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小牛犊平安生下来,这是大贡献。刘二耳仗着放牛官的权利,把牛犊藏起来,这是犯罪!是不可饶恕的!”“还有刘二耳和李超英,你们这是在给咱大队脸上摸黑!”“唉,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王福闭了闭眼,脸上满是苦涩,四下皆静,没人出声。
半晌,他指着刘二耳道:“念着你给队里放牛这么多年,没少在饲养处忙活,这事儿就不上报了,但是你以后就自个儿过吧,不算大劳子生产大队的人了。”把一个人驱逐出大队,这种惩罚对于刘二耳这样一个无能的人来说算是十分严重了,不过总比坐牢强,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刘二耳动了动嘴唇,到底不敢再吭声。他现在已经算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这会儿说啥都会犯众怒。王福决定了刘二耳的出处后,又背着手看向面无人色的李超英,摇了摇头,与雷大花说道:“这是你们自家的事,你们自家决定,过不下去了就离婚,不要要打要杀的,谁不是爹娘养的?要真闹出什么事,雷大锤也保不了你。”说到后面,王福语气隐隐带了些许警告,显然他对于雷大花的脾气心知肚明。而听了他的话后,雷大花现实不忿,但最后还是强压着脾气点了点头。支书在大队还是很有威慑的,纵然她仗着有人撑腰,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不过,她心头已经盘算着要把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这样也好为自己的儿子陈月升再说一门好婚事,最好是能托大哥给他找个城里姑娘,离大劳子生产大队远远的! 她也很好奇呢李超英听着王福的话,眼泪簌簌而落,不知是因为感动有人为自己说话,还是为自己往后的命运感到悲哀,她喃喃自语道:“明明是他强迫我的……”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夜晚的芦苇荡,这个肮脏又恶心的刘二耳是怎么对她的。但她又感激他,如果不是他帮忙作证,她也不可能如愿嫁给陈月升,过上人人羡慕的生活,可偷来的终归是偷来的,这才过去多久,就要烟消云散了。李超英披头散发,又哭又笑,脸上青青紫紫,嘴角还带着血迹,宛如一个疯子。“行了,都散了吧,散了。”王福朝着众人摆摆手,招呼着王培生,准备把牛给牵回饲养处去,刘二耳是靠不住了,自然也不能再把牛放在这里。顾月淮离开牛圈前,回眸看了一眼李超英和雷大花,忽然眼眸弯弯,笑了起来。陈茵站在一边,抬头时就看到了顾月淮脸上的笑,那样明媚,那样美丽,可看着却令她毛骨悚然,只觉一瓢冷水从头泼到脚,她突然明白了。她家落到如今这个地步,或许少不了顾月淮的手笔,她是在报复!具体的变化是什么时候呢?陈茵细细思索,记忆回到那个她把顾月淮推倒的午后,顾月淮脑袋上流着血,转眼就讹诈了她十块钱,连带着她的名声都坏了。思及往事,再想想顾月淮此时的笑容,陈茵浑身发冷,但这事会有人信吗?不,没人会相信顾月淮因为陈月升的拒绝而蓄意报复,从而把她家害到这个地步。这些事桩桩件件貌似都有顾月淮的手笔,但她却从来没有自己出手过,挑拨离间,借刀杀人,足以让他们承受不住,而他们竟没有半点反击的能力!陈茵看顾月淮的眼神像是看鬼一样,寒意顺着血液流进骨髓。顾月淮察觉到她惊悚的目光,唇边的笑容愈深,这就怕了?李超英和刘二耳的事也只是为陈家的败落起了一个开端罢了,她等着陈月升,陈康,乃至雷大锤全部坐牢,家庭式作坊,不知贪了队里多少钱,她也很好奇呢。顾月淮回去时,晏少离正焦急的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她一看到顾月淮,就小跑着迎了过去,抓着她的胳膊担心道:“没事吧?怎么去了那么久?我听动静还闹得挺大,出啥事了?和知青点没关系吧?”晏少离可真怕汪紫嫣他们刚刚安稳下来就又出事,那未免也太残酷了。顾月淮摇了摇头:“没事,就是队里的母牛下崽了,已经解决了,回去睡吧。”闻言,晏少离一愣,有些好奇地道:“母牛下崽?”顾月淮嘴角一抽,伸手戳了戳晏少离的脑门,没好气地道:“回去睡觉。”两人回了屋,顾月淮把晏少离给推回里间,也没灭煤油灯,自顾自回了自己房间,还不知道顾亭淮什么时候回来,给他留个门,她正好去须弥空间看看小牛。顾月淮锁好门,就进了须弥空间。自从空间融合后,里面的气息越发纯净好闻,以前是阵阵粮食的香气伴随着果香,如今却是难以掩盖的自然气息,形容不出来,只是觉得呼吸都令人身心愉悦通畅。她进了空间,就看到小牛蜷着腿在草地里,眼睛扑闪,好奇地环顾四周。顾月淮走到它身边,摸了摸它的脑袋,小牛也很粘人地蹭了蹭她的手,不过,看着小牛,顾月淮有些为难,刚出生的牛是没办法吃草的,只能喝奶,她去哪儿弄奶?沉思片刻,顾月淮想到空间井水,没条件,就只能用井水熬煮米粥喂给小牛了。当然,喝母乳肯定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母牛经历了这一遭,队里只会看管的更严,更何况它身边还带着一只牛犊,旁人想要靠近只怕是难。虽然没办法喂小牛喝奶,但是用空间井水熬煮的米粥喂养应该也不差。说干就干,顾月淮离开空间,起锅熬粥,白花花的米粒在水中翻滚,不多时,就熬煮的十分粘稠顺滑,米香四溢,单是闻着味道都叫人食欲大振。顾月淮留出一碗给顾亭淮后,剩下的全部倒进大盆里,带进了须弥空间。她把盆放在小牛面前,小牛“哞哞”叫了两声,就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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