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姬无伤跟另外几个心腹侍卫回来了。所有人身上都杀气腾腾。可是一看到景飞鸢,他们又诡异对视一眼,眼神一个比一个复杂。景飞鸢淡定地跟他们对视,然后又看向姬无伤。她挑眉,“怎么,是不是见到了赵钱氏的凄惨,有些不忍心,所以你们一个个都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几个侍卫连忙摆手,讨好地说,“不是不是,我们只是被王妃您的手段震慑到了,完全没有怜悯那老婆子,王妃您跟王爷是绝配,你们顶顶般配的!”景飞鸢失笑。她招手说,“来个写字好看的,教鱼儿写字,王爷累了,我扶王爷进去躺会儿。”侍卫们闻言顿时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还要来一个写字好看的,就是只来半个,他们也实在是凑不出来啊!他们都是一手狗爬字,一个比一个难看,就没有好看的……他们不敢看景飞鸢,一个个望着地面或是望着天,试图逃避。景飞鸢服气了,只能看向燕离澜。燕离澜倒是不惧,他的字还是能看的,他冲景飞鸢一笑,撸起袖管就过来教小鲸鱼了。景飞鸢谢过了他,扶着姬无伤走进房间。两人关上门,看了眼昏迷在地的周桑宁,谁也没有先管她,景飞鸢好奇地问姬无伤,“快说快说,你是怎么报复赵灵杰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王爷的阴损!让渣男崩溃姬无伤坐下来,接过景飞鸢递来的茶水。他吹了吹茶杯里的浮沫,抬头望着景飞鸢,“你,不许生气——”景飞鸢失笑。她在姬无伤身边坐下,伸手摸了摸他的眉头,“我生什么气?你是我夫君还是他是我夫君啊?我怎么会为了他而生你的气?”姬无伤偏头将脸颊贴着景飞鸢的手掌。见景飞鸢很期待地望着他,他笑着低声说,“我把赵灵杰的脸,划花了,他喜欢在别人身上烙印字迹,我便在他脸上刻了同样的字眼。”景飞鸢愣住。脸划花了?她握紧姬无伤的胳膊问,“你在他脸上刻了什么?”姬无伤默默看了一眼景飞鸢,慢慢说道,“左边脸颊刻着‘不足小儿雄伟之阉狗’,右边脸颊写着‘若不信扒他裤子细瞧’,额上横批‘摄政王亲笔’——”“……”景飞鸢怔愣地看着姬无伤,好半天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可真是……太阴损了!刻什么不好,居然刻这么歹毒损人的话!不足小儿雄伟之阉狗,若不信扒他裤子细瞧!今后赵灵杰一走出去就会有人指着他说——快看啊,这人胯下居然还没有小孩子的大,我不信,我们扒了他裤子好好瞧瞧!扒啊,别怕,你没看他额头上写着“摄政王亲笔”几个字么,说明这个人得罪了摄政王!有摄政王在,我们今天就算欺负了他也没人敢为他撑腰,快扒啊,扒了他裤子好好看看连小孩子都不如的阉狗长什么样!这样一来,赵灵杰今后走哪儿都如同置身地狱,再也别想有一丁点颜面留存。除非他走哪儿都戴着面具,只露出眼睛和口鼻,不叫人看到他脸上的刻字。景飞鸢越想越觉得解气。她没忍住靠在姬无伤肩上大声笑了。“刻得好!”她捧着姬无伤的脸颊亲了一口,“虽然这一招有些阴损,不过,他自己本就是阴损之人,咱们就得用阴损的招数还他。其实我之前也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是我还没想好到底刻什么字才能抵消他对周桑宁的羞辱和伤害,现在被聪明的你抢先了——”她期待地问姬无伤,“你在他脸上刻了这么一行字,他当时的表情一定很好看吧?”姬无伤弯起嘴角,“嗯,刻完后我让侍卫拿了镜子给他看,他瞪大眼睛看了好久,反应过来后当场就哭了,嚎啕大哭,恐怕他娘死了他都不会哭得那么大声,整个人跟疯了一样。原地发疯一阵后,他便瘫软在地,双目僵直,好像被人抽去了他的精气神,连活着对他而言也没有了任何意义。”景飞鸢听得神清气爽。这种人渣,就该得到这样的惩罚。
只不过……如今姬无伤恐怕会引来麻烦。赵灵杰当年是凭借自己的真才实学考中的举人,这半年有了她提供的那些古籍和历届学子考卷,赵灵杰苦读之后更是屡次在文会上崭露头角,许多人都说他有考中进士一甲之希望。如今赵灵杰被姬无伤在脸上留下了这么耻辱的字眼,可就无法参与科举了。在当今之世,天下年轻人有大半都是文人学子,姬无伤若是因为儿女私情葬送了一个有真才实学的文人之前程,天下文人必定会心寒,会愤怒,他们会害怕自己会不会也有一天因为辜负了妻子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事”而被权贵随意毁了一生,于是他们会团结起来一同抵抗姬无伤的霸权……文人的影响力,真的不容小觑。大家闹起来虽动摇不了姬无伤的地位,但对他的声誉会有极大影响。如今帝王年幼,王爷摄政,姬无伤本来就处在风口浪尖,无数人盯着他,有了那些闹事的文人带头,朝廷里也一定会有人借着这件小事大做文章,攻讦姬无伤,抹黑姬无伤。所以,她才一直留着赵灵杰。她要让赵灵杰去参加科举,到时候她再使点阴招让赵灵杰名落孙山。这样一来,那些无脑偏帮赵灵杰的人就没法说什么了,毕竟这是赵灵杰自己心性脆弱禁不住打击考科举失败,这种心性脆弱的人根本难堪大任,不是她和姬无伤仗着权势葬送了一个有志之士的前程。景飞鸢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姬无伤,“你该等他科举落败无人为他出头时,再在他脸上刻印这些字眼,如今太早了,我怕你会被人攻讦……”姬无伤捏了捏她的脸颊,“无碍,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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