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这个女儿瘫痪在床,父王却能狠心十年不曾来看她一眼!她的父王啊,从来就只会帮别人,不会帮她!既然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父王都只肯帮别人,不要她这个女儿,那么从今以后,她也不会再对这个父王有任何期待。等父王保她夫君再次做了一品大臣以后,她定要提前动手杀了这人!……骄阳郡主压下前世种种记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抹去夺眶而出的眼泪。她站在景飞鸢和李知薇面前,低下她高贵的头颅,哽咽道歉。“对不住,景家姑娘,对不住,景夫人,请你们原谅我年纪小性子冲动,我不是故意污蔑景夫人的,我是一时口不择言了……”她仗着自己现在是小孩子的皮囊,仰起头泪汪汪示弱,“方才我父王已经教训过我了,我知道错了,对不住。”李知薇看着高贵的郡主跑到跟前泪汪汪赔礼道歉,怒气消退了不少。这只是个十一岁的小姑娘啊,跟她家鹤儿一样大呢。李知薇也是一个母亲,她不忍苛责一个知道错了诚心悔改的姑娘。她欠身行礼,温柔说,“多谢郡主愿意道歉还民妇一个清白,让民妇不用面对流言中伤,民妇不怪您了。”景飞鸢早已经收回了打量安亲王的眼神。她看着泪汪汪的骄阳郡主。在所有人眼中,这只是一个十一岁不懂事的小孩子,可是她知道,这皮囊里是个成年的灵魂,而且这人根本没有丝毫悔改之心,只是碍于安亲王逼迫才不得不前来道歉。景飞鸢不想在众人眼中留下个得理不饶人的形象,便也欠身行礼,“郡主言重了。”骄阳郡主装作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乖巧地说,“你们接受我的歉意了,那我回去了哦?”她瞥了一眼景飞鸢,眼中恨意一闪而过。她又转头看着赵灵杰,又心疼又愧疚。父王在这里盯着,她帮不了夫君了。她只能……只能装晕,制造混乱,让夫君趁机离开。想到这儿,骄阳郡主转过身准备走向安亲王。刚走两步,她忽然一个趔趄,身子摇晃两下过后就闭上眼睛“晕厥”过去!“郡主!”跟在她身后的嬷嬷赶紧伸手将她抱住,抬头惊慌望着安亲王。安亲王见状,眉头微皱。他吩咐嬷嬷和身后仆从,“回府。”王府下人们立刻起身走向安亲王,准备回府。景飞鸢眼睫颤了颤。装晕给赵灵杰解围是么?她立刻上前。“王爷——”她来到安亲王身后,行礼道,“突然晕厥这种病症拖不得,若不立刻施救,恐怕会因闭气而损伤头脑。”她抬头望着安亲王,“方才蒙王爷出手相救,民女才免于受罚,民女一家才免于受流言侮辱中伤,民女深感王爷恩德,民女家的药铺就有大夫,民女想让他们为郡主诊脉施针,以报王爷之恩。”安亲王停下脚步,侧眸看向景飞鸢。方才隔得远,他没细看,如今这姑娘站在他身边,近距离一看,他忽然有些愣。奇怪。他明明是第一次见这姑娘,为何,他像是在哪儿见过这姑娘似的?而且看着这张美丽的脸庞,他心里为何有一种古古怪怪说不上来的欢喜?那种欢喜,好像一只小鸟在他心里左突右撞,随时都要蹦出来。安亲王身边侍卫见他盯着景飞鸢,以为他在质疑景飞鸢的善意,立刻低声说,“王爷,景家药铺虽小,在这条街却颇有名声,是一家良心药铺,大夫医术也挺好。”耳边响起的声音,让安亲王蓦地回神。他藏起心头古怪的悸动,深深看了一眼景飞鸢,点头说,“好,那就让你家大夫为骄阳诊脉吧。”景飞鸢恭敬示意安亲王随她进药铺,“王爷请。”安亲王颔首,领着身后仆从一同走入药铺。人群中,赵灵杰见骄阳郡主晕倒,景家人忙着招呼王爷去了,他眼神一暗,立刻转身悄然离开。
虽然就此离开,必定会坐实了他天阉不举的事,可是他宁可人们含糊议论,也不愿意脱了衣裳被人清清楚楚看到他那发育不全的丑东西。……景家药铺里。安亲王优雅坐下,景家人站在一旁。王府的嬷嬷将骄阳郡主背进门放在铺着白布的床上,年过半百的两个老大夫赶紧过去给骄阳郡主诊脉。景飞鸢望着骄阳郡主,薄唇微勾。装晕是么?恐怕是没尝过被银针扎人中的剧痛。啧,既然小郡主跟赵灵杰这么夫妻情深,这么想帮赵灵杰逃脱今日的窘境,那就好好替赵灵杰受一回苦吧。想到这儿,景飞鸢转头看了一眼药铺外面。赵灵杰和赵家人已经不见了。不过无所谓,今日闹这一场,赵灵杰的天阉不举已经坐实了,而她的清白名声也保住了,她可以去官府和离了。而且,赵家母子俩的事并没有结束。赵钱氏那个恶婆婆,会不会像她前世一样怀上孩子呢?如果怀上了,那可就好玩了。怀不上也没关系……正好明天她要去赵家搬回自己的嫁妆,到时候,她让药玉空间给她一枚假孕药给恶婆婆服下……她要让恶毒婆婆挺着孕肚受尽折磨,尝尽她前世之苦!这时候,一个高大的长随拨开人群挤进来。他还不知道药铺里有贵人,一看到景飞鸢就笑着嚷嚷,“大小姐,您让小的去买的两千个馒头,小的已经买好了,您要不要去看看?”他这一嗓子,吸引了药铺里所有人的目光。安亲王也侧眸看过去了。他看了眼长随,又看向景飞鸢。本来还正常的心跳,一看到这姑娘美丽的脸庞,就雀跃得砰砰直跳!他抬手装作没事人一样按着心口,一向寡言少语的他,破天荒主动问景飞鸢,“两千个馒头?” 王爷脸上的巴掌印!她打的景飞鸢正偷偷挥手让长随别打扰了贵人,忽然听见安亲王开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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