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论怎么汲取,江以身上的痕迹都抹不掉,甚至因为江以染上了顾玉颓的血液,让江以更加像个被顾玉颓标记的幼兽,而非他傅致琛的池中之物。傅致琛不理智的举起了刀。江以眉头一皱,“怎么,你要杀了我吗?”傅致琛给了自己手掌心一刀,刺穿伤。傅致琛发了疯、着了魔,把自己手掌上淌出来的血全都抹到了江以身上。“我说了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江以呆滞在那,他只觉得自己好像到了地狱,看着眼前一片猩红。他身边围绕着的是个无恶不作的恶魔,一个他完全玩不过且疯的彻底的devil。恍神的时间里,顾玉颓和傅致琛都被带去了医院,警察对他问了一些话后就放他走了。江以站在大街上,荒谬的是他不知道自己家在哪,他只知道他在中心医院的住院部病房里有张床。江以在晚上逃走,早上又回来了,刚躺上床赶巧江舟行就带着早餐来了。“怎么睁不开眼?”江以眯起眼睛,口无遮拦道:“晚上跑去约男人了,你等会就能看到新闻。”江舟行一哽,把早餐放在一边,“又去惹火,你也不怕烧死。”“死过了。”江以迷迷糊糊地回道。等江以再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车上了。江以好奇为什么突然出门,但江以嘴比吊硬,死活不问。于是他就被江舟行丢到了谢青梧的公司门口,然后江舟行开车离去。隐约间,江以听到江舟行给他嘱咐了什么,江以没听清但他也嘴硬不过问。江以刚想转身离去,就被人喊住了。“谢总在办公室等你。”江以眉头一皱,妈的,肯定是江舟行把他卖给谢青梧了。这俩坏东西就喜欢把他卖来卖去。江以嘴巴里“不去”俩字还没吐出来,就听见许柏的声音骂骂咧咧地从某个角落炸响。“谢总凭什么不见我?他江以自己跳楼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剧被下线整改是因为江以坏事做尽被封杀,这件事你们都知道,不然为什么会突然换上我的脸?还不是因为上头不允许江以出现在荧幕上。”许柏的助理在一旁不停劝他:“算了,咱不是还有大把的一番主演的本子吗?为什么非得和这个剧过不去?”还能是为什么?因为许柏明白他是踩着江以上位的,他非得把江以踩死这颗心虚的心才放的下来。
许柏骂骂咧咧的声音忽然一顿,他发现了站在门口蹑手蹑脚打算跑路的江以。“你站住!”许柏指着江以大喝。江以站定。“管你是死是活!你知不知道这部剧因为你前几天在发布会发疯,好不容易要上映现在又被打回去重修,大家的努力都要因为你白费了,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羞耻心?你还敢出现在这里。”许柏是指着江以的鼻子骂的,但他平时塑造的人设是善解人意小白花,所以助理也在一旁扯着他,让他冷静下来。江以面无表情地反问:“你所说的努力就是指把我的脸换成你的脸吗?”“你——!”许柏的声音陡然拔高,强行把理找了回来:“因为你被封杀了,你不能露脸了!”余光中,许柏瞥见有镜头出现。许柏一把抱住了江以,看似嘘寒问暖,实则压低声音警告:“赶紧滚吧,谢总找你不是想跟你再续前缘,他是想找你要违约金。”因为你给公司带来了负面影响,整部剧延期的误工费和加班费都算在你的违约金里,你这辈子都还不起。”“你松开他。”谢青梧的斥责从许柏的背后响起,江以被迫与谢青梧对视。江舟行这个时候也从江以背后出现,把他从窒息里捞了回来,一边帮他打理衣服一边说:“怎么这么乱?我去停车了,让你在楼下等我是没有听见吗?”江以摇头,表示没听见。江舟行发现江以还在跟他犟,只得叹气软声道歉:“下次不会让你一个人在外面了。”见谢青梧打算接近江以,江舟行瞪了回去:“贵司连停车的保安都不配备,有些太过草台班子了吧。”谢青梧嗤了一声,“你是故意让他被为难,然后你想英雄救美,对不对?”这时,又有车停到了公司门口,西装革履的几个人下车后聚到了江以身边。谢青梧和江舟行的声音瞬间小了,毕恭毕敬的向江以身边的人恭维。而被恭维的人,又对江以礼貌行礼,自我介绍:“江少爷,我们是您父母为您聘请的基金会的理事,您在用钱方面的事情我们会全权负责。”江以缕清了这里的地位等级。我江以不是京圈太子爷,我应该是京圈太子的爷吧。就在所有人都拥护江以带他上楼的时候,江以停下来忽然指着许柏,所有的目光顺着他的手看去。于是江舟行脚步停住,打趣道:“不是说以后不跟我说话了吗?”江以打小报告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被江舟行这句话怼回了肚子里,跟死了似的一跳不跳。算了,让许柏再多活一会。许柏的神色紧张,低着头眼睛却忍不住的左看右看,他的手指不停地互相拨弄,肉眼可见他很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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