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易晴:“……”她能说是因为她大学室友的奇葩男友们吗?她不能!辛易晴后悔不迭,没人给她挖坑,她怎么还能让自己掉进坑里呢!想了想,她说:“我小时候替你看了那么多电视剧,你都是听我说的。而且我主要跟你说的是剧情,你肯定没有我感受更直观。”“要是你现在重新去看,你以后看孙不言,都得带上一层厚重滤镜。”辛易晴说:“不然你可能天天想打他。”孙不言惊恐道:“所以你其实每天都想打我?!”辛易晴:“……”孙不言又道:“武萱萱,你和辛易晴换位置吧,她坐我旁边,我没有安全感!”辛易晴:“……”武萱萱静静道:“她可能只是想想,不会行动;但如果是我,我在想想的同时,我就已经动手了。”孙不言:“……”辛易晴扭过头,安慰他,“放心,我没想打你。”中午吃过饭回来,孙不言没跟着一起上楼,直接在一楼楼梯口拐弯去了1班,站在后门口向里面张望。他沿着教室从前到后看了一圈,也没看到刘利好的人,正准备转身离开下次再来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无语至极的“啧”。“我真服了。”后门口最后一排趴着的人突然抬起头,瞪着孙不言说:“我就这么没存在感吗?”孙不言:“……你知道我们刚认识没多久的吧?”刘利好看着他不说话。孙不言接着说:“请问一个刚认识两天的人,我要怎么凭着脖子和后背判断是他呢?”刘利好振振有词:“我就认出来你了。”“废话,你看到的是我的脸!”孙不言说完自己都笑了,问:“我能进去吗?”“出去说吧。”刘利好站起身,“你坐这等会我同桌来了就没地儿坐了。”“行。”孙不言跟他一起往外走,又问:“吃饭了吗?”“没,吃不下。”“还是吃点吧。”孙不言把买好的饼塞给他,揶揄道:“回头给你饿晕了,你跟你老师还怎么吵。”“你烦不烦?”刘利好咬了一口饼,呜呜囔囔地问:“辛易晴她们怎么不来?”“谁知道你现在愿不愿意见人。”孙不言说:“就只好先让我过来看看情况了。”两人刚好走到教学楼之间的连廊风口,这里没有多少人会停留,一般都是为了抄近路穿过去。刘利好突然停下来,毫无预兆地开始抽泣。虽然这也在他的设想中,孙不言还是吓了一大跳。
刘利好一边哭一边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饼,然后哭得更厉害了。孙不言:“……”“要不然先吃完再哭吧。”孙不言给他递了张纸,“我都怕你把鼻涕吃嘴里。”刘利好擦了擦眼泪,不哭了,闷声又咬了一口饼。三口下去,一个饼没了一半。孙不言没这么吃过,他抑住震惊,忍不住提醒说:“慢点吃,等会噎着了。”刘利好不为所动,又是狠狠一大口下去,看得孙不言胃疼都犯了。“你让她俩也下来吧,再不然我们去找她们。”刘利好说:“我一难过就想找人说话,越多越好。”“那上去吧,不然我来回跑挺麻烦的,而且三楼人没有一楼多。”三楼连廊风口,辛易晴三个人分别做了正方形的三条直角边,和墙壁一起,看着被围在中间坐在地上哭得很惨的刘利好,气氛怪异又尴尬。武萱萱用眼神对另外两人示意:能不能把他嘴塞上?孙不言:……你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吗?辛易晴:他哭了快十分钟了吧?不知道的该以为是我们怎么他了。她偏头抬了抬下巴,那里有个监控正对着他们拍。武萱萱:我不想莫名其妙背一个万字检讨!孙不言于是拿了张纸,弯腰蹲下去,准备堵住刘利好的嘴。不想刘利好突然抬手,十分精准地拿走了孙不言手中的纸,在脸上乱七八糟地擦了一通,鼻音很重地说:“谢谢啊。”孙不言:“……”我心有愧。辛易晴和武萱萱内心汗颜,抬头望天,发现天空被该死的墙壁遮挡得十分严实,于是肝火上头,转而扭头看着那个摄像头,死死地盯着。恰好对面来了几个人,摄像头滴溜溜转过去,像是被她们看怕了一样。辛易晴和武萱萱取得胜利,心满意足地扭回头。辛易晴问:“哭够了吗?心里舒服了就说说怎么回事吧,不然等会上课了你一下午都找不着我们。”“再给张纸呗。”刘利好闷声说:“鼻涕快被我吸嘴里了。”他们平时都是一整卷纸放桌兜,衣服口袋里一般没多少存货。孙不言的纸已经用没了,无奈地看着另外两人,辛易晴没带纸,武萱萱拿出兜里所有的纸——一共也就半张,都塞给刘利好,“省着点用。”刘利好:“……”他将就用了,深吸一口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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