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长的路,她走了很久,夏葵也不催她,她望着许轻言白成纸的脸,心中不免有些怜悯。
沈月初的死,可能是她一辈子的伤,但可能谁都无法准确地告诉她真相,她的爱恨都将无处安放。
临到岸边,许轻言抓着铁链,跨过衔接的木板。梁见空就站在岸边,看着她走下来,她双脚踏上岸的时候,脚下气力不足,不由往后退了两步。
梁见空立即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头昏沉沉的,被人这么一拉,才不至于跌坐到地上。她知道拉她的人是谁,但她没有推开他。
她不知道是她没有力气,还是她不想。
她盯着这隻抓住她的手,脑子里还迟钝地回响着他的话:
“如果,是程然故意安排他死的呢?”
“你只要记住,许轻言就是个医生,不要把她拉入这种漩涡,她要恨杀了沈月初的人,我就是杀了沈月初的人,这点没有错。”
梁见空并没有松手,但他的手放开了些,且隻碰到她的手腕:“上车吧。”
“要不,我和许医生一辆车。”夏葵提议。
梁见空已经打开车门,一隻手护在许轻言头上,以防她撞到车顶:“算了,快点出发吧。”
梁见空没有送许轻言回家,而是再次把她带到了自己的住所。夏葵负责扶着许轻言回到卧室,帮她脱了外套,一切都好了之后,她走到客厅,看到梁见空坐在沙发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刚想给她吃了点退烧药,她自己不愿意,就说要喝水。”
“我知道了。”
“了梵那边又来消息了,阿豹很安全,已经离开危险区域,短时间里,就在外面避风头。”
梁见空点点头:“好,辛苦你了。”
剩下的也没什么好说的,夏葵看了看这空空的房子,以前阿豹还会随身跟着梁见空,现在就只剩下梁见空,还有许轻言。孤男寡女,不是她多想,总觉得不是很妥当。
“二爷。”
梁见空应声看过来。
“王玦那儿,最近是不是该联系一下了?”
“她那儿都帮我们处理好了?”
“嗯,钱都洗干净了。”
“那是该谢谢她。”
“二爷,王大小姐不说,你不会一直装聋作哑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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