。
在看清霜寒身影的一瞬,白鸥的态度出现明显的软化与松动,他甚至像懵懂的幼犬一般,下意识地表现出谄媚与讨好,虽然只有短短几秒,但霜寒还是捕捉到这丝变化。
这很不对。
霜寒蹲下身体,问白鸥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
白鸥变成一只委屈的小刺猬,他把脸埋进身体里,不肯看霜寒。
“讨厌你。”白鸥闷闷地说:“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霜寒终于意识到这其中的矛盾,在上次的惩罚中,白鸥对他除了有恐惧与不得已的顺从外,还爆发了强烈的情欲,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但当时的霜寒并未多想,毕竟很多双性人都是受虐狂的体质,这不是秘密。可即使白鸥已经爽得丑态百出,仍然没有对霜寒作出任何“主动勾引”的举动,而白鸥的邻居夫妻显然没见过白鸥情动的模样,为何一口咬定白鸥的“勾引”。
如果已婚男子会导致白鸥爆发妻奴幻想,并失去理智,可霜寒惩罚白鸥时并未透露自己的婚姻状态,并且白鸥并没有生殖崇拜,也就是说,白鸥不是看见男人就馋得流口水的那种家伙。
这个案子恐怕白鸥真的是被冤枉的。
霜寒要求调出为白鸥做过体检的机器的操作记录。
委屈的刺猬拒绝与讨厌的监狱长沟通,霜寒莫名觉得如果他现在试图去碰触白鸥,这家伙会跳起来咬他一口。
很快,操作记录被发送至霜寒的手机。
存档数据显示,白鸥的性欲诱因分别是羞耻心,疼痛,虐待,恃强,妻奴幻想。这几个诱因并非各自独立,正相反,它们是层层递进的关系。而当初的操作员不知是出于偷懒还是其他目的,只简单地记录了最后一项。
那邻居家的丈夫十个加一起还不够白鸥一个人打的,无论勾引还是发情,都不可能,至于令白鸥的妻奴幻想发作更是天方夜谭。
霜寒给白鸥拿了一瓶纯净水:“喝点水,稀释下身体里的药,我叫了救护车,马上带你去医院。”
“不要,”白鸥很固执:“最讨厌你了。”
霜寒问道:“好吧,对不起,你讨厌我是应该的。我没调查案件的真相就揍了你一顿,还抽你耳光,用皮带凌虐你,害得你失禁。”
白鸥一动不动,不说话。
霜寒停了停,有点好笑地看着白鸥,他隐约察觉到对方如此生气的点。
该说这家伙什么好呢……
但他似乎并不讨厌这样的白鸥。
“我最不该做的是自己走掉,你醒来的时候看不到我,害怕了吧?”
白鸥猝不及防地开始委屈大哭,霜寒知道他说中了,于是伸手把这只角落里的刺猬抱在怀里。他轻轻抚摸白鸥的后背,感受着对方身体散发的甜香。
真讨厌啊,这么可爱的味道居然被那个无能男闻过一口。
白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讨厌你,最讨厌你……我醒了之后,不知道你在哪里……呜呜……就只有我一个人……你是蛮力笨蛋……我没有勾引那个人,我都不认识他,我没有勾引……呜呜,呜呜。”
“嗯,我是坏人,是笨蛋。你才不想给那种弱小可悲的小角色做妻奴。”
白鸥正委屈地在霜寒身上蹭着眼泪,只听见头顶再次传来让他全身发抖的声音。
“什么样的男人是你的理想型,能让我们特等雇佣兵放下自尊,身心臣服?”
白鸥猛地抓紧霜寒的衣服,呼吸也粗重起来。
他哭得太狠,几乎不能好好喝水,霜寒只好自己喝一大口,然后扣着白鸥的后脑,一点一点把水渡给白鸥。
轻微的窒息感让白鸥的脑子再度混沌起来,他甚至主动去迎合霜寒,渴望自己被吻得更深些。
救护车很快赶到,医护人员有条不紊地将白鸥抬上担架。
白鸥眼神迷离的望着一旁的霜寒,耳边不断回想霜寒的话。
“祝你早日找到你心爱的男人,然后嫁给他。”
今天的任务不重,只是简单的日常巡查,很快就可以下班。白鸥刚刚推开更衣室的门,就被人从身后叫住。他回头看去,原来是投资部的负责人,他笑得满脸讨好,说有个大老板想请战士们吃饭,希望白鸥能赏个脸。
白鸥拧起好看的眉毛,面露不解:“请战士们吃饭?没听指挥官说过这件事,他要请就光明正大地请,怎么这样偷偷摸摸的?”
负责人陪笑:“现在预算吃紧,当然是人家说了算嘛……”见白鸥态度并不松动,负责人及时甩出杀手锏:“就像你和霜寒战士的表演赛,霜寒战士也是看在票房收入的份上才应战的,您看您能不能……”
果然,搬出霜寒后,白鸥略微思索片刻就应下此次邀约。负责人松了一口气,一来那个老板指名道姓想见白鸥,二来其他被邀请的战士们几乎没有接触过这样的场合,白鸥虽然也是个不懂人情世故的木头,总比那几个愣头青要好得多,有白鸥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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