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刘二耳马上就要蹲局子,她心中又生出了希望,看都不看刘二耳一眼,语气鄙夷地说道:“到现在还在攀扯我,就刘二耳这样的男人,谁能瞧得上?”“他偷牛都是为了自己,就是自私自利,是犯法!就该被抓起来!”她声音掷地有声,带着一股入骨的狠意。刘二耳心头咯噔一声,不敢置信地看着李超英,她居然这么恨他?顾月淮轻啧一声,怜悯地看着孤立无援,备受鄙夷的刘二耳:“刘叔,你听听,李嫂子可不承认你的话,这下子,你又要担上一个污蔑阶级同志的罪名了。”“哦对了,田静那时候污蔑我,被拉出来批斗,还去了劳改场,不知道刘叔数罪并罚,最后是个什么结果?唉,刘叔孤零零一人,也怪可怜的。”顾月淮这番话软中带硬,落在李超英耳中却令她如鲠在喉,神情略有几分僵硬。刘二耳进咬着牙,猥琐的面孔上涌出狠戾之色,他满是怨毒地看着李超英,仿佛择人而噬的毒蛇,张嘴便道:“看不上我?不知道是谁三天两头来我这破窑里睡觉?”“李超英,你当拿老子当傻子了?”说罢,刘二耳就冲回了自己睡觉的窑里,片刻,手里抓着一套背心短裤,狠狠扔在李超英头上,大吼道:“你给老子看清楚,这都是谁的!” 尘埃落定顾月淮看着这一幕,红唇轻扬。这个年代女人不穿内衣内裤,一切都在向男人看齐,背心短裤往里面一套就是了。刘二耳应该并不是想把李超英的内衣裤留作证据,以防她后悔和他在一起,他也没有预测到会有这么一天,大概率只是想把别人老婆的东西留下来当个念想。李超英看着落在地上的背心短裤,脸色青白交错,硬着头皮道:“谁知道你从哪儿偷来的,凭啥说是我的?不能是顾月淮的?凭这个?”黄凤英一听,先不乐意了,啐了李超英一口道:“小顾可还没结婚呢,说这种腌臜话想污谁的耳朵?这是你和刘二耳的事,别什么都往别人身上扯!”刘二耳盯着她,倒是丝毫不慌,嘴边扯出一抹残忍的弧度:“凭这个还不够?那你pi股上的红痣呢,还是你大腿上的胎记?或者是你胸前的那一块烫伤疤?”这话说的不紧不慢,叫社员们的目光不约而同汇聚到了李超英的身上。李超英面如死灰,手掌撑在地上,整个人都泄了劲,刘二耳每说出一句,她的脸色就灰白一分,直到最后,已经瘫软在地上,再没有辩白的意思了。刘二耳冷笑着看向李超英,这女人恨不得他坐牢,那大家就一起死!这一出离奇又荒诞的桃色绯闻,也算是尘埃落定了。社员们觉得新鲜,对着中央的李超英,刘二耳,甚至雷大花和陈茵指指点点,嘴巴里念念有词,虽然已经压低声音了,但雷大花还是一一听进了耳里。“这李寡妇还真不挑,刘二耳她也能瞧得上,嘿,早知道我也……”“呵呵,真没想到李超英居然是这种人,还命好嫁给了陈月升。”“你们说,李寡妇和刘二耳是啥时候搞上的?”“……”雷大花听着这些龌龊话,脑袋阵阵发晕,险些站不稳厥过去,她恶狠狠瞪着瘫软在地上的李超英,突然嗷叫一声,扑上去就朝着她使劲殴打起来。“贱货!我让你贱!敢给我儿子戴绿帽,打死你!打死你!”雷大花可丝毫没有客气,拽头发,挖脸,扒衣服等等手段都用上了,她虽然平日在家养尊处优,可暴怒下动起手来也不可小觑,不一会儿李超英就变得狼狈不堪。刘二耳看的十分解气,可到了后来,又有些担心自己的娃,犹豫着是不是该上去阻拦一下,但看着发疯的雷大花,还是不敢上前去火上浇油。至于陈茵,也如一个木偶似的呆呆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素来以城里人自居的母亲,宛如泼妇一般殴打撕扯着李超英,吓得俏脸煞白,浑身簌簌发抖。怎么会这样?她看着周围社员们或嘲笑,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眼神,又有些茫然。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她家可是光荣的劳动模范家庭,怎么会沦落成大队里的笑话?她都不敢想象待会她哥回来又是个什么光景。陈茵自己都嫌丢人,自然不愿意上前去拦着雷大花,只能任由闹剧上演。最后还是黄凤英看不过去,上前拦住了雷大花:“行了,难道你还打死她不成?”雷大花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眼睛猩红地瞪着李超英,被拉扯出去时,还不忘抬脚踹着李超英:“这种下贱货色,打死就打死了,有什么可惜?!”自己的儿媳给儿子戴了绿帽,还怀上了野种,这样的现实她怎么能够接受?这时,王福走了过来,他脸色沉重地看看李超英,又看看刘二耳,问道:“刘二耳,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小牛你藏哪儿去了?你要是现在说出来,队里能对你从轻处罚。”一听关乎自己了,刘二耳瞬间紧张起来,哭丧着脸道:“支书!我真没骗人,当时母牛下崽,我看那小牛缺了一条腿,是个残疾的,队里肯定不会养活的,就想着留下来吃肉,李超英肚里是我的娃,我这个当爹的总得想想办法呀,是吧支书?”“支书,求你了,我真知道错了,但是牛去哪儿了我真不知道啊!”刘二耳一番话说完,王福沉默了许久,片刻后摆摆手,示意社员们都安静下来。“同志们,今天晚上咱队里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做错事的,队里不会放过,但是为队里做了贡献的,咱们也要奖励,大伙说是不是这个道理?”王福话音一落,周围就响起了附和声:“lzl是!支书说的对!”“顾月淮同志帮咱大队救回牛,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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