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利落地背她起身,两人慢慢走出竹林,沿着空无一人的道路漫步。“其实不用硬撑。”许慎说:“想哭就哭,我又不会笑话你。”叶词倒没哭,只是疲惫地把脸埋了下去。许慎爱意爆发,有车不坐,竟一路背着把她送回家。叶樱开门,微微愣怔,悄声问:“我姐怎么了?”“嘘,别吵她。”许慎上楼,轻手轻脚,将叶词放到床铺里。“快睡吧,眼睛都睁不开了。”他干燥的手指一下一下轻抚她眉心的纹路:“我在这儿守着。”叶词已然有些神思糊涂,浑浑噩噩间坠入梦乡。许慎找了把椅子待着,叶樱上来给他送了杯水,然后悄声下楼。木椅硬邦邦,硌得身上痛,他调整懒散的坐姿,这时忽然发现叶词睡得极不踏实,神色痛苦,嘴唇嘟囔着什么,却又醒不过来。“叶子?”许慎探手碰了碰她的脸,她的眼泪淌下来,连绵不绝。许慎愕然,心下震荡,从未见过有人在睡梦中掉泪。叶词的手指紧紧揪住被角,闷声啜泣,口中又在嘀咕什么。许慎◎(2003)你说对吧?◎日头渐高, 山中雾气消散,叶樱与柳骏扫墓完,坐班车回喜塔, 在镇口下车。路边的丰田佳美十分显眼, 但更引人注目的是车主。一米八几的梁彦平靠在车门边抽烟,呢绒大衣过膝,色泽内敛, 清俊的皮相与考究的外在惹来许多路人侧目。他看见叶樱, 随即掐了烟,径直上前, 问:“叶词呢?”“她有急事,刚好遇到顺路的老同学, 搭他们的车先回津市了。”梁彦平闻言点了下头,正要转身, 忽然被叶樱叫住。“彦平哥,你找我姐干嘛?”他说:“有些事想问她。”其实两人都不约而同记起当年的那通电话。
梁彦平临出国前最后尝试联系叶词,打她家里座机, 竟然很快接通。他自认不是一个会纠缠的人, 可是电话拨通的一刻想也没想,当即开口:“叶子,我马上买票回喜塔镇,我们当面讲清楚,好吗?”对面没有声响,他也静默片刻,声音放得很低:“你是不想我出国还是有别的原因, 不管什么都可以商量, 你这样算什么?等我两年……”“没有人会等你。”那边接电话的并不是叶词。叶樱语气冷漠地通知他:“我姐已经决定和许慎在一起了, 他们今天出门看房子,你安心去留学,别再惦记她。”梁彦平又沉默了一会儿,问:“什么时候的事?”“早晚的事,要没有你在中间妨碍,他们早就修成正果,多般配的一对啊。不过也好,你算他们感情路上的试金石,有你做比较,我姐才能看清楚,什么样的伴侣才适合她。许慎家里开煤矿,不仅出手大方,而且无微不至。我姐跟他在一起不用那么辛苦,你能体谅吧?”在叶樱看来,梁彦平已经耽误叶词两年,怎么好意思让她继续等两年?简直荒谬。今时今日也是一样,叶樱抿了抿嘴,尽量平心静气:“有什么必须要见她的理由吗?你女友难道不介意?现在我姐过得很好,你就更是春风得意了,还想在她面前显摆什么?从前玩弄感情不算,今天继续以此为乐,做人不好这样吧?”梁彦平心下自嘲:我有什么春风得意的?叶樱的敌意他从没放在心上,也可以说视若无睹,但此刻险些脱口而出:我从来没有玩弄过叶词的感情,你根本不知道我和她分开那两年是怎么过的,更不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气才走出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好在他足够克制,没有失态。“我明白。”梁彦平做出这样的回答,犹自上车。他给杨少钧发信息询问叶词的手机号码。那边却直接打来电话。“你和蕊涵彻底玩儿完了?”消息倒很灵通。“那我和她……”梁彦平对此毫无兴致:“以后你们的事不用说给我听。”杨少钧悠然一笑:“行,我找找叶小姐的联系方式。”不多时他收到回复,将手机号存进通讯录,想立刻拨通,手指放在按键上,却久久没有动作。从何说起呢?五年半的时光,许多事情早已时过境迁,叶词又不是那种停在回忆里的人,她一向往前看,未必愿意纠结往事。他还能跟她说什么?梁彦平脑中浮现一句电影台词,男女主人公相识相爱,后来因为一场变故和误解分开,许多年后再见,两人讲明当初的一切,可又能怎么样呢。纵使万般的情绪翻涌,终归不过一句:我们回不去了。叶词早上忽然接到伍洲同的电话,那边焦头烂额,说娇娇闹着要走,害他没法跟父母和长辈们交代,不晓得怎么开口。“才住一晚就受不了了?”叶词笑道:“你们老家也没那么烂吧?”“我觉得她根本就不想陪我回来。”伍洲同说:“本来昨天还好好的,我妈和外婆都给她封了红包,算是见面礼,可是数目大概和她想象中有些差距,晚上脸色就不太好。”≈lt;a href=”≈lt;a href=≈ot;/zuozhe/jiangshi/”≈gt;≈ot; tart=≈ot;_bnk≈ot;≈gt;/zuozhe/jiangshi/”≈gt;≈lt;/a≈gt;僵尸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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