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长公子何其可笑。”
那一夜,所有的少年情愫融进烈酒中,荒唐的醉过一场,第二日。你便不是袁基,而是皇后。
收回所有的思绪,袁氏回到了金龙殿内,伴随他的帝王入寝。
天还未亮,宫樱备觉得呼吸不畅坐起身来,却只见身侧空空如也,被褥也是冷的。
“皇后?“
梳妆镜前传来“咚——”的一声,又被连忙扶正,传来了袁氏略微仓皇地声音。
“陛下醒了?”
“陛下起的比往常着实早了些”
袁氏缓缓渡步上前,一反常态的,他正穿着贴身的白色亵衣,而非平日里华丽繁复的皇后装扮,手中还拿着一把尚未打开的折扇,扇面上绘制着精美的山水图景,显然是用来遮挡脸部,防止素颜被宫樱备看到。他此刻正忙碌着梳理长发,尚未涂脂抹粉,脸上尚挂着清晨未退的倦容。
“难道你每日都是在我睡醒前梳妆?”宫樱备瞪大了双眼。
“陛下误会了,”
袁氏略带窘迫地解释“臣妾不过是习惯了早起,所以趁您熟睡时先行梳洗打扮,以免打扰到您的休息。”说话间,他快速将手中的折扇收起,试图遮挡住未施粉黛的脸庞。
“陛下稍等片刻,臣妾替您描眉,准备今日的冬狩。”言毕,袁氏迅速地离开。
冬狩场。
经过一夜的风雪洗礼,当天早晨,天地间呈现出一片宁静平息的景象。随着震耳欲聋的鼓声响起,冬狩活动正式开始。
禁卫军严整有序地排列成十字阵型,周密地围绕着广阔的狩猎场。
在狩猎场的中心位置,帝王宫樱备端坐在主座之上,威严而又从容。此时的皇后袁氏已换下了平时繁复的皇后华服,转而身着轻便雅致的服饰,显得格外清逸出尘,宛如翩翩佳公子般陪侍在皇帝身旁。
楚贵人,楚霖生近日受宠,明晃晃的只差坐在帝王怀中。宫樱备有一搭没一搭地替他顺毛,五指插入他顺滑的银色长发,替他拢紧狐裘。
楚贵人,楚霖生近日受宠,明晃晃的只差坐在帝王怀中。宫樱备有一搭没一搭地替他顺毛,五指插入他顺滑的银色长发,替他拢紧狐裘。
底下的侍女在议论纷纷“楚贵人滑胎后反倒更加受宠了呢。”
“听说这三个月楚贵人都缠着陛下,从金龙殿跟到军营,也不奇怪。”
袁氏撇了一眼主座上的两人,眼底并未见到多少波澜,只是侧身耳语几句,不多时,刚才那议论的两个小侍女便被带了下去。
狩猎正式开始,太子宫翎如利剑出鞘,意气风发,夹紧马背疾驰而去,簌簌的飞箭自他弓箭射出。
宫樱备深吸了一口气,他在军营勤加练习就是为了今日不露馅,举着弓箭正欲上前,只觉得袖口微微一顿。回头,对上那双盈盈的琥珀色桃花眼。
“陛下,喝口水。”
楚霖生从袖口翻出随身的小陶瓶,呈上。待看到宫樱备喉结滚动,确认他饮水完毕后,楚霖生才缓缓退下,目光与座下的五王爷交换眼神。
漫步在密林之间,宫樱备正举弓命中一头鹿,忽然觉得胸口一窒,喉头一甜,腥红的鲜血自口中喷溅而出。
“这”刚欲开口呼叫随从,却眼前一黑,身体无力地从马背上摔落下去。
“父皇!”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听到了太子宫翎那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再醒来时,宫樱备只觉得天旋地转,头疼欲裂。
艰难地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皇后袁氏那张放大的脸庞,任保持着皇后的威仪与庄重,眼尾却血丝斑驳。
“吾儿!”
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强行按入了一个馨香的怀抱,有些猝不及防。扭头向后望去,身后的情景让他心头一紧。只见皇后袁氏身后,众多宫人们密密麻麻地跪伏在地,每个人都头戴白色的孝绫,面色悲戚,泪水在眼角闪烁。而袁氏本人,也一改往日华贵的皇后装扮,身穿一套洁白素雅的丧服,那颜色如同白雪覆盖在他身上。
宫樱备此刻警觉地发现,所处之地并非他熟悉的金龙殿,一种强烈的不安感促使他想要发声询问,但喉咙却像被砂石磨砺过的琴弦却发现喉咙沙哑干涩,几乎无法言语。
“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我只是胸痛……”这句话从喉咙中挤出,显得艰涩而嘶哑。
屋内随着他的话语陷入了漫长的寂静,仿佛空气凝固,时间停滞,一种近乎死亡般的寂静笼罩了整个房间。就在这种令人窒息的静谧中,袁氏的声音犹如打破坚冰般响起,每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在人心上。
“翎儿,你父皇……驾崩了。”
“怎么可能,你说我死了!?”
宫樱备一个猛的起身,抓起床头的一面铜镜。
颤抖着手
里面的人,不是他宫樱备而是一张年轻的面庞。跟自己极为相似的五官轮廓,眉眼间透露着皇后的柔和,一头粉色长发。
所有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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