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天皇贵胄的气质而半点没有浪荡的感觉,反而多了份要命的纯情。
“你别这样唤他,这是人家的地盘,这样多没面子。”皇帝无可奈何地教训了句,皇后不以为意,蹦蹦跳跳地毫无一国之母的端庄持重,见了苏纸言,就去看他的手相。
“我从前是相师,让我给你算一卦。”皇后故作玄虚,皇帝摇了摇头,“你别吓着他。”
苏纸言只听说过,太子为人阴郁谨慎,心机颇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否则怎么会想到让最亲密最助益的宁王以假死来将毅王置于死地,即便是这样的计谋,也让先帝相信他是纯良恪善之人,在东宫坐稳多年,倘若真的天真单纯,早被啃的骨头不剩了。
只是没想到,这样的一个人,对自己的皇后会如此放纵宠溺,将皇后养成如此肆意洒脱的性格,过万寿节都要陪着出宫。
“才不会呢,你才会吓到人,我长得这么好看,又那么亲和,怎么会吓到人。”
皇后一面埋怨皇帝,一面专心致志看着他的手相,苏纸言得以近距离看到,这位皇后,他有喉结。
变态是一脉相承的,苏纸言突然想到。
“小娇狸好有福气,将来会有孩子的。”皇后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他原本就美,此刻更是整个人都像发了光一样。
皇帝禁不住笑了,“都说你学艺不精,就别再这里现眼了,真是越来越糊涂,你那师父都被你气活了,男人怎么会有孩子?”
苏纸言只觉得他被这般甜蜜刺得眼睛痛,他做不到像皇后一样,那么开朗活泼的性格,像朵时刻都怒放的太阳花,永远无忧无虑,自然也不配得到像皇帝这样专一宠爱他的人。
而宁王此刻也下马回府,看见皇兄皇嫂缠着他的苏纸言有说有笑的。皇嫂一见他,便叫道:“小娇狸,你皇兄又欺负我,我明明算出你会有孩子,他偏偏不信。”
宁王听见这称呼顿时像咽了只苍蝇,他这位皇嫂怎么这般口无遮拦,这样羞耻的称谓怎么能在苏纸言跟前这么大声的喊出来。
苏纸言显然已经听过了不少次了,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心中多少还是觉得这个小名像极了小女孩养的宠物,很适合连雨。
连雨······他不是连雨,他是宁王。苏纸言的心又不可遏制的发痛。
“皇兄,你怎么不打招呼就来府上偷袭,你们会吓着他的。”
宁王夺过被皇后抓在手上看相的苏纸言的手,把他牵到身后,对皇帝夫妇下了逐客令。
“小气鬼。”皇后不满地被皇帝带走,还不忘顺走了一盒宁王府一向做的好吃的软桃乳酪。
苏纸言很羡慕他们,尽管皇后有些过于热情,但他依然是带着善意的笑容送他们出府的。
这样的感情,他怕是终其一生也不会拥有。
宁王自然看出苏纸言目中羡意,冷不丁给他泼了盆冷水,“他们闹得你死我活的时候你是没看见。”
苏纸言难以置信,宁王讲道:“当初皇嫂对皇兄已经执拗到了宁死不相见的地步了,若不是迷心蛊篡改了记忆,恐怕皇兄现在只会守着一堆白骨过日。”
必定是伤透了人心,无力挽回,才用外力来把人栓在身边,甚至还以蛊做牢,连心也要占有。
他们兄弟果然是一种人。
是夜,一场翻云覆雨之后,苏纸言在漆黑夜里,凝望江墨声优越的脸。
到底哪个是真的他?
是爱哭的娇气鬼连雨,是杀人不眨眼的镇国将军,是喜怒无常心狠手辣的宁王,还是皇帝皇后口中的像小女孩养的宠物一样的“小娇狸”?
他分不清楚,也不想去分,他明白自己不愿卑躬屈膝向江墨声低头,心甘情愿做他笼中之雀,胯下娈宠,不然他还是有机会从王府出去的,出去之后,隐姓埋名,即便江墨声要找,也得容他过几天逍遥快活的日子。
只是眼下,他没有出去的时机。
徐成是条凶狠又忠诚的看门狗,不准他踏出王府一步,苏纸言也不会傻到硬闯自讨苦吃,或者他也可以效仿宁王忍辱负重,换得一时清明。
这对于苏纸言来说是很不容易的,他所念圣贤书,教给他的是宁死不屈,他为人又固执,宁愿消极避世,也不会奴颜卑骨。
他也是从皇帝与皇后身上看出的玄机,尽管皇后被下了迷心蛊,可他现在表现得与皇帝如此恩爱,皇帝对他无有不应,可以想出宫便出宫了。
苏纸言攀上了江墨声的脖子,倚靠在他的肩膀上,换来男人意外的惊喜。
“怎么了?”
“我今天看到皇帝与皇后,觉得他们很好。”
江墨声揽着他的腰,在他布满吻痕的脖颈出又印深了几分,“你想通了,我们会比他们更好。”
“我……”
“其实你想想,即便本王是骗了你,又怎么样,你又何必计较那么多,安心在王府不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他曾经想要施展才华报效国家,后来想要甘做春泥桃李天下,他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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