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白姝所在的正房门斗下,顾菌正奇怪红莹怎么不在,忽而王生来报:“小姐,几位大人前来吊唁。”顾菌只好先去迎客,又对王生吩咐,道:“去收拾出一间厢房来给这位客人。”褚瑶待顾菌走后,便向白姝办差的门斗走去,那的仆役围作一团,熙熙攘攘不知在做什么。“喂,白姑娘这不对吧,我和他同是叁等仆侍,怎地他的活儿就比我松快?”白姝皱眉道:“活儿不一样,怎么就他的比你的松快了?”“呦,白姑娘你倒是会说,你自己双手不沾阳春水,自然不知我们这干粗活的人的苦,说到底你也不是没做过我们这些下等人的活计。”“行了。”一旁的思燕将对牌往小桌上一拍,道:“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们不就是仗着白姐姐性子好好欺负吗?再多嘴多舌我就报给小姐,让她来管。”“不是啊!”那人话未说完,一盏茶盅砸落在他的头上,他疼地捂住了头,一旁的同僚方要声讨,一抬头却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般被震喝住了瞪大了眼。白姝略有些疑惑,偏头看向他的目光指向,见裹得严严实实的褚瑶无声地伫立在她的身后,看不出脸,手上拿着皇室亲御的令牌。其他的仆役似乎也因此被震喝住了,纷纷安静了下来,甚至排好了队。“你。”褚瑶只说了一个字,手指指向了方才被她砸过的奴才,又指了指那一地碎片:“收拾了。”“娘娘”“别叫娘娘。”白姝合上门,褚瑶摘下面罩,俊美清厉的面容露了出来,她蹙眉理了理凌乱的发束,抬眼看向白姝,白姝也在看她,目光忽而撞上,她连忙低下了头。“那若是嗯没什么事,我先退下了。”白姝不知该唤褚瑶什么,略显窘迫,褚瑶看着她,想了想,道:“你不用紧张,你很怕我吗?”白姝没说话,褚瑶摆手道:“你下去吧。”走出屋门,顾菌正从待客厅回来,看到白姝似乎松了口气,道:“快传晚膳吧,和那帮老家伙讲些体面话真是累死我了。”一时饭菜备好,白姝将红莹回乡为母吊唁之事告诉给了顾菌,她本以为要与褚瑶一起用膳,但顾菌却让人单独往褚瑶在的厢房送了一份。用膳时二人异常安静,顾菌因为李若水的死不愿过多的说话,白姝也因如此不去打扰顾菌安静地用膳,虽然她很想问褚瑶为什么能在宫外留这么长时间。待用膳毕,顾菌又唤人备水沐浴,白姝看着她昏昏沉沉的模样,实在担心。“小姐。”“嗯?”“现在是不是太早了,会不会睡不着,你在干什么”顾菌将白姝搂紧,腿插入了白姝的腿间,有意无意地顶弄着,白姝浑身从脸红到后脖颈。“那就不睡了。”顾菌脱下了寝衣,白姝的脸都红透了,道:“你在做什么啊,小姐,我可是因为在担心你的心情所以才一直忍得很辛苦的。”“是吗?谢谢你,不过不用忍了,无所事事容易想的太过,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弄疼也好,那样兴许能让我转移一下注意力吧。”顾菌说完这话便完全仰躺下来,软趴趴地闭着眼等待着,白姝翻身吻上了顾菌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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