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良节说:“那你越过公司真正的老板,和一个投资人请假,不怕遭人非议吗?又或许一开始的时候没人敢有意见,可时间长了,你很容易被孤立的。”顾荆之说:“公司刚起死回生的时候急缺人手,是沈良时推荐我去的。我现在的本事,除了在学校学到的,剩下的就是沈良时手把手教的,我和贺澄他们没什么太深的感情,但沈良时不一样,出了什么事, 精神损失赔偿费罗丽丽早上起来准备早餐的时候听见了一阵敲门声。她擦干净手之后往客厅墙上的钟表上瞄了一眼,确定现在的确才早上五点钟后不禁皱了皱眉——这个时间实在太早了一点,而且她刚搬到这边没多久,没几个认识的人,如此一来,就更不知道会是谁来了。“来了。”思来想去还是擦干净手准备去开门。她也没看猫眼,直接拧动了门把手,然后就看到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站在外面,“你是哪位?”“阿姨您好,我叫顾荆之。”顾荆之说,“我来找萧良节……他是住这里吧。”“是。”罗丽丽点了点头,不过她看顾荆之不像是和萧良节一个学校的学生,到底还是堵在门口没让开,“你找他有什么事吗?”顾荆之说:“是这样的,之前我又委托萧良节带着我弟弟一起上学,他后来答应了。今天我弟弟开学,来找他就是为了这事,因为不好意思让他白送,所以跟他商量商量报酬。”罗丽丽:“这点事发个消息不就好了,用得着亲自登门吗?”“呃……说来惭愧,我没有他任何联系方式。”顾荆之一时有点卡壳,“反正我没说谎,不如阿姨您把萧良节叫出来,我跟他说?”罗丽丽看他一脸正气凛然之相,倒也不像坏人。她说:“那你等一下,我去看他醒没醒。”“好的,谢谢阿姨。”顾荆之说。罗丽丽关上了门,又转而去敲萧良节卧室的门:“良节,你醒了吗?”话音刚落,卧室的房门就被打开了。萧良节不光已经醒了,甚至已经收拾妥当,换上了一身略显宽大的黑白校服:“婶子,你有什么事吗?”
罗丽丽没有先说顾荆之的事,而是先问道:“你怎么起这么早?”萧良节:“习惯了。”“哦。”罗丽丽也没多问,只觉得身为学生晚睡早起并非稀奇事,何况萧良节看着精神不错。于是她便揭过这个简短的话题,指着门口说道,“有个叫顾荆之的人找你。”“顾荆之?”萧良节不敢置信,他重复了一遍顾荆之的名字和罗丽丽确认,见罗丽丽神色肯定,他一时无语。嘴角轻轻扯动了一下,不得其解地说,“他找我能有什么事?”罗丽丽说:“他说你答应和他弟弟一道上学,他不好意思白让你费心,就来跟你谈谈报酬的问题。”萧良节后知后觉地说:“已经九月份了啊。”“是啊,今天关哲他们也开学。”罗丽丽说,“不过关哲是小学,可以稍微晚一点,所以他们爷俩还在睡呢。”“嗯。”萧良节说,“我去看看。”他三步并做两步,很快就走到门口开了门,顾荆之果然在外面,还未等他开口谈报酬问题,他就已经先发制人:“你来得倒是挺早。”顾荆之说:“这不是怕你反悔嘛。”萧良节:“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我若是会反悔,就不会答应。”“那就算我心胸狭隘吧,对不起。”顾荆之开始从口袋里摸摸索索,“从今天开始,就会多一个小小伙伴跟你一块走——你伸手。”萧良节鬼使神差地伸出了右手。顾荆之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十块钱纸币,拍在他手上:“这是车费。你和飞白的份都有,记得每天找我要,不然我可记不住。”摸出一张二十的:“这是饭费。你放学应该比飞白他们晚一点,如果一起走,他肯定要等等你。这小子正长身体呢,饭量大,肯定会等饿了,你买点面包煎饼什么的给他吃。当然了,你喜欢吃什么就给他吃什么,他要是不吃就饿着,不用惯他那些臭毛病。”又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张有些发皱的五块钱:“这是精神损失费。”“什么费?”萧良节以为自己听错了,赶紧追问道。“精神损失费。”顾荆之淡定地说,“顾飞白那小子可不是个省心的,现如今他都上初中了,也差不多到了叛逆期了,不省心程度成倍增长,你多担待。”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我没带着五十和一百块的,你先拿着,改天再给你换。”萧良节苦笑:“那倒也不用。”最后,顾荆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放到他手里,说:“这是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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