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挠挠头,不满地嘀咕:“这小妞怎么一副把我们这当狼谭虎穴的架势?我们也没说什么吧?”卫宁笑而不语,心知任小月就是心思敏感,见识太少,把他和发小们当成一帮“欺男霸女”的纨绔子弟了。
事实上,就算她当场闹性子,坚持要回s市,也不会有人拦她的顶多抱怨两句。但他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小月亮看轻好友的事情说出去,所以轻轻把话题带了过去:“路子蕴的事你们帮我尽快查一下,看他那边的医生有没有空。”成越刚才一直在低头查手机,这会儿才抬起头:“路子蕴的具体资料我明早送过来,宁哥他的症状真的跟你的一模一样。”都是突然呕血,肝火旺盛,而且找不到病因。卫宁颔首,但很快又咳嗽起来,一只手掩住嘴巴,一只手拿纸:“咳咳好,那拜托你了。”见卫宁咳得面色涨红,本来轻松了一些的发小们赶紧围上来,拍背的拍背,递水的递水,好一阵鸡飞狗跳。期间,去拿水壶的成越被准备去喊医生的韩雁如撞了一下,兜里的东西“啪嗒”掉了下来。“这什么啊?”韩雁如顿住脚步,指了指地上那张金色的卡片,“哪来的房卡?”成越面色一僵:“糟了。”这是任小月的房卡,她当时出门太着急,还是他帮忙关的门,房卡也一并拿出来,结果忘记还回去。“咳”卫宁胸膛震颤,用纸巾抹干了唇角的血渍,红艳的薄唇配上那双寒凉的乌眸,原本的仙气都化作了妖冶,“怎么了?”“我忘了把房卡给她。”成越苦笑,望了眼窗下,“要不我现在追过去?”迟阳啧了一声,拍了拍友人肩膀:“你小子也有这么粗心的时候?”卫宁抬手,把带血的纸巾丢进床边垃圾桶,然后才望着成越,眼眸显出叁分玩味:“你怎么拿的她房卡?”“我们在希尔顿订了两个房间,她就在我隔壁”成越心里莫名有点紧张,但还是竭力稳定声音,“出门的时候,我还有迟阳跟她一起走的,她没锁房间,我帮着锁门,发现她房卡没带。”迟阳也嗅到了一点不对劲的味儿,赶紧打了个哈哈:“没错,我俩这次为了把那小妞带过来,算是当了一次恶霸宁哥您可千万劝劝小嫂子,别让她记恨我们啊。”卫宁沉吟片刻,徐徐笑了,水墨画般的眉眼似乎洇开了寒雾:“我会跟她说的。”迟阳心里苦笑:居然真的没有否认“嫂子”这个称呼。都这种时候了,宁哥还有儿女情长的心思,成越也真是那丁点小心思哪瞒得过宁哥啊。还不如早点坦白从宽呢。卫宁也许是又吐了一次血,有些疲惫,眼皮也轻轻耷了下来:“她应该还没出正门,你们找个人去给她送房卡吧。”成越愣了一下,下意识抬腿,却感觉胳臂被迟阳重重一扯。“雁如姐,劳烦一下您大驾?”迟阳给韩雁如使了个眼色。韩雁如勾了勾唇,心里觉得这画面还挺好玩——卫宁在他们圈子里素来是仙人一样不染尘埃的,长得这么俊,从来都只有求着他青睐的痴男怨女,就没见过他主动垂青哪位的。现在好了,他不仅认了那小女孩的地位,甚至还跟成越提了个醒。伯父伯母估计还蒙在鼓里吧?韩雁如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替世交家的叔叔阿姨发愁。“行,我去找她。”身高腿长的大美女接过成越手里的房卡,意味深长地递给卫宁一眼,“就当是酬谢了。”韩雁如走出去时,迟阳还有点纳闷:“她酬谢什么?”卫宁阖眼,语气淡淡:“感谢我让她看了一场好戏。”成越低着头,默不作声,他现在也搞不懂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了。另一边,酒店门口的任小月也摸到了空兜,脸色大变:她不会把房卡丢半路了吧?她今天稀里糊涂被绑来了b市,脑子不太清醒,完全没想到房卡在别人那。成越给她的羊羔皮大衣,里外都有暗格,所以她连忙敞开大衣,先搜里面的——就在此时,身旁忽然响起了一声轻嗤。任小月急着找房卡,没有在意。但旁边那个如同百灵鸟般清脆动听的嗓音却带了一丝惊讶:“阿铭,你看她穿的是不是我之前给你看的那款羊羔皮大衣?”任小月这才抬眸看了一眼,玻璃旋转门的面前,停着一辆商务款的劳斯莱斯。一个年轻的栗发女郎挽着男伴,仰起头跟他娇滴滴地说着什么,还指了指自己这边。女郎生得楚楚动人,海藻般柔顺卷曲的棕栗色长发配着白皙皎洁的面庞,还有那双秋水剪瞳般明亮的眼睛,仿佛淡雅秋菊,令人越看越移不开眼。即使是任小月这样的同性,也觉得此女比明艳大方的韩雁如更胜一筹,因为这种柔婉清雅的气质太罕见了。任小月默默叹气,人和人真是不能比。有些人生来就是别人重新投胎都长不成的样子。不过她心态很好,知道羡慕也无用,又低下头继续找房卡了。林今瑶这边眼却眯了起来,上下打量着任小月——女孩身上穿的羊羔皮大衣实在太刺眼,本来当季新款只有在f国才有卖,国内专柜都买不到,她才拜托竹马成越去取的。现在居然有人比她更早地穿上了这件。而且还是这么瘦小的、平凡的女生,看她灰头土脸,妆都没怎么画,根本一点都不懂品牌风格。“c家这款大衣是春秋系列的主推款,主打的是法式淑女风,精致与复古是它的灵魂,哪怕不搭gianvitorossi的复古细高跟,也该选一双颜色合衬的高跟鞋。”林今瑶拍开男友许清铭的胳臂,凝眸轻叹,似是惋惜,“她穿的居然是运动鞋未免太随便了。”作为一个从小就被娇养着长大,对穿搭极具眼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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