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词问:“那你呢,想走还是想留?”“当然想留啊,外公外婆多疼我,春节一大堆亲戚打牌吃酒,乡下风景秀丽,好玩得不得了,我哪儿舍得走?!”伍洲同纠结不已:“可是娇娇人生地不熟,要我送她回去……”叶词思忖:“你可以送她到客运总站,或者雇一辆跑长途的车,你们老家离津市也就两三个小时,安排妥当,你自个儿再回去就是。”“只能这样了,唉,肯定又得给我甩脸。”叶词调笑:“你自愿的呗。”就这么个事儿,其实在电话里就聊完了。但叶词不想继续留在喜塔镇,便以此为借口,搭同学的车回津市去。大年初一,她翻找通讯录,联系了一帮朋友出来唱ktv,嘻嘻哈哈热闹一整个下午,晚上再找大排档吃饭喝酒。十点散伙,意犹未尽,叶词打车回江都金郡,春节车费高昂,她有点肉痛,从电梯出来,正掏钥匙,忽然定定地怔在当下。有个醉鬼瘫坐在她家门前,手边一堆啤酒罐和烟头。很大一只醉鬼。什么意思?叶词面无表情上去:“喂。”梁彦平毫无反应。她皱眉,抬脚轻轻踢他的腿:“走开。”梁彦平睁眼,仰头看她:“叶词,我进不了家了。”“你家在那边。”他揉捏额角,言语有些含糊:“出门买酒,回来发现钥匙没带。”“找物业呗。”“放假了。”“雇个开锁的。”“手机没带。”“备用钥匙呢?”“在我爸妈那儿。”“拿呀。”“他们初五才回来。”“……”叶词无语:“所以你就自暴自弃,把我家门口弄得一团乱?”梁彦平有气无力地说:“我被人甩了,不能借酒浇愁吗?”叶词闻言扯起嘴角,冷嗤道:“不会吧,昨天不还如胶似漆?”搂着看烟花,同床共枕,第二天就失恋,他现在玩得这么激烈?梁彦平说:“回光返照,有没有听过?”叶词面无表情:“跟我没关系,别祸害邻居,你要浇愁去自己家门口。”她插钥匙,挤过他走进屋:“麻烦把这些酒瓶子和烟头收拾干净。”说完转身关掉防盗门。天气冷,叶词双腿冰凉,回家立刻放热水泡澡。半小时后手掌脚掌都有些发皱了,她起来涂抹身体乳,然后套上厚厚的睡衣。今天气温度,门外那个人只穿着单薄的居家服。虽然是长袖,但根本没法抵御风寒。
况且他还喝酒。叶词想起冬日醉酒死在室外的新闻报导。眉头一拧,他要出什么意外,自己会不会负刑责?见死不救什么的。叶词走到门前,通过猫眼瞄了瞄,心下烦闷,转身拿手机打电话。找了几个开锁的,要么无人接听,要么过节不想接单,天冷,又是深夜,加钱都不愿意来。她想起杨少钧,拨过去,刚响两声就被挂断了。叶词感到莫名其妙。算了,都是成年人,这是干嘛呢。叶词过去开门,居高临下看着他:“进来吧,别死在我门外。”梁彦平已经有些冻僵了,听见她的话,睁开眼,手撑着墙壁站起身,跟进屋,倒没什么做客人的自觉,一头歪进沙发。叶词回屋找出一张毛毯,丢过去,然后到厨房烧开水,灌了一只暖水袋给他。梁彦平问:“不开暖气吗?”“……”叶词眼尾抽搐,差点没忍住把他赶出门:“大少爷,我这台空调只能制冷。”他又问:“有酒吧?”“你还喝?”“嗯,最好白酒。”叶词冷飕飕瞧着他,心下觉得好笑,他失恋居然这副德行,简直没眼看。不过正好,叶词晚上也没喝够,这会儿又饿了,叶樱和柳骏带的香肠腊肉好吃得不得了,取两条切成片,放进蒸锅,顺便再蒸几个大白馒头,香得人口水欲滴。叶词打开电视机,吃着小菜配小酒,自得其乐。梁彦平裹着毛毯盘腿坐在茶几前,背靠沙发,神态有些呆滞。叶词不想和他说话,这么个大活人待在旁边,目光涣散无精打采,像妻离子散被丢在路边的弃夫。“至于吗?”她实在看不下去。梁彦平起唇:“至于。”叶词不由讥讽:“那么舍不得黎小姐,把人哄回来呗。”梁彦平转头看着她:“怎么哄?”“死皮赖脸,甜言蜜语,这都不懂?”梁彦平胳膊撑着膝盖,抬手轻抚额头,莞尔笑道:“你现在喜欢这种把戏?”叶词冷哼:“算了吧,你没天赋,现在学也晚了,活该两个字知道吧?”他并无所谓:“谁要学这种把戏,我又不是许慎。”“……”叶词霎时语塞:“提他干什么?”梁彦平缓慢转动小巧的玻璃杯,面无表情饮尽高粱酒,喉咙烧着,他仰头倒入沙发,醉态愈发明显,英挺的眉骨似起伏的山脉,轮廓瘦削而凌厉,吃过酒的嘴唇潮湿红润,修长的脖子后仰,喉结像小山尖,若有似无颤动。高粱到了胃里,暖流般散开,四肢百骸的血液都活了,他舒服地把腿伸直,不小心踢到叶词的脚,眼皮略抬:“抱歉。”≈lt;a href=”≈lt;a href=≈ot;/zuozhe/jiangshi/”≈gt;≈ot; tart=≈ot;_bnk≈ot;≈gt;/zuozhe/jiangshi/”≈gt;≈lt;/a≈gt;僵尸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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