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侍卫上前一步,应道,“是,元帅!”穆清辞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名为保护,实为监视才对吧。无奈她没理由拒绝,只能应下,顺便还要谢谢他的好意。从偏厅出来,穆清辞身后便多了两个跟屁虫。她看见沈临江还等在门外,似乎还想要与袁啸天单独说些什么。穆清辞忍不住出声嘲讽,“堂堂一个皇子,如今却要给别人当狗,卑躬屈膝的,真是可怜啊!”沈临江一张脸都绿了,咬牙切齿道,“穆清辞,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吗?”穆清辞闪身躲在侍卫身后,嚣张地说,“有本事你来打我啊!我告诉你,这两人可是元帅特地派来保护我的,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元帅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沈临江认得这两人,的确是袁啸天的亲兵,如何敢动手。只能放狠话道,“我迟早要让元帅看清你的本性,你不过是个无用的废物!”穆清辞笑嘻嘻道,“那你就要失望了,谁让素问只喜欢我不喜欢你呢,元帅是爱屋及乌,就算我是个废物,也是个讨人喜欢的废物!”“你——你一个女人,真以为袁小姐会喜欢你?她不过是没见过男人的好,被你哄骗了!”沈临江扔下这话,就转身大步走进屋里去了。穆清辞在他身后呸了一声,“男人这玩意能有好的?真这么好你咋不赶紧找个去,缠着我们素问不放做什么,真不要脸!”转过身,就见游云随风两名侍卫脸色难看地望着她。穆清辞眨了眨眼睛,摆手道,“别误会,我没骂你们。毕竟……我可以拿你们当姐妹的。”两人脸色更难看了。到了夜间,又下起大雪来。素问推开窗,只见雪花纷飞,枝头的梅花被呼啸的寒风吹得颤颤巍巍,天地间一片浑茫。穆清辞在房中烧起炭火取暖,又将炉子里冷掉的汤药加热,转身看见素问站在窗前吹风,忙跑过去将窗户关上。“我的姑奶奶,说了你现在不能吹冷风,想赏雪赏梅花,等身体好了再看不行吗?”穆清辞把素问拉回来,摁在床上,接着转身将热好的汤药倒在碗中,端过来给她。素问将药碗拿在手中,盯着黑色的药汁就觉得口中发苦,皱着眉问,“我今天喝过两回了,为什么还要喝?”“圣婆婆说过了,你如今身体虚耗得厉害,这汤药一日得喝三次,方能补气续元。你要是怕苦,我给你拿点蜜饯来?”穆清辞转身就去取蜜饯。素问知道这药不过是吊着她的性命,解决不了她的寒魔之症。若是从前,她或许就认命了,但如今她心里有了牵挂,有了姥姥,还有穆清辞,再不能像从前那样任性。
她将汤药一口闷下,抬头就见穆清辞两手空空的走过来,“你拿的蜜饯呢?”穆清辞不说话,只是笑嘻嘻地凑到她面前,素问没好气问“你又要做什么?”,却心知肚明地闭上了眼睛。接着嘴唇便被紧紧贴住,齿间被撬开一点缝隙,舌尖尝到一点甜味,口中的苦涩立刻被浓郁的甜香淹没。一吻结束,穆清辞咂摸了一下嘴巴,回想了一下刚才的那个吻,只觉甜津津的,自我感觉良好地问,“怎么样,是不是很甜?”素问伸手抹下她嘴角的糖汁,舌头轻舔指尖,眼睛半眯,望着她道,“是挺甜的,以后我喝药就由你来负责。”穆清辞被她色气的动作勾到了,立马将人扑倒在床上,激动地问,“你想我怎么负责?”床边高桌上的烛火晃了晃,将素问的脸庞映得泛红,一贯如寒冰般冷冽的眸子也被这点火苗暖热,沾染上些许情欲。她微微勾起嘴角,手指从清辞的嘴唇滑落,沿着脖颈往下,勾住她的衣领,嗓音暧昧,“清辞姐姐,你想对我这个病人做什么?”穆清辞只觉得脑袋轰得一声就点着了,脸颊通红,耳朵也被那声“姐姐”熏得发烫,撑在素问两侧的双手差点支撑不住,软倒下来。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她是想报昨天的仇,才挑这个她最喜欢的称呼诱惑她,将她撩拨得不上不下时,再以“生病”为由拒绝她,让她难受。穆清辞如何肯在这时认怂,她才不要认输!平日里受素问欺负就算了,她让了,可在床上,她要当欺负人的那个!她要克制住,使出百般手段勾引得素问先动情,如此才能为所欲为。穆清辞强忍住想要立刻将素问一口吃掉的念头,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耳廓,咬着她耳垂说,“你病了,我不能——”她还未说完,就被素问一把掀开,脸朝下摔在床里侧,发出砰地一声重响。穆清辞摸着嗑疼的鼻子一脸懵,不对啊,你不按套路出牌!她才要抗议,素问已经翻身过来压在了她身上,手往她脑袋后面摸,冷声说,“现在的确不能——”穆清辞欲哭无泪,难道她就只有被欺负的份了吗?可不可以再商量一下,床上禁止动武啊!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想错了。因为圣素问立刻从枕头下面抽出一把短刀,抬手朝房梁上一扔。叮当一声,短刀被打落在地,接着两个人从房梁上上跳了下来,一看脸,正是白天袁啸天派给她的那两个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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