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一套组合拳打下来,就算江以没有拿出任何证据,但在场的人也多半会选择站在江以身边。因为江以暴露在视线里的形象是只有大写加粗的一个字:惨。被迫做了五个大佬的情人,宁死不屈选择自杀,却还是被造谣成脚踏五条船的海王渣男,从医院出院后还惨遭绑架。“证据呢?你说是我推的你,那证据呢?”许柏在舞台的最边缘,声嘶力竭。江以望着他,看了许久,似是害怕着什么,在一次次欲言又止下,最终选择了,藏到了傅致琛的臂弯里。“你给不出证据,凭什么说是我推的你?你这是诽谤你知道吗?”许柏没办法冷静下来,因为这里只剩他一个人确信江以不是自己推的,他必须把真相大声用力地告诉所有人:“你骗人!你就是个骗子!你拿不出证据,你在污蔑我,你只想靠卖可怜骗大家的同情!”许柏捏紧了拳头,涨红了脸,用力地嘶吼着,吼到他的脖子上青筋暴起,顾不得一点镜头前的形象。但江以秉持着说多错多,同时留白越多想象空间越多的道理,他始终选择了可怜兮兮地卖惨。毕竟,江以确实就是个骗子,他嘴里吐不出一句真话。江以嘴里唯一的真话,就只有那句:“许柏,我要你死,我要你死的惨烈。”任凭许柏如何挣扎,江以的表演早就深入人心,舆论站到了江以的身边,江以的每一次垂泪都在为谣言煽风点火。演的够了,江以便两眼一闭,装作晕过去倒进傅致琛怀中。傅致琛清退拦路的记者媒体,不顾发布会仍在继续,执意把江以送走。江以眯着眼趴在傅致琛肩膀上,临走前他依旧能听到许柏仍在舞台上捏拳咆哮,只可惜没人信。“我的车在那,你送我过去吧。”江以懒得走路,任由傅致琛抱着。傅致琛听话过去,但就在他打算跟着江以一起上车的时候,却被车里面的人出手拦住。“不好意思,这里满员了。”同时出现在傅致琛面前是谢青梧和靠坐在另一侧的江舟行的侧脸,车内二人对视一眼,笑了笑,又重新把视线放回到车外的傅致琛身上。“谢青梧?你什么时候跟江舟行混一块去了???”傅致琛满头雾水。听娱记说这俩人之前也互相捅刀子,一个捅进医院一个去了警察局,为什么现在能好好坐在一起?谢青梧瞥了傅致琛一眼,等到江以上车后,他就直接关上车门,命令司机开车,飞速驶离傅致琛的视线里,动作之迅速果断、一气呵成。徒留傅致琛一个人气红了脸,拿着手机一下又一下的给江以打电话,结果也一样,江以一个没接,就好似压根没手机一样。“咱俩联手,先把那三个赶走,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我们自己的。”“你打算怎么做?”谢青梧反问江舟行,他对江舟行的结盟邀请没做过多回应,他只想套话。
江舟行也是人精,立马明白谢青梧没有多想跟他结盟,“你想听啊?我不说了。”“你也不用去想怎么对付那三个人,你先想想怎么对付你家里那个未婚妻吧。”俩人塑料兄弟情飞快地土崩瓦解,只需一句话,即可让气氛变得剑拔弩张。江舟行冷着脸打碎了手旁的杯子,直逼谢青梧的脖子。谢青梧的笑意陡然收起,微微眯起眼,眉眼皱成锐利的斜角,警惕不已。“我会解决的。”“怎么解决?告诉你的未婚妻说你爱上了你的弟弟,一个你以前从未正眼看过的弟弟吗?”江以曾说过江舟行有未婚妻,给谢青梧听进耳朵里,没少拿这个气江舟行。江以在保姆车的后排重声咳了一下,示意他这么大个活人还在这里。“再吵都下车。”周遭安静地连呼吸声都清晰可听。江以消失的这段时间里,被养在江家无所事事,寻思着没事做就找点事情,于是把自己想当大明星的事情说给父母听。父母二话没说,给江以找来了专业团队,结果好巧不巧专业团队老板是谢青梧。然后江舟行这个时候也赶紧凑上去,说这谢青梧手脚不干净,怕他欺负江以,让自己来当江以的保镖。于是莫名其妙,这俩人就成了江以的跟班,而且有江以爸妈的特批,赶都赶不走。“这几天你先不要出声,许柏现在肯定是绞尽脑汁想把谣言洗干净,到时候他会去找律师,会给你发律师函。”“然后呢?”江以问。然后没几天,江以就拿着律师函,站到了被告席上。江以瞪着旁听席上的谢青梧,在心里骂骂咧咧。“证据,请拿出许柏先生将你推下去的证据。”这是原告言简意赅的控诉。“没有。”江以理直气壮的回答。“没有证据那这就是典型的诽谤,希望法官能做出判决,我方不要求赔偿,只需要被告在公众平台公示道歉信,并置顶一个月。”“时间太久远了,我的确拿不出来证据,那句话也并非我故意想说出来的。”“但你的言论已经对原告的声誉造成了负面影响,如若拿不出确切证据证明此事为真,那就视为诽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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