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尿意袭来,江以还是决定睁开眼睛。这一睁开江以就傻了眼,这天花板、这墙、这地板都不是顾玉颓的爱用风格。然后又想起来,顾玉颓还他妈因为刀伤躺医院里。他这是真被人绑架了,刀已经架脖子上了。哪有刚活就死的道理??? 我已经报警了,你和警察说去吧“醒了?”绑匪浑身上下都遮的严严实实,甚至特意变了声音,不想被人知道真实身份。绑匪站在江以的身前,通过声音和躯干能判断是个男人。江以不想再死一次,他赶紧追问:“你要钱还是单纯要我死?”绑匪不说话,只是把手里宽大锐利的尖刀按在磨刀石上悠哉悠哉的划着。江以打量着这把刀,感觉一刀下去,都能把自个劈成两半,细细的切做臊子下酒吃。“我很有钱,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尽力满足你。“江以殷勤的往绑匪腿边蹭了蹭,露出了害怕地笑容。绑匪突然用力磨了一下刀,刺剌一声很是刺耳,吓得江以缩着脖子又逃回墙角。但是转念一想,绑匪如果是杀他,那他早死了,那只能是要钱。江以又厚着脸皮贴到了绑匪身边,露出讨好的笑容:“我真的很有钱啊,你尽管要!”绑匪一把刀冷冷地横在了他的脖子上,“你该死。”江以浑身一哆嗦,吓得眼泪直流,“别啊!你劫色也行。”绑匪把刀贴在了江以的耳边,刀刃轻轻一划,江以就感觉到有血丝滴落,他不敢想这把刀划烂脖子该有多简单。就在江以觉得这把刀要落在脖子上的下一刻,绑匪把他的手机丢到了他面前。绑匪把手机丢在地上,用脚又往江以面前送了送,“这是你的手机,你只能通知一个人,叫他来救你。“江以在地上转了个身子,把自己背在身后用绳子捆住的双臂展示给绑匪,“那我双手都被绑着,也没手打电话。”绑匪没搭理江以,按着江以的肩膀强行又把它给转了回来。“你说个名字,我帮你打。”“我通讯录里没备注名字。”江以回答,明摆着不想配合绑匪。江以只想拖延时间,他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顾玉颓肯定是最先发现的。……等等,顾玉颓现在依旧在医院里躺着呢。江以的心凉了一半。
没关系,还有其他男人,只要他拖得够久,总会有人发现他不见了的。绑匪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手机,握在手中上下抛了抛,“你只管说名字。”江以忽然睁圆了眼睛死死盯着绑匪。一个想法从江以心里油然而生。这个绑匪绝对是那五个人中间的一个,所以才会说出报一个名字就行的话。因为绑匪根本不是想让江以打电话求救,他只想成为江以口中求救的对象。绑匪似乎也猜到了江以此刻所想,所以他故意把口罩往下拽了拽,露出了一双似隐似现的双眸,从狭小的缝隙里与江以对视。绑匪吐着气音隐藏着自己的音色,“说吧,说一个名字出来。”江以笑了起来,他一点没犹豫地肯定地吐出了三个字:“宋南山。”绑匪的身形僵住,他半晌都没有反应,反倒透出了更加凌厉的气息出来。江以的笑容随着绑匪的僵而僵,他的眼神慌乱地围着周围转了一圈,脑子飞快地运转。绝对是他,只能是他!他表现出这死出只是想考验自己。江以紧咬牙关,一口咬定地大声斥道:“宋南山,你再给我演一下试试?!”下一秒,绑匪干脆利落把自己的面罩扯掉了。果然,是宋南山。江以表现地理所当然,完全没有猜中后的侥幸松气,反倒是皱着眉头嫌弃地打量宋南山。宋南山还呲着大牙开心地乐道:“我就知道我是你的唯一人选。”江以给宋南山一个不算友好的斜眼。宋南山的笑容迅速消失,一边急匆匆地给江以松绑,一边着急地问:“怎么了?难道我不是吗?”被解开束缚后的江以,第一件事就是夺过手机,然后拿手机当板砖用尽全力砸在宋南山的脸上。宋南山的脸上马上就浮现出一块长方形的红印,很是明显,在宋南山发愣的时候,鼻血也从他的鼻子里淌了出来。宋南山委屈巴巴,“你为什么打我?”“为什么?你脑子有问题。”江以把自己被绳子勒地皮开肉绽的手腕摆在宋南山面前,又不解气似的往宋南山脸上打。宋南山很满意江以猜对了他的名字,所以不论江以如何对他拳打脚踢,他都是那副无辜的模样,好似他才是这场绑架里的受害人。江以深吸一口气,数着手指和宋南山掰扯清楚:“我说你的名字不是你重要,是因为江舟行和顾玉颓现在在医院里,谢青梧和傅致琛俩人都在警察局里蹲着,现在唯一能自由活动的就只剩你了。”江以见宋南山还想贴近自己,立马伸直手臂挡下他,“你先别靠近我。”宋南山只能站在江以一臂以外,这个时候他脸上佯装的委屈荡然无存,只剩下孩童般的慌乱,紧张地做着他手足无措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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