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归雁笑着低头看她,“那为什么不亲?”童奕打了她一下,瞪她一眼,在外面,怎么亲!归雁的笑意更深了一些,继续揽着她慢慢走:“那就欠着。”顿了顿,又补充道:“晚上还。”童奕没说话,耳根红的很厉害。四个人进杭城之后,宁书筠没有跟着她们一起回童家,她要先回家一趟,穆南娃尔在途中就给了她消息,她便把自己家里的地址告诉给她,算算时间,陶天的骨灰差不多也要到了,她得先回去安置了陶天,再理一理家里这些天大大小小的生意账目。童奕倒是没有异议,只是告诉她,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之后,来家里一趟,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她的参与。宁书筠听完这话,下意识又搓了搓胳膊,看了看归雁,又看了看童奕,一脸狐疑:“你们该不会还有什么缺德的大事儿瞒着我吧,我好不容易开始觉得,自己可以过安稳日子了。”童奕:……她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这件事一旦说出口,宁书筠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安稳的生活了。归雁看了看童奕,捏了捏她的手,开口道:“是童奕的事,我怕只有我在旁边,不够稳妥,还是需要你过来。”宁书筠一脸“少来”的表情看着她,然后摆了摆手:“放心吧,等我消息。”四个人在路口分开,童奕摸出手机叫了个车,看着眼前的车水马龙,有些恍如隔世:“真不敢相信,我们居然能好好的回来了。”先前的事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又仿佛是大梦一场。如今切实看到熟悉的场景,身边站着自己爱的人,她才有股后知后觉的后怕感。归雁拉着她,伸手冲开过来的车挥了挥,说:“走吧。”都过去了。童母在看到她们进门的瞬间,眼睛就红了,恨不得拉着童奕前后看几遍,确认没有少块肉,这才擦着眼角,让她们坐下休息,自己则去厨房忙活了。童其木罕见的没有出门,从房间里走出来时,童奕一眼就看出来,他比先前要憔悴很多,整个人似乎老了好几岁。“爸……”童奕喊了一声,眼圈红了。童其木走过来,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又看向归雁,笑着问道:“身体怎么样?”归雁点点头,回道:“在慢慢转好,伯父,养魂那件事……谢谢您。”童其木摆了摆手,在旁边坐了下来:“我一把年纪了,没什么好顾忌的,你们两个没事就好。”他看着归雁,又笑道:“你还真的跟你爷爷很像,都很沉稳,也很重情重义,我一直担心,小奕的性格会吃亏,不过跟着你,我就放心了。”
童奕:?她的耳朵迅速红了起来:“不是,爸,你说什么呢……”怎么说着说着就变味儿了。童其木笑道:“我说错了吗?”童奕:……她决定换个话题。“爸,你上次说,归雁的爷爷留下了一样东西。”“对,这次你们回来,我也打算把它给你们,毕竟是归家的东西,我想应该很重要。”童其木说着,刚准备起身,童母就从厨房走出来,招呼他们吃饭。“走,先吃饭,吃完饭去书房。”童其木一边说一边引她们往餐桌那边走。大概是许久没有安安稳稳坐下来吃顿饭了,一顿饭倒是吃得其乐融融,童奕也难得恢复了几分在父母面前的状态,归雁在旁边看着她,嘴边的笑意一直没有停过。吃过饭,童奕去厨房帮童母收拾,归雁本来也想进来帮忙,被童母和童奕一起赶了出来。童其木干脆招呼她到书房,把锁在柜子最里面的一个大约十公分高的木盒子交给了她。木盒是用上好的楠木做的,四角包金,上面雕刻着精巧的纹饰,归雁拿到手的同时,就感应到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盒盖与盒身相接处,用黄裱纸封了起来,上面还能看出,用朱砂写了符咒。“这是小奕的爷爷贴的。”童其木说道,“只能由你来开。”归雁揭开符纸,打开盖子,里面是一个很小的深棕色瓷罐,罐口用药泥封着。她嗅了嗅,是家里特制的药泥,专门用来封养蛊用的罐子。她伸手把已经干了的药泥除掉,微微倾斜罐身,不一会儿,一只短胖且全身几乎是透明色的蛊虫便爬了出来。似乎是感应到了归雁的气息,蛊虫一直在她手边徘徊。门口传来动静,童奕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蛊虫,吓了一跳:“这就是你爷爷留给你的?”“对。应该是我们家一代一代传下来的蛊虫,童奕,帮我把背包里那个小的布袋子拿过来。”归雁说着,抬起一根手指,蛊虫也跟着她的手指动了起来。童奕转身上了楼,很快就拿着一个像是工具袋的布包进来。归雁把里面那把银色的小刀拿出来,在手指上轻轻划了一下,有血渗了出来,蛊虫闻到血气,迅速爬了过来,很快就把她指尖的血吃得一干二净,而它的身体也从透明转而变成了淡淡的红色。归雁用手指敲了敲小瓷罐,蛊虫乖乖地爬了进去。“这是……”童奕看得一愣一愣的。“这是让它认主。”归雁把东西重新收好,“以后它和我的联系会越来越深,在很多情况下,还能帮我解毒或是净血,甚至是在濒死的时候,可以用来救命。后面,我们要好生养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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